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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挑盯着院中一动不动似坐化成一尊雕像的蓝漠,酸楚的心疼全化成了对沈言清的恨。眼中蓄泪,又握紧拳头,贝齿紧咬着下唇,心一横走出院来。
“殿下,你坐了几个时辰了,去歇会儿吧。”琴挑对蓝漠的心疼是发自真心的,见蓝漠依旧不为所动,便重重地跪在地上,嘤嘤低泣:“龙后让我照顾殿下,都是奴婢的错,惹殿下伤心,我有负龙后所托,愿跪着受罚陪殿下。”
蓝漠几番让她起来,她皆不肯,只好起身将她扶起,却见她双膝处洁白的裙摆已染上艳红的血迹,她跪得太用力了,蓝漠皱眉道:“琴挑,你何苦?”
琴挑双腿一软,眼见便要伏倒在地,蓝漠连忙揽住她的肩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喝了烈酒的沈言清,站在院门,原本的醉意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时醒了大半。一青一白两道相拥的身影刺痛了她的双眼。不想看却又移不开,只好愣愣地盯着他们,脑中一片空白。酒气翻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起来,终于忍受不了,捂着嘴转身而出,刚出院门便呕得一塌糊涂。
吐尽苦水,刚一抬头就看到蓝漠和琴挑站在自己身后。蓝漠的眼神冷得让沈言清混身一凛,没有温柔,没有怜惜,像初相见时那样冰冷。他身边的琴挑,雪白的衣裙白得刺目,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沈言清掩了心痛,鼓起气势,倔强地与他对视。
蓝漠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吐成这样,也不知早饭吃了没有?刚刚一夜宿醉,到了院门连招呼也不打,居然又跑去跟过隙喝酒,蓝漠索性冷到底。
琴挑忙不迭的上前打破僵局,扶着沈言清的手臂,道:“沈姑娘,你又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蓝漠坐等的事她倒只字不提。
“闪开!”沈言清一向不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看见她假惺惺的样子就来气,根本懒得理她。礼貌、家教姑娘我没学过,对这种烦人的家伙,就是离我远点。说我迁怒也好,野蛮也罢,反正今天姑娘我喝多了,看她不顺眼,就别废话。
沈言清这样想着,眼神却一瞬不眨地盯着蓝漠的眼睛,丝毫没有停止跟他较劲。
“是,是,沈姑娘,都是琴挑的错。琴挑会滚,只是,姑娘千万不要生殿下的气!”琴挑依旧苦苦地拖住沈言清的手臂哀求,泪珠一对对滑落。
借着酒意,沈言清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抬手便想将她甩开,可刚喝了那么多烈酒,她刚一挥手,一道蓝色火焰便不受控制的将琴挑的衣袖引燃了。
蓝漠没想到会突然起火,震惊之余连忙卷起水波去扑灭琴挑身上的火。可带起的气浪不知怎么却转向醉醺醺的沈言清,将毫无防备的她震飞出去。一切发生得太快,沈言清没来得及反应,便飞掀飞撞倒一棵珊瑚,跌坐在地。
她愣愣地看着蓝漠扶着琴挑,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可笑的自己,而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坐在地上,那情景刺伤了她的自尊。迅速掩饰好自己的悲伤,缓缓仰起头,脸上是习惯性骄傲与嘲讽的笑意。
带着对沈言清醉酒不归行为要小小惩戒一下的心理,蓝漠压下心中的歉意,没有伸手扶她。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蓝漠更加恼怒,这女人用这样的表情看我,就像在捕鲸船上看那些猎人,难道我是她的敌人?!
蓝漠狠心只冷冷看着她,语气却柔和了许多:“自己能站起来吗?”他心中的沈言清从不柔弱,不小气,只是有点倔强有点天真。
沈言清却忍着疼痛一声冷笑,挑衅道:“龙王大人,你还没强到一招将我打到站不起来的地步。”说着一个挺身,倔强站着与他对视。
蓝漠被她混身是刺的样子打败,不再故意冷脸,低声道:“我送她进去,你等在这儿。”
沈言清依旧冷硬道:“不必了。”
沈言清瞪着眼睛,直直盯着他们相携的背影,还有琴挑转身时脸上得意的笑。后背传来阵阵疼痛都毫无觉察,只是心堵得不得不张开口才能呼吸。后背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她被珊瑚扎到了。还要站在这等着更大的羞辱吗?在蓝漠出来前,沈言清仓惶的逃走了。
沈言清不知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地来到玉醉的院子的。
看到滴滴嗒嗒淌着血走进来的沈言清,玉醉吓了一跳:“夜叉婆,你跟人打架了?”忙吩咐找来医女给她包扎上药。沈言清一直一言不发,医女从她后背拔出一根5公分的珊瑚刺,她都没觉得疼,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玉醉看着一团团触目惊心的止血纱布,继续追问:“表哥知道吗?”
沈言清没有回答,只淡淡道:“我在你这住几天,伤好便离开。”
搞不清状况的玉醉只好吩咐婢女将她安顿好,正想赶紧去通知蓝漠,蓝漠却已进院了。
玉醉忙迎上去道:“表哥,夜叉婆受伤了。”
蓝漠送回琴挑,就在院门口倒掉的珊瑚旁,看到了一滩血迹。他的心便沉到冰点。看着触止的血迹更是气怒交加。自己竟然伤了她?!怎能伤她?还伤得这么重?这女人不会呼痛吗?想起她刚刚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心揪在一起。更气为何知道她不舒服还要对她冷脸?更恨刚刚为何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血迹一路延伸到玉醉的院里,他更怒更气,气这女人总是强撑,在自己面前,不需要她硬装坚强。她强装出来的坚强更让人心疼,可她从不将自己当成可信赖的人,受了伤宁肯来找玉醉。在她的心里,自己算什么。
“从她后背取出这么长一根刺。”玉醉完全看不出蓝漠心中的波涛汹涌,还神情夸张地举着那半截珊瑚在他面前晃。
蓝漠看着珊瑚上艳艳的鲜血,寒眸微沉,无人能看得出其中的情绪,冷声问道。:“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