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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上,一个棕色档案袋正躺在那里。.办公桌外面坐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他的表情上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结果。
“嗯,这个叫张旋的小子好像不错,很符合我们的要求!这样,你去安排一下,就用他执行我们的计划!记住这件事要办得滴水不漏!”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西装男慢条斯理地安排着。
汉,洛阳。
天色灰蒙蒙地,雪花如鹅毛般飘着,在这种天气里,时间对于人们来说已经没了概念。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洛阳城的街道上变得行人稀少。整个洛阳似乎是在用这死一样的寂静来装点自己的威严,它似乎是个威武的卫士,在大雪中挺立着,一言不发。
天色虽然难以分辨时间,但凭借经验,人们还是可以知道现在的大概时间的,此刻距离天黑应该不远了。用不了多久,就该是宵禁了,可洛阳城的街道上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形单影只的走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让他与这天气格格不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从着装上看或许是个读书人吧,可腰间那柄长剑却又似在告诉别人它的主人是个游侠。这人名叫张旋,之所以会出现在此时此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于来到洛阳之前的记忆,只停留在他拆开一封刚刚签收的快递时。的确汉代并没有快递公司,但现代,2012年却是有的。没错,张旋来自2012年的中国,是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者。
与穿越小说中的主角们不同,张旋没他们那么好运,可以遇到什么好的机会。他清楚地记得,他到了这个时代的第一天,在阅读了一封陌生人的来信后,在拿到了腰间这柄剑以后,他所在的地方就发生了地震。
他收到的是一封没有任何标识和落款的信,信里只写了“欢迎来到东汉末年,在这里你将体验到一个不同的三国时代,所以你不要妄图利用你认知中的三国历史来生存,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张旋觉得世界毁灭了,可他又无可奈何,唯有接受现实。
到了三国也没什么不好吧,至少我不是解决了房子的问题吗,这里可不用我做房奴。无可奈何的张旋这样开导着自己。
可不幸发生了,张旋拥有这套私人住房还不到24小时,这套房就被地震摧毁了。而张旋发现这个时代居然连黄巾起义都还没发生,也就是说自己想贩卖自己知道的历史都没机会。
当然祸兮福所倚,他也不是没得到什么好处,至少他发现自己的大脑里居然多出了一系列的武学以及诸子百家的知识。张旋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有总比没有强,这就是张旋,一个无论遇到什么突发事件,都笑得出来的家伙,一个乐天派。
在一片死寂的洛阳城里,一声尖叫划破空气的同时,也打破了这个城市的寂静。。.
洛阳城北,翰明轩里甲字第一号房的门敞开着,伙计从里面爬着出来,脸上写满了恐惧。
如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清雅的地方,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里只是家客栈,据说名字来自于一个游方道士的指点。作为洛阳城北最大的客栈,这里偶尔出些乱子也很正常,因此虽然伙计发出了尖叫,住店的客人却没几个肯冒着严寒出来看热闹。
只是这些人万万想不到,本以为只是打架斗殴的小事居然会是一桩人命案。大堂里掌柜的正懒散的趴在柜台上,此刻张旋略带疲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掌柜的爱答不理地问:“住店还是歇脚?”
张旋明白,这人是看自己穿着破落,所以才一副店大欺客的样子,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说了句:“住店!”
掌柜的刚想接口要钱,侧门里,刚才的伙计在几个客人的搀扶下边走边喊:“掌柜的!不好啦,出人命啦!”
被伙计这么一喊,掌柜的和张旋都有些楞神。
掌柜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略带惶恐的说:“后院那黑大汉死了,死在屋里!”
掌柜的“啊”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旋恐怕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快的反应,他对搀扶伙计的客人说:“你们快去个人报官o计你带我去死者屋里看看!”
伙计虽然不知道张旋是什么人,可看张旋这般的镇定自若,一时竟真没多想,在众人的搀扶下将张旋带到了客房。
客房里,一个身着黑衣的虬髯大汉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地面上有只碎碗和碗里残余的不明液体。其余的陈设并没有过被移动的印记。
张旋走进来环视四周,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心中暗想,这里没有打斗的印记,死者莫非是自杀?
就在张旋正在四处查看的时候,门外的人群忽然分开了,一队身着棉袍的汉军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身量短小的汉子,则是一身锦袍,看样子应该是个官。
张旋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城里的禁军或地方官差,故此退到了一旁,也不言语。
小个汉子对张旋发问:“你是什么人?本官听说你在这儿呆了有一会儿了,究竟是何居心?”
张旋暗道不好,自己居然忘了瓜田李下的道理。本想着帮忙查案,却招来了猜忌。
张旋上下打量了眼小个汉子,只见此人唇红齿白、一双明眸炯炯有神,刚刚长出的胡子似乎有长成山羊胡的趋势,虽然个子不高,却流露着一股英雄气概。
看了这人的容貌,张旋不禁想起一个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奸雄曹操。不过转念一想,张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此刻曹操应该还没出仕,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张旋冲着汉子一抱拳,恭敬地说道:“启禀大人,在下游历江湖,恰巧路过此地,本想投宿,却不想遇到了这事。一时没能把持住自己,就进来调查了。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汉子拧着眉头,看了看张旋,说:“来人除去此人佩剑,封锁客栈,任何人不得进出!”安排好了事物,汉子才对张旋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得先委屈你了,待到查清此案之后,那剑自然会归还于你,也会还你自由身!得罪之处,海涵则个!”
汉子似乎没打算和张旋寒暄,自顾自地说完了,就认真的探查起了现场。
汉子大致看了看现丑,命人检查了地上碎碗里残余的液体,结果发现里面居然是断魂散。
汉子皱着眉,想了会儿,又看了看死者的手腕,便对身旁的人说:“依我之见,这应该是自杀。”
旁边的等候发落的张旋忽然发出狂笑,这着实让屋里的人吃了一惊。
汉子问:“你笑什么?莫非觉得本官说的不对?”
“大人说的的确不对,可也不是全错;只可惜错了这一步,便步步都错。我心中觉得大人是个聪明人,却要被聪明所误。心里一时没忍住,所以发出笑声,还望大人见谅。”张旋不动声色的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但凡有聪明人在自己面前犯错,便要忍不住发笑。
汉子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在他看来自己的推论决不会有什么错误,自己出仕以来,出来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又怎么会有错判呢。
汉子指了指地上的碎碗和药汤问:“本官何处说的不对,你且说来,若是说的有什么差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张旋笑了笑,走到地上,看了眼药汤,又闻了闻,对汉子说:“大人若是早些到,或许也看得出来,只可惜,现在药的味道已经淡了,看来我们只能让死去的这位仁兄自己说话了。”说着,张旋便用手去掰死者的嘴。
“住手!你要干什么!”旁边的士卒急道。
汉子有些不明所以,只能向张旋发问,“你这是作甚,人都死了,哪能说话,快放手!”
张旋笑了笑,对汉子说:“死人自然不能说话,可活人可以帮他说话!烦请大人借个人给我,我自有法子让他说话!”
汉子有些不信,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能命一名兵丁上前听命。张旋对那兵丁说:“你可会饮酒?”
兵丁有些不知所措,但碍于上司的命令只能回答说:“会饮。”
张旋点了点头,对兵丁说:“你嗜酒否?”
这次兵丁没有多言,只是点头;张旋对兵丁说:“待会儿我掰开了这位的嘴,你就上前来闻闻他空中有什么气味!”
古人迷信,兵丁哪里敢做这种事,可军令如山,如今也只能服从。于是在张旋的安排下,他还是闻了死者的口气。
张旋问:“他口中可有什么气味?”
“有,好像是酒味!应该是米酒!”兵丁答道,对于饮酒,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在行的,所以此时竟表现的十分自信。
张旋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其实他并不确定死者的嘴里是否真的还有气味。他只是在赌,谁让这个时代还没有法医,连基本的仵作行当都没形成。
张旋对汉子恭谨地说:“大人,死者说自己是被人杀害的,还望大人明察!”
汉子显然也明白了什么,眼神望向了刚才验药的人,验药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汉子说:“大人,小人该死了,原来刚才药中那成分不明的东西居然是酒!小人一时失察,险些毁了大人英明!”
汉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他看来,靠死者口气做判断这种事,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眼前的这人行为古怪,一时难测深浅,让他觉得很是为难。
汉子忽然抽出佩剑,指向张旋,而张旋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站在那里,看着汉子。
“大胆贼人!竟敢欺骗本官!这药就不能是死者自己混在酒中的吗?你在此捣乱,究竟是何居心?”汉子的剑锋贴近张旋的脖子,似乎是在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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