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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段时间,都浪费在哄韩笑枚那个别扭家伙身上了?”徐峻杨觉得简直不可置信,“难道是我看走眼了,你真的是当年那个行事果决的小乔乔?”
“……嘶。”徐沐乔被他的一句小乔乔雷得全身发冷,“想撒娇回家找你老婆去。”
“要我说,你就从了楚凛的意见吧。毕竟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
“确实是一剂猛药。可是如果达不到效果,那下场也是凄惨得很。”
“你对她这么在意,我都觉得当时原谅你原谅得太轻易了。”徐峻杨胳膊上的肉还隐隐作痛,他家老婆从不暴力,只是偶尔会迷上刮痧而已。
啧。当初没原谅徐沐乔的若是他,或许他现在也在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待遇。
徐峻杨悔不当初。
徐沐乔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屑,“你别想多了,要是你和枚枚一样难缠,我就不多做纠缠了。还你一片耳根清净。”
“……”徐峻杨深深觉得家门不幸。
胳膊肘往外拐得不要太厉害!
徐沐乔一手翻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剧本,用笔勾出几个要注意的地方,又换了红笔把她暂时掌握不好感情和语气的句子画了线,“老哥,帮个忙呗。”
家里有个大影帝,不用白不用啊。
“噢,你觉得,刚刚在你哥脆弱的心灵上插了一刀,转眼就能找你哥帮忙。这是求人应有的态度?”
徐沐乔无奈,“求你了哥!咱们不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徐沐乔僵硬的回过头,似乎能听到自己的脖子像是千年僵尸那般转动,传来咔擦一声响。
她背地里说过枚枚多少好话,枚枚不来,这下说了句见外的话,怎么枚枚就跑楚宅来了呢!
苍。天。无。眼。
“嗯,两家人也没必要说一家话了。”韩笑枚面冷如霜,拉了吴姑苏的手,没换上楚宅的鞋便要走。
徐沐乔简直想自己抽自己一嘴巴。背后做了多少努力,她为了《暗崖》的干音几乎把嗓子录到发炎,更是请了双料影帝过来大材小用地指点她台词感情。
可现在居然就这么毁在一句话上了?
这种就差临门一脚的感觉实在是太虐心了。
“枚枚!”徐沐乔急急忙忙起身追上,企图把事情解释清楚。
同样的话落在不同人的耳里却是不同的效果,徐沐乔本意是讨好徐峻杨,把他的情绪安抚柔顺了,自然就方便办事。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韩笑枚。不然那几段干音,她至于自己返了无数次工?
“徐沐乔,你丫就是太任性。”韩笑枚即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也是个个性辣妈。从她的长相和身材,根本看不出她是个*,更看不出她居然还是大学辅导员。
“我知道,我任性,我错了。”三个我的真诚,当面认错的认真,徐沐乔自认已经做到了所有能做的。
“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八年前那场爆炸,我都快急疯了。你不知道曾经说好做彼此的伴娘结果你失约时我的感受。”韩笑枚拨下徐沐乔有些颤抖又坚持攥着她衣服的手,说得一脸平静。
“我都可以解释的……”
吴姑苏拉着看热闹看得起劲的徐峻杨去另一个房间喝茶,给她们姐妹俩留下私人空间。
李嫂也悄然离开,去了厨房。她有预感,这两个姑娘就算吵得再厉害,最后还是会哭哭啼啼地抱在一起。
看着徐沐乔一脸懵懂的表情,韩笑枚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你就是欠虐体质是吗。一个人走这么久,再苦再累不给我个准信儿。我后来都当做你已经死了,这样也就不会再做噩梦。”
徐沐乔瞪大了眼睛,眼眶发红,不知是被捏疼了,还是心里发苦。
枚枚的手劲儿还是那么大。枚枚说话还是习惯了直来直往。
徐沐乔一时间没能反驳,却听韩笑枚又说,“任性已经没底线了是吧。以为通过楚凛向吴教授施加压力,我就不得不过来?或许还盘算着让我发火,吵一架以后就顺理成章地和好了?”
徐沐乔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楚凛已经出手了。刚看到韩笑枚的时候她还是惊喜的,以为枚枚主动过来,就是要原谅她了。
当时怎么这么傻。韩笑枚真要来,就算是带双胞胎过来缓和气氛,都不会带吴姑苏。她听楚凛说过的,吴姑苏的实验室最近步入忙碌期,也正是因此才急着要楚凛批准预算。
现在好了。除了跟徐峻杨说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那句话,被枚枚听到,还托了楚凛的福,这下枚枚应该已经内心暴走了。
果不其然,韩笑枚自顾自回答,“我没必要再生你的气,或者是吵架。毕竟友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珍惜,我也就很容易舍弃。”
“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呵。我不敢当东郭先生。最近心脏很脆弱。”韩笑枚作势起身寻找吴姑苏,“希望你让楚凛不要为难吴老师。这样,或许我们还有普通朋友可以做。”
“至交好友呢。”徐沐乔又抓住了她的衣袖,“枚枚,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听墓园的守墓人说了,这些年你都去看过那个流产的孩子。八年了,如果按照我离开之前算,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感情哪里是说断就断的……”
“你了解我。”韩笑枚淡淡回应。
徐沐乔掩了口,把哭腔憋回去,“我知道,你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可是十几年的感情不可以破例吗。”
“你自己算算这些年我为你破了多少次例了。”韩笑枚叹息中带着些许苍凉,“逢年过节,让你去我那,不要一个人窝在宿舍,你不听。爷爷要手术费,我让你不要去酒吧,我给你钱,不涨利息,多少年还都行,不还都行,你不要。”
“乔乔。你总是对身边的人这么倔。这么多年都学不会依赖吗。”
“都怪楚凛。自从他不声不响离开,你整个人都变了性子。高一那年的你和高二那年截然不同,隔了那么大的分水岭,我试着填了这么久,还是填不平。”
“这次是楚凛给你出的主意吧,用那种方法,把我逼到你面前来。”
徐沐乔急忙摇头否认,“不是他……是我自己一时昏了头。”
在客房偷听的徐峻杨忍不住感叹,“今天这信息量颇大啊。”
“说来听听。”吴姑苏表面上在纸上写写画画,上面一堆SAS分析公式,实际上目光还是留意着这边的。
其实楚凛的用意他再清楚不过。就算楚氏不给S大拨款,他自己这些年的存款早已足够。况且,作为经济学教授,在股市上他看股票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之所以在老婆面前表现得焦急,只是因为想给她一个台阶下。他看得清楚,枚枚表面上在生气,其实心里还是很牵挂她这个麻烦朋友的。
这个台阶既然楚凛主动搭了,他自然愿意带着老婆迈上去。不然两家都不要有正常的家庭生活了。
可是自打徐沐乔说了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把枚枚气得够呛,他开始有点后悔带她过来了。
徐峻杨怎知这短短几十秒吴姑苏的大脑已经高速运转,无数考量在心中盘旋。
他还由自总结着,“首先,你老婆实在太厉害了。其次,我是第一次见我妹妹被楚凛和她爷爷之外的人弄哭。最后,这两个人真的不是百合吗?有点可惜……”
吴姑苏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不会有什么靠谱的意见。可能是戏子当久了,也就对人生的很多事儿看破了。
说白了,也就是变态了。
“我让你们两个来楚宅谈事,不是来弄哭我老婆。”楚凛一接到吴姑苏的短信,立马推迟会议,从公司赶会了楚宅。
放那个容易自我纠结的人儿独自在家应对那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实在是不放心。
“谁欺负她?”
“你别说话。”
两句话同时从对峙的人口中说出来,楚凛和正从客房出来的两人都无语了。
吴姑苏首先把韩笑枚护在身后,“既然楚宅不欢迎,我们还是不在此招主人嫌了。”
“……”楚凛招手示意红眼兔子过来。这俩女士都多大了,孩子都多大了,吵次架还要家里人倾巢出动。
红眼兔子坚定地站在韩笑枚身边,丝毫不管尴尬不尴尬。
楚凛扶额,这种淡淡的无奈又心疼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吴姑苏两口子眼见着就要走到门口。
徐沐乔还僵在那里,看起来像个小可怜。楚凛心软,强硬地把人拖过来,顺了顺被她刚刚揉眼睛时蹭乱的头发,把那只还在擦眼睛的爪子拨拉掉。
正要把徐兔兔揉进怀里强势虎摸,却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把手中的人拽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韩笑枚,面色仍带着怒意,却还是及时回来抱住了兔兔。
说实话,在她转身听到徐沐乔第一声抽噎时,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或许有人就是这样,她之前做过任何过分的事,你生气,你无奈,可最后总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