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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藏书阁？姓安的到底想干什么？”
“属下不知，那儿有人看着，无法进去。.”
看来有猫腻。
莫申雪蹲下，伸手捡起一块石头把玩着，“嗯，来日方长，六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莫暖呢？”
那咋咋呼呼的丫头，“还在府里呢，今早老爷子错把她当成主子了，非拉着要她做什么酱肘子，出不来。”
“嗯。”想到老爷子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她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犯迷糊时的老爷子可不好伺候，“你回去告诉她，叫她明日过来就行了。”
海棠园子之外似乎有什么动静，莫凉丢下一句，“安家那对兄妹不是省油的灯，主子一切小心。”
眨眼就不见人了。
“诶哟，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全是草，本小姐今儿穿的可是御罗仿新绣的鞋！”安平妮娇滴滴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哎，庆儿你确定五小姐就在这里么？”
被唤作庆儿的丫鬟也是个人精，立刻回答，“回主子的话，方才外院的小厮说了，他亲眼瞧见那个傻……哦，老爷新领进来的小姐走近这个园子的。”
“好端端的怎么来这里？”
莫申雪继续低着头，一边拔草一边捡石子。
耳畔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忽然抓起那把石子就往声音的来源扔去，你姑娘的，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隔着几株海棠树，已经能瞧见树在扰动了，铺天盖地的哭喊声相继传来，“诶哟，谁那么缺心眼，没看见本小姐在这儿啊？眼瞎啊？”
“小姐您没事吧？”
“少罗嗦，赶紧扶我起来！”
又是一把石子噼里啪啦砸过去。
这感觉，爽！
扔完石子的莫申雪，继续蹲在地上安静地拔草。
这草肥美的，要是能把申爷带来就好了。
全啃光！
没人看得出莫申雪此时坏坏的念头，从外面看着，只觉这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画，纯粹而美好。不过近看，就知莫申雪又变成呆呆的样子了。
“申雪妹妹？”
莫申雪装作听不到，还蹲在地上，不多时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身子忽然从后面被人抱住。
“申雪妹妹可算只来了，姐姐想死你啦！”
我的天哪，想她从铭城回来六年来，要是想怎么从不去莫府看看？“你是谁？”她忽然起身挣脱，敲磕到了安平妮的下巴。
安平妮正要说话，这么一磕，牙齿就咬到了舌头，疼得她眼泪直打转，心里就更加讨厌这个傻子了，“申雪妹妹，我是你平妮姐姐呀！”
她嘴上说的亲切，心里却想：哼，等到了明日，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
“平妮姐姐好。”莫申雪是个乖孩子。
“诶哟，真是好孩子，可爱惹人怜，可惜莫叔叔他……哎！”旧事重提，安平妮努力挤出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哽咽道，“不过好在莫家还有你。以后可不许说那些伤心事了。”
莫申雪又想翻白眼了，提起莫家惨案的是她，不许提的也是她，姐姐你闹的是哪样？
安平妮十分留心她的表情，在提到莫家的时候，莫申雪居然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看来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