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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灌了几杯酒,酒精在身体里燃烧,灼烧掉他的理智,还有几个美国人看着如此韵味十足的玉玲在那边如此疯狂的大笑。
——玉玲嘿嘿笑了几声道,“你们这洋鬼子!长得可真高大俊俏!哈哈哈哈-------”她笑着,抽身就走,自顾自的朝自己家里去,几个美国人追了上去,被景柳婉言劝开了,还告知这女人惹不起,是有钱人家的少夫人,权势贵重,不可轻易胡来,他们才半信半疑地回去,脸上的不舍别提多揪心。
夜时,晚风吹过枯桑老柏,雏鸟啾啾啼鸣。天气突然阴暗,没有一丝儿清风,穹云吐雾迷迷茫茫。
把酒言欢,本是盛世,坐于街道处侃侃而谈,也不失是一件快事儿,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街,惹来非议却也正常不过,景柳握住了她的双肩,玉玲满蕴着温柔,却微带着忧愁,悱恻的思想慢慢涌上她的表情,景柳笑了一下,把下巴靠在了郭欣的头上,怜悯牵萦的抱着她,双脚愉悦的交叉在一起,玉玲像孩子一样傻顽痴笑地靠在他怀里,慢慢的将内心的寂寞打开------
大笑街头巷尾。
幸亏他们是活在这个年代,所以疯子多了也正常,每每这个时候,就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要一边吆喝,这是最为讨厌的,能不能各自过各自生活,别擅自打扰别人的事情,当然了,玉玲和景柳这种举止在大庭广众之下,纵使有人不屑一顾,就不正常了。
懵懵懂懂之间-----他们开始唱歌,可是吐字不清,谁也不知道他们唱的是哪门子的曲调,至于音阶的话,大概能分清楚一二。景柳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爱上了她。当然,那也在情理之中。他的四周一个知己的人也没有,惟有她屡屡跟他有过多的交接。她引诱了他(虽然那并不是完整的本心),近来显然有一些事情使他痛苦着。就是为了她么?那么,归根究底,一切的烦恼还是由她而起?希望她成为自己的,他竭力想帮助玉玲脱离内心的某些囹圄,反而害了自己?他的腿一阵阵发软发麻。看着她的醉意,他不能让她这样的疯疯癫癫的情况下做些什么,在双重的恐怖和欲望的冲突下,景柳马上将她搀扶了回去。
到了林宅的门口,已经有一男人站在门外,抽着大烟,烟味越来越浓重,在他吐出这根烟最后的烟雾时,“你们在做什么?”他的眼睛斜视到了玉玲和景柳身上,这种惊吓是相当刺人的,景柳加快了几步,“少夫人因为她父亲过世的原因,今晚出去喝酒,跟我遇见了,我见她有点迷糊,我就将之送了回来。”说完,将玉玲的手臂挂在了末然身上。
末然半信半疑,景柳的身子就像梦魇中似的,腾云驾雾,脚不点地,跟末然迅速告辞,马上跑了七八十码,可是他恍惚,可以听见她刚才咻咻的艰难的呼吸声。他揣着自己的胸口,望着深沉的月亮映入他的眼镜片,折射了这种苍茫的爱意,怎么?难道要现在回去表明?
他静静站着,不过两三秒钟,但这夜色告诉他,已经是多久一段时间了。算了,就留着这空无一人的巷尾,和他,一起独自沉沦罢。
末然抱着玉玲回到了屋内,本来想要弄醒她,让她给一个交代,但如果真是因亲人过世而如此落魄,作为丈夫,不近人情了,抱她上了床,玉玲却在朦胧模糊的状态下见到末然如火炉般燃烧的魅力,自己从床上吃力爬上来,抱住了他的后背,也不多说些什么,身上也像冻上了一层冰壳子。她摸了摸的额头,玉玲模糊中,斜睨他一眼,抿嘴一笑,眉目间都是风情。
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一整晚下来,他和她在屋子里面,诠释一个女人的寂寞,解读一个男人的自尊------
那样不清不楚的让彼此陷入这种需要的病症中,说不能自拔的话,两人倒也觉得事后并没有什么不妥,好像都是精神萎靡到了极致。
那回后,他们谁都跑不了,这一下子,是一辈子的么?
他们露出了笑容,心中的憾恨减少了许多,外面的树上开着繁密的花朵,透过树阴,叶影倒挂在他们的脸上,嘴部掣动了一下,仿佛想笑。
当然,两人还未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