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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怒,也下旨捉拿刺客,不单单是因为天子脚下不能容这等狂徒,更是因为这件事弄得朝中大臣个个都人心惶惶!遇刺之人乃当朝丞相,作为皇帝,拓跋衍自然是不能轻视这件事!
听完宫人打探来的消息,沐缡孀久久无法回神。.暗杀失败!可是凝萃却是没有回宫,难道说……她当真是出了什么意外?
“娘娘?……”一旁的宫女见她脸色极其苍白,不由小心的唤了一声。
“本宫没事,你退下吧。”她的声音终于让沐缡孀回过神,她勉强掩了自己的情绪,挥退了那个宫女。
殿中归于平静,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秋风的瑟瑟之声。凝萃的武功不弱,若是刺杀失败,必定会第一时间回宫,然而她却迟迟没有回来,那只有一个原因,要么她受了伤,要么……她已经死了!
不知怎地,她顿觉全身冰冷,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她身子微微一晃,神情恍惚的看向殿外,似眺望,似期盼,可渐渐地,她清冷的美眸中有了悲痛之色:凝萃,凝萃……你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忽的,她脸色骤然一变,不行,她必须要出宫一趟!一想到此时的凝萃或许重伤在身无助绝望的模样,她心中便阵阵泛疼!脑中念头掠过,她已疾步踏出了寝殿,带着几个宫人急匆匆的朝议政殿走去。
可在经过的御花园时,她却被一个白色身影堪堪拦住了去路。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她分外讨厌的俊雅脸庞,她面色渐冷,却因时间紧急,她亦不愿与他多做纠缠,不等南宫瑾行礼,她已冷冷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可南宫瑾却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拖住,几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沐缡孀苍白的脸上露出不耐,却终是开口:“瑾公子免礼。”说完,她绕开他继续往前,可南宫瑾也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竟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俊雅的脸上皆是漫不经心的笑:“皇后这般着急是要去哪?”
这一举动将沐缡孀最后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只见她美眸一凌,已然是有了温怒之象:“你当真放肆!本宫要去哪难道还要向你禀报?连本宫的去路你都敢阻拦,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治你?!”
见她动了怒火,南宫瑾不但不怕,反而轻轻的笑了。.原来除了拓跋衍,她沐缡孀为了凝萃那个丫头也会动怒。一直以来,她冷情冷心的性子还让他误以为她除了拓跋衍当真是什么都不会在乎呢,现在看来,也并不全然如此。
“瑾可不敢阻拦皇后娘娘的去路,只是明明见到了皇后娘娘,但若瑾不上前行礼,故作视而不见,这可是会让瑾背上一个‘对皇后大不敬’的罪名呢!若是皇上知道了,少不得要降罪于瑾,瑾可是怕得很。”南宫瑾看着她温怒的脸,话虽这样说,可他慵懒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怕意?
看着他欠扁的神情,沐缡孀强自压住心头的火气,冷冷一笑:“瑾公子真是能说会道!现在你礼也行了,还不给本宫让开?!”
南宫瑾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沐缡孀冷冷盯着他,四目相对,竟是有了几分对峙的意味,在这御花园中显得格外怪异。
与这样的人纠缠,除了耽误时间便一无是处!沐缡孀眼中的怒意越来越浓,只因不能再耽误时间,她终是冷冷瞪了他一眼便从旁越过,可才踏出两步,南宫瑾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倏地止住脚步:“皇后娘娘是要去议政殿求皇上准你出宫吧?”
沐缡孀猛地转过身盯着他:“你又知道了什么?!”
“瑾知道的远比皇后娘娘想象中多的多。比如,昨晚秦相国遇刺之事,又比如……”南宫瑾说着说着忽的停了下来,慢慢凑近沐缡孀的耳边低低道:“娘娘一直试图深埋的所有秘密。”
“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一件?”他缓缓退后,放荡不羁的脸上有了一抹似笑非笑。
什么?!沐缡孀全身重重一震,猛地抬眸看向他!他斜睨的眼眸中有一丝深沉的光绪一闪而过,神情依旧慵懒,可此刻看在眼里,却是人分外心惊肉跳!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看娘娘的样子,你是两件事都想知道呢。”南宫瑾看着惊愕非常的模样,薄唇不自觉的勾了勾,修长的眉峰淡淡一挑:“哎呀,瑾方才去议政殿时,皇上还在与朝臣商议国事,福公公让瑾来御花园随意走走,可这御花园这么大,若是瑾不小心迷了路误闯了后宫禁地,那可如何是好?”
沐缡孀的面色变幻不定,许久她才开了口:“你虽得了皇上特许可以在宫中行走,可终究是男子,若误闯了不该去的地方,阖宫必不安宁。这样吧,御花园中的菊花开得甚好,瑾公子也不必乱走,陪着本宫在亭子里煮酒赏菊便是。”
“如此甚好。”南宫瑾笑道。
御花园精致的凉亭内很快备上了醇香扑鼻的菊花酒,煮酒的器具一应俱全。沐缡孀和南宫瑾相对而坐,跟在身边的所有宫人全部被沐缡孀屏退,亭中顷刻间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可是两人皆未说话,一时间亭中安静的有些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炉上的铜壶氤氲的白气袅袅升起,壶中的菊花酒经过沸水烫煮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亭子。光是闻闻便引得肚中的酒虫蠢蠢欲动了。
南宫瑾终于再也忍不住,自斟了一杯凑在鼻间深深闻了闻,小酌一口由心赞道:“好香的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瑾公子何不把话挑明了说?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沐缡孀神情清冷的看着他开口。
南宫瑾并不看她,只是缓缓放下金盏又自斟了一杯:“凝萃受了重伤,心脉受损和后背的刀伤险些要了她的性命,不过娘娘放心,她此刻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好好疗养便能痊愈。”
沐缡孀美眸骤然一缩,听完他后面的话这才缓和了面色。她疑惑的看着他,半晌才说道:“是你救了凝萃。凝萃把一切都告诉了你?”
“那个丫头至今都在昏迷,又如何开口说话?”南宫瑾抬眼了她一眼,斜睨轻浮的俊眸中有了一丝正色:“秦茂遇刺之事今日已经传遍整个京都,而凝萃恰恰又是昨晚出了宫,还身负重伤被瑾遇到。瑾纵使再笨也能揣测出几分。”
原来如此,秦茂那个老狐狸根本不会武功,所以不可能是他打伤凝萃,那只有一个原因,他养了杀手!可是以凝萃的武功,能伤她之人也绝不会是泛泛之辈,秦茂的身边竟也有这样的高人!
没想到这一次的行动不但让凝萃差点有去无回,还打草惊蛇,看来日后再想杀秦茂便不会那么轻易了。
“好,这是第一件事,那另一件呢?你说本宫的秘密你都知晓,当真是如此吗?”沐缡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清冷平静的神色下,她隐在袖中的手却是微微发颤。
南宫瑾手中动作微微一滞,斜睨的眼眸里分明有一丝看不明白的光绪闪过,一瞬便没了踪影。他执盏轻抿了一口美酒:“皇后娘娘也应该知道,在这个世间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就在于有没有兴趣,肯不肯挖掘。”
“很不幸,瑾对娘娘的过去颇感兴趣。这几个月,瑾并不是真的去云游四海,而是去了娘娘的故乡,南燕。”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脸上的神色是平日不曾见过的认真。
秋风瑟瑟拂过,将枝干上的枯叶吹落,映着亭中的纱幔轻舞,秋意已浓。鬓边的发凌乱飞扬,沐缡孀的心一如此刻的景致,萧索而寒凉。许久才听得她微颤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了什么?……”
南宫瑾看着毫无血色的脸,眉心那用金箔作钿的红痣此刻却是红的惊心。他静静的看着她,许久,终是淡淡说了一句话:“沐缡孀是沐婉宁。沐婉宁便是沐缡孀。”
只听一声怪异的声因响过,沐缡孀手指上所戴的镂空镶宝石的金色护甲已硬生生变了形。她震惊的睁大眼睛,眼底掠过无数光绪,太多太快,叫人难以捕捉。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怎么会这样?
她怎地忘了,南宫瑾从来也不是普通人,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对上他的眼神,她就应该知道,一旦被这样的人盯上,她所有的秘密都将不再是秘密!
“瑾公子是在说笑吗?沐婉宁三个字本宫听都没有听过,你居然说本宫是她?她就是本宫?真是笑话!”沐缡孀强自压住心中翻天覆地的仓皇与惊慌,冷笑起身,盯着他的眼已暗藏杀机:“别忘了,拿本宫肆意编造谣言可是死罪!”
空气瞬间冷凝,唯有那沸腾的精致铜炉发出轻微的喧沸声。
许久,才见南宫瑾嘴角一挑,面上似是漫不经心,可眼中的神色却沉寂冷静的叫人生寒:“瑾不怕死。”说话之际他亦缓缓起身,却忽的低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失望与惆怅:“但,死也应死的有价值,若就因这句话便被皇后娘娘定罪,那瑾还真是死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