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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结婚没有恋爱就办证,临了连句承诺都没有,"今天结不结你给个准信",这句话嗖嗖地凉到了骨子里。
楚凛一言不发地开车,半路徐沐乔突然开口,“送我回学校行么。”
楚凛微皱眉头,“别闹。”
“我没有……”徐沐乔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徐本本。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呆萌的本质给宠出来。楚凛心想。
“你还记着刚刚我没正面给你回应是吗。”楚凛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句?”
徐沐乔瞪他。明明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他就是故意的嘛!
“我娶你做我的妻,给你妾的宠,偶尔惯得像在偷情。这个答案满意么。”楚凛说得不带表情。
徐沐乔用手里的红本本砸他的胳膊,“阿凛你是故意的。整天欺负我。”
“我说了几遍了?开车的时候不要闹。”楚凛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总是记不住是吧?还需要再抽几下长记性?”
“阿凛,我真回学校有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先跟闺蜜分享一下了。”蔺倾倾把结婚证宝贝一样地搂在怀里,继续说,“韩笑枚,就是给你打电话那个,一直觉得她会先结婚。哈,她想不到我加塞了。”
楚凛对少女心思不是那么了解,但听她兴奋的语气,实在不想让她失望。拐了一条道,“送你回去。别念叨了。头都要炸了。”
徐沐乔开心起来,“阿凛,你最好了。”
天下最好的阿凛,今天起就成了我的老公了呀。徐沐乔心思很简单,有个依靠,有个遮风避雨的屋子,三餐能吃饱,已经觉得很满足。
“婚礼下周办,到时候会开记者发布会,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楚凛说完不禁自嘲,徐沐乔从小就见惯了这种场面,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嗯,mua~”楚凛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徐沐乔在他脸侧亲了一下,问道,“和我关系好的同学我都能带来吗。”
“带你宿舍的几个人。这是上限。”婚礼会来记者现场报道,多少世家名媛争着露脸,一群毛没长齐的大学生过来空留了笑柄。
徐沐乔脸色黯了黯,“那阿凛你记得她们的喜糖。”
楚凛看着她一蹦一蹦跑回宿舍的身影,路过花坛时她偏喜欢选那条突出来的石杠走,打开车窗抽了一根烟,烟味很快飘散在清冷的空气里。估计她快到了宿舍,才驱车离去。
还没出S大西门,手机便响起来,楚凛开了免提,徐沐乔焦急的声音传来,“阿凛你在哪里?”
“路上。”
“医院打来电话,说我爷爷出事了。你能不能带我去中心医院?”徐沐乔应该是边打电话边跑下楼,喘息声显得很急促。“我们都结婚了,你答应过的……”
我爷爷就是你爷爷啊。
徐沐乔觉得跑得嗓子疼,肺里进了大量的冷风。楚凛的声音像是一面大鼓敲打在她的脑内,“我有事情要办。你把卡号发过来,我会派秘书给你打钱。”
徐沐乔切断电话,眼泪突然流下来,她用手背匆匆抹掉,继续往校门口跑。
西门和宿舍楼有二十分钟的距离,徐沐乔用短跑比赛的速度跑到了西门口,等了五分钟都没一辆出租车过来。学校在郊区大学城,这个点,哪有司机在这转悠。
爷爷生命垂危,医院那边只要没有她的签字,就不能给爷爷做手术。徐沐乔再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蹲在地上,抱着双臂,放声痛哭。手机这时收到信息,提示她有一笔转账汇入她的户头。
徐沐乔无暇去管有多少个零。
她只知道,阿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楚凛其实并没有离开,他开了一小段,还是在前一站停了下来。
虽然讨厌那个老头子,可是大晚上的,让徐沐乔一个女孩子拦出租车却放心不下。
捶了一下方向盘,还是调转车头,开到西门去找她。果然见到一小只正可怜巴巴地蹲在公交站台,肩膀一耸一耸的,侧着脸望着出租车来的方向。
徐沐乔泪眼迷蒙间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抬头看他,“阿凛。”
“上车。”楚凛身上带着刚从车里下来的温暖气息,在暗夜里像是拯救她又折磨她的路西法。
很快到了医院,徐沐乔在手术同意书上面签了字,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扒在抢救室门口,努力想要看里面的情况。
“去那边坐着,别这么丢人。”楚凛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注意到她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头发也因为奔跑而被风吹散,显得毛茸茸的,却凌乱得很有质感。
“阿凛,我好怕。”徐沐乔接过咖啡,疲倦地靠在墙上,楚凛蹙着眉拉起她,“墙上又冷又脏,别乱靠。”
徐沐乔低声说,“我身边就剩爷爷一个亲人了。”
楚凛知道她大伯那边根本不算她的亲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冷峻凛然,“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徐沐乔疑惑地看着他,楚凛没有细讲,“总之你只需要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医生此刻刚好从手术室出来,说老爷子的情况稳定了,只是,必须赶快进行彻底的手术治疗。不过最近一阵子最好有亲人在旁陪伴,因为病人现在意识模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徐沐乔终于放下心来。可是楚凛不同意她延迟婚礼的要求。
两难之际,有人主动向她发出了见面的邀约。
那人便是当晚在酒吧见过的另一个人,楚凛的朋友,当红偶像明星徐峻杨。模特身材,完美的脸型比例,是当之无愧的时尚界宠儿。
“徐先生有何贵干?”徐沐乔有些不解和好奇。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你父亲在和你母亲结婚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婚姻,那个儿子,现在就坐在你面前。”
“那么徐先生找我,是想……”徐沐乔心里不是没有震惊的。若是听楚凛说的时候还有些似信非信,见到徐峻杨,疑虑便已经打消了大半。
徐峻杨的眼睛确实和徐沐乔有几分相像。优雅地抿了一口蓝山,徐峻杨不急不慢地开口,“你应该知道,徐氏有一笔神秘的股份,那个股东,就是我。”
“然后呢。”
“想必你也知道,楚凛跟你结婚有什么目的。”徐峻杨桃花目一闪,徐沐乔倒也不拐弯,“他有什么目的我未必清楚,但是我知道,你背后应该有所企图。”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徐峻杨大大方方地回视她澄澈的目光,“楚凛娶你,还不是为了你手头的股份。就算对你有些好感,他身边从来不缺狂蜂浪蝶,你敢保证他一辈子对你好么。”
见徐沐乔没有反驳,徐峻杨继续说,“跟我合作就不一样了。我们的股份加在一起,数量可观。听说你在学校炒股已经出了名,我出钱,你在股市再给他公司动动手脚。内外联合攻击,就算不能让他元气大伤,总可以敲山震虎。”
“我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徐沐乔莫名其妙,“你是让我去陷害我的丈夫,你得了权利回家偷笑,留下我和阿凛心生嫌隙,我理解的对吗。”
徐峻杨被她逗笑了,“不愧是我妹妹,不是个好骗的小姑娘啊。”继而又收敛了含笑的嘴脸,严肃起来,“看来只能告诉你真相了。”
徐沐乔从咖啡馆出来时,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一场梦。
徐峻杨说,楚凛并不是当年徐家司机的孩子,而是徐家的仇人的儿子。
这要归因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的徐老爷子。当时的徐家和楚家两家公司水火不容,正在年底在合同上打得难舍难分之际,楚氏夫妇的车子竟然被动了手脚,楚父当场遇难,楚母拼尽全力生下了楚凛,便去世了。
楚家一个好不容易崛起的大公司,顷刻间只剩下楚凛一个孤儿,和还不完的外债。
徐家司机是楚家的远亲,瞒过徐家偷偷把孩子带过来自己养。
徐沐乔突然理解了楚凛看着自己时,眼睛里若隐若现的恨意。但是,联想到自己父母的意外,竟然和当初楚家事故一模一样,就连公司破产的速度和方式,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突然觉得身后发寒。
“乔乔,怎么一个人在这。见朋友吗。”意外地,楚凛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