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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夜?有趣,我对肃夜会如何做也有些猜测呢?”墨隐似是饶有兴趣的想象了一番,便带着几许戏谑道:“让沈言清吃些苦头,我们来看看肃夜会怎么做?陷入情之漩涡的肃夜,我也很想见识一番。”
墨隐喃喃着:世间这么多痴男怨女,岂能都让你们尽如心意?!又垂眸看看依旧跪在地上的紫俏与琴挑道:“好了,你们去吧。”
紫俏与琴挑方才敢双双拜别,起身而去。
墨隐垂立在玄冥河边,远眺无言。脸上的温柔与笑意俱已掩去,眸中是绝望的悲伤,那彻骨的痛楚与思念让他看起来如游魂般孤独。
他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似怜悯又似鄙夷。情之痛,爱之殇,都已尝遍,愚人们却依旧趋之若鹜。
他早已经厌倦了这鄙俗的爱恨情离,可他们痛苦的心碎之声,悲伤的眼泪滑落,却会让他兴奋,让他有所期待...
他额间黑气隐现,那朵黑色的蔓陀萝逐渐清晰起来,他如玉的肌肤开始斑驳掉落,现出那具满目疮痍的脸,可怖而肮脏,黑气丝丝缕缕地将他缠绕,可他空洞的眼眸却一直望向南方,那里有不死火山,有他唯一的执着...
东沧都城
沈言清回到东沧都城时,心中无比踌躇。她与龙王大婚的事情,不知要如何报与朝廷,又怎么去向沧海解释。
低调地回到海神府,她便躲在房间思索着对策。阿闪在一边查颜观色,边向她汇报着近日东沧国发生的一些事情;
原来北灵之祸已影响到了东沧,边境那边也有不少的难民涌进来。东沧虽然富庶,却也没有轻易放行。大批难民聚集在边境,据说那边已经暴发了疫情。朝廷已经派出了大量医官前去救治,以防疫病传入东沧;
另一方面,因为北灵政权的崩溃,北灵境内出现了多股武装力量。其中几支北灵叛军不断在边境袭扰,劫掠东沧村镇,东沧朝廷不断向边境派兵防范。可叛军以小股游击骚扰的灵活作战方式,令驻军不胜其扰,被牵着鼻子转来转去,最后不免仍是白忙一场;
再加上东沧一直以来向北灵进口粮食,如今北灵自给尚无法保障,这项贸易已经告停,东沧经济也受到牵连,昔日以做粮食生意为主的一些大粮商相继破产,或囤粮不发。东沧市面上的米面价格一路飙升,已掀起民怨,甚至少数地方爆发了小规模的砸抢恶劣事件;
政权便是如此,看似小事,却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似祸事爆发在北灵,可东沧整个政权现如今也都处在一种紧张局势,沧海忙得不可开交。
沈言清听着阿闪分析东沧现状,心想,如果富庶的东沧尚且如此,想来西煞与南灼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北灵之事已不可再拖延;
如果不能尽早解决北灵之祸,恐怕天下将乱,各国政权一旦如北灵般坍塌,将有更多无辜百姓遭受牵连。
北灵之祸源于墨隐,死灵之军却不是各国朝廷可以对抗的。关于四族联盟对抗北灵之事,三国中只有沧海尚一无所知。
南灼的实际政权掌握在白柔羽手中,她本人便是空雀代族长,自然会在南灼境内展开相应对策,也安定南灼国内形势;
西煞云水心大公主属于强权派人物,她也有可以左右朝政的能力。在金骁与云鬼归隐前,沈言清已经拜托他们将北灵之事实情相告,相信她也会有所应对。
想到此,沈言清自知不可耽误,也要早些与沧海商议好对策。她起身不再耽误,至于与蓝漠之事唯有实情相告了。
逢此乱世,儿女情长的是是非非便显不值一提了。
沈言清主意已定,起身道:“我要进宫。”
阿闪看她一脸庄重,不敢稍稍耽误,忙吩咐取来她的朝服为她装扮起来。待取出发饰要为她盘发时,沈言清制止道:“且慢。”
“嗯,公主喜欢何种发式?”阿闪停下手上的动作,恭敬问道。
“为我盘个妇人发式吧。”沈言清淡淡吩咐道。
阿闪一个闪神,手中的发玳瑁梳竟从手中滑落,不解地望向沈言清,竟不知从何说起。
沈言清轻嗤一笑:“慌什么?”
阿闪看她正襟危坐,毫不似玩笑的样子,也没有丝毫的游移,才稳住心神道:“公主,这却是为何?”一面又拾起梳子,压着满心狐疑继续理着她如水乌发。
“自然是因为已嫁作他人妇。”沈言清理所当然地说着。
阿闪心道:自然是嫁作他人妇,说得轻松,这才是关键所在啊,嫁给谁?何时?可这话她又不知如何发问,只心中反复思量着,到底是龙王?肃夜?星鹭?花落谁家啊?怪不得公主此番回来,有诸我不一样的地方,眉边眼角皆是颜色,却又说不出哪里有变化,难道自家公主...
正在阿闪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时,外面小婢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公主,门口有人求见!”
阿闪停下手中动作,喝斥道:“慌什么,何人?”
“是,是...龙王殿下!”小婢女神色游移的回答出龙王几个字,便小心偷瞄着沈言清的脸色。
此时,轮到阿闪不淡定了,她又一次放下手中玳瑁梳,嗔道:“他来做什么?皇帝陛下已宣布他是我东沧公敌!又来惹公主生气吗?!”
阿闪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被沈言清打断,只见她忍着笑意,吩咐道:“请龙王进来吧。”
“公主,怎么...”阿闪还想再问,却被沈言清扬手打断。
“好了,阿闪,先为我盘个妇人髻吧。”沈言清吩咐道,小婢女也领命出去了。
沈言清如水的长发第一次被全部盘起,云鬓低垂,露出她颀长的秀颈,别有一番风韵。没有来得及插上任何发饰,沈言清便起身迎出院中。
蓝漠已至院内,他身后还有长长的一只队伍,队伍中人人俊美娇艳,或抬或提,或托或抱,都擎着各式箱盒、提篮。
沈言清也呆住了,不解地望向来人。
蓝漠只笑着走近她,轻敲她的额头道:“发什么呆?进去吧。”他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牵着沈言清的手便向屋内走去。
阿闪等人也看惊了,想要阻拦却被蓝漠的冷气所拒,只象征性地保护自家主人,小声道:“龙王,这样于理不合!”
蓝漠只是神秘一笑,并不回答。
沈言清停下脚步,以眼神询问蓝漠,他只淡然一笑,紧紧牵着她不肯松开。
喃喃问道:“公主,这...”眼看二人要进入屋内,阿闪看着满院的礼箱,不知如何安置。
“那是你家公主的聘礼,收了入库吧。”蓝漠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不容沈言清耽误一刻,便揽着她进入房内。
他自然不会回头,他的全部注意都被身侧的女子吸引了。她一直长发飘飞英姿飒爽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将云鬓盘起,蓝漠不禁眼前一亮。
没有余的装饰,只那鬓如云,颈修长的样子,在他心中便已妩媚异常。新婚之夜初尝云雨,便分隔两地,思念如丝般缠绕,将他缠绕成茧,不可自拔。
她走后,蓝漠便马不停蹄地处理着东海之事。几乎不眠不休,就想着早些完成正事,能与她相聚;
本以为她很快便会返回,却不知西煞发生的事。派了细作去探听,方才得了消息。为她捏了把汗,心中虽然不忍她独自承担,却没有追去。因为清楚她是那样好强又卓越的女子。
但心中不免有气,这女人怎能如此狠心,连个消息都不曾捎来。可如今看她近在眼前,为自己盘起这妇人之髻,心中却只有喜不自胜了。
进入屋内,蓝漠不由沈言清发言,转身关上房门,向着外面吩咐道:“我与你家公主有要事相商,不要来打扰。”
沈言清看他一脸凝重,以为东海发生了重大事件。正凝眉思索到底是何事让他如此紧张,可房门刚一关上,自己便被他拉入怀中。
沈言清愣了一下,遂即笑着轻叹一声,放松地任他拥着,脸颊在他怀中轻轻摩梭着,呵,好想念!
蓝漠低头吻过她的颈,轻问道:“女人,你都不想我吗?”
“太忙了,没时间。”沈言清在他怀中调皮地回答。
若得蓝漠狠狠将她锢紧,轻皱着眉问道:“那现在有时间了?”说着他的唇已一路寻到她芬芳的小嘴,轻柔地将她吻住,含糊问道:“真的?”这蓄势待发的姿态是明晃晃的威胁,若是沈言清再不知死活,只会换来狠狠的惩罚。
沈言清垂着眸魅惑地扫过他的眼睛,他们长长的睫毛交织而过,痒痒的眨出丝丝喜悦。她没有回答,而是抽出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张开小嘴贪婪着呼吸着他清冷的气息。心中战栗地叹息着:好想念,真的!
蓝漠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便陶醉在她的温柔主动中,垂下眸子,安心地享受着她的香甜,与她的火热共舞,将这个吻进一步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