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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白大人若无别事就请退下吧。”宴滋很不明白白骥考为何会说这些,但想来他不是无事生非之人说这些定是预感到什么或者想到什么,所以宴滋也没有发火,只是暂时还不能够明白过来。
白骥考见其眼神恍惚好像并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很想再解释可宴滋都让自己退下了也就不好再多说,反正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她是英明的帝王应该不会不懂的吧。
白骥考俯身退下。
盛临圣这才进来,与白骥考擦肩而过之际回头看了看,却也没说什么,白骥考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方才他跟你说了些什么?”盛临圣一进寝宫就追问。
宴滋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好像说让朕尽快给你一个名分,很好奇为何比我们还要关心这件事。不过说真的,这件事朕还真是忘记了,一直以来我们都这样的相处了二十多年都快忘记还有名分这件事。真要赐封你个皇夫之位什么的你如何看待?”宴滋好奇满满的盯着盛临圣,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像自己一样特别期待呢。
但是盛临圣的表情好像不是特别的高兴,反而还有些纠结。
这是一种什么表情,为何如此复杂,宴滋看的凌乱,难道是自己这种做法让他唐突了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这么做。那也不可能,若真是不喜欢跟自己在一起为何又对自己这么好还说这么多情话。
“怎么了?可是心里有事?”宴滋关切的问,担心又因为各自的猜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这一次选择说清楚。
但是盛临圣并没有说,只是摇头回应了。
宴滋瞪大着迷茫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借口吃饭转移话题“改用晚膳了,不妨今晚去吃民间菜肴吧?”
盛临圣点头,走过去牵起宴滋的手,宴滋微笑着羞羞涩涩伸出手,双手相和,两人相视而笑并肩去了宫外。宫外的繁华不减当年,似乎每一天都是如此。
有时候宴滋也不明白为何每天都有这么多人上街,难道就不能有一天是淡季?不是听说开店铺会有冷淡的时候嘛,为何都城内总是那样繁华欣欣向荣,这里的店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只增不减。忽然之间又想去小巷深处的那个地方,那里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依然过着清闲美妙的世外生活。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量了一眼盛临圣,不知道他还会带自己去那里吗?“你说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何每天都是繁华的,就不能有一天的清净的?”
“清净?为何会用这个词?”沈林生纳闷的看向宴滋,以前不是很喜欢这种繁华吗,怎么现在竟然用这个词,似乎有些讨厌了。
“你很讨厌这种生活吗?”
“不,不是。繁华也有繁华的美,清闲也有清闲之美。只是好奇而已,许是来往都城的商人多所以才会每日这般繁华吧。”宴滋自言自语的说着,盛临圣也不再多话,二人并肩而行,拐个弯就到了客栈。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地方算是中等吧,与都城好些客栈相比还是略小。地方也不够好,是在繁华的主干街拐角处,在繁华边缘。但因人流量大,这里也是沾了些繁华气息的。
宴滋与盛临圣粗粗打量了一下客栈,觉着还不错便进去了。
眼尖的小二立刻前来迎接,说话也极为客气圆滑“欢迎光临小店,二位客官里边请。”
宴滋点头微笑回应,然后跟随着小二上了楼,寻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这里是靠近角落的不算太好,可惜没别的位置勉强寻到这么一个能坐的地方。好在宴滋与盛临圣都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只要地方干净就行。
二人坐定,小二就开始熟练的报菜名,那词念得跟绕口令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班子里出来的,那小眼神还有模有样的转动着,表情也相当丰富,看的宴滋噗嗤大笑,也没记住几个菜名。
随随便便点了几个也就打发了,不过脑海里还在回味小二的模样,顺便与盛临圣谈起。
“你看见那小二了吗,看他报菜名的表情和眼神,跟唱戏的似的。不过说真的这样没见到一位客人都要重复着报上一遍这么多这么长倒是给记住了还这样不厌其烦的挺佩服他的。这要是换做你早就给那客人一刀子了吧,但是那个小二却很享受一样,也许他是真的把这种活计当成了唱戏吧。”
宴滋好奇的猜想着,眼神绽放着光芒,似乎对这里情有独钟,而盛临圣看她这么高兴也忍不住笑了,方才还心事重重的瞬间一扫而光也跟着浅笑起来。
“也许这也是一门绝活吧,否则这家不起眼的客栈凭什么吸引顾客。”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理,宴滋也就不再问了,等菜上来两人也就开始吃菜,没再观望别的东西,再说地方偏僻也看不到什么好看的而且店里都是人除了看见人头就没别的东西,既然如此倒不如乖乖吃饭,菜色还赏心悦目一点呢。
只是这个时候店里忽然传来悠悠扬扬的琴声,紧接着便是一女子的唱曲声。还没见弄明白是什么情况,周围的食客就已经站起身拍手叫好情绪高昂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宴滋与盛临圣坐的太偏僻根本瞧不见什么只能乖乖的坐着继续吃饭,顺便听听周围的只言片语猜测一下是什么情况。
“刘姑娘,刘姑娘”台下叫喊声一片,台上唱曲的依旧,声音清脆如黄鹂,虽听不得唱了什么但确实好听,跟附近戏园子唱曲的不相上下。那戏园子可是宴滋常去的地方,因为去过园主把戏园子改名叫凤音,渐渐的发展下去。里头的唱曲人要求极严,条件苛刻能在里头卖唱的都是嗓子极好的。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宴滋多次去听戏渐渐的耳朵也听得刁了,一般的戏曲是入不了耳的,但这位普通的唱曲姑娘却如此好听不得不叫宴滋想仔细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要往前头挤,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靠前的位置,终于看清了台上的人。是一位老人和姑娘,应该是父女两吧。老人家在一旁弹琴,姑娘则站在中间唱曲,唱的什么,也能依稀的听清楚。
知识为何越是听得懂才越是叫人不懂,女子唱的是一个故事,编造成了词曲。故事讲得是一位地位极高的女子身边有很多貌美如花的男子,她除了自己的夫君外还跟别的男子有染。
故事唱的十分逼真,字词也用的十分露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子起身经历一般。但就是这样的事情让宴滋更加看不懂了,瞧他们父女的打扮朴素清贫,不像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不雅字词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脱口而出了好像与他们的穿着性格不太合。
更意外的是他们所唱的好像在含沙射影的透露些什么,为什么隐隐的感觉那位高贵的女子就是自己,放眼天下除了自己之外谁还有这个胆量敢让三千美男入后宫。这女子所唱分明就是自己,她一个民间女子凭什么敢这么唱自己。
宴滋很好奇的打量着姑娘,但是盛临圣有些难忍,紧握拳头怒气冲冲的瞪着台上只管唱歌的女子,呼吸越来越急促,眼里甚至冒着怒火。
宴滋很快就用手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不要乱来“等等看吧,在这里闹得太大容易坏事,倒不如等下了台再说。”
这么一说,盛临圣才忍了,决定隐在人群里偷偷观察,当中是否有人唆使,但始终没发现可疑之人。倒是听食客们说起凤音戏班子的人经常会有两三个来这里唱曲。说是掌柜的与那边的班主签了协议,这应该也是一种客栈的经营策略吧。食客们倒是大饱眼福的很,要知道凤音的票是很难买到的。这样一来食客们可以在这里听到凤音的声音,还能边吃边享受也是一件好事。
许是因为这样客栈才门庭若市的吧。
等到戏曲唱完,宴滋才快步走上去追问女子字曲何来,女子开始有些紧张,煞白着脸不知所措,赶紧的快步绕开宴滋想走到街头黑暗处隐藏了自己。但很快盛临圣一把利剑架在女子父亲的脖子上,女子才不得不道出实情。
“是,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姑娘给了银子要求我们这样唱的,她还说要连唱三天三夜才可以。”
“是什么样的姑娘?”盛临圣握紧了宝剑,逼问姓刘的姑娘。
姑娘担心闹出人命,吓得双腿颤抖“不,我不知道。她是蒙着面过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
宴滋看了一眼盛临圣,盛临圣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放了刘姑娘的父亲,跟着宴滋去了别处。宴滋忽然想到了白骥考的话,他今日很着急的来说起这件事,正好戏园子里又在唱这出,似乎是早有预谋的,而这些白骥考是知道的,他一定知道主谋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