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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漠看着站在沈言清身后的逊雪,不禁眉头轻皱道:“你在做什么?”
逊雪依旧面无表情,道:"随身保护清首领。”
蓝漠不由冷笑,继续问道:“随身?”
逊雪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发问,只默默点点头。
“你可知她是本王龙妃?”蓝漠对这块木头颇有些生气。
“我只知她是兽族首领。”逊雪目不斜视道。
沈言清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平凡的气氛,出来打断道:“好了,有什么可争,回去吧。”
她的心情被星鹭搞得很糟,低头看看自己手背上已经淡去的伤痕,眸中隐隐担忧。
不理会比拼瞪眼的两人,沈言清自顾自前行去了,她一行动,逊雪便立即收回目光,紧跟在她身后。蓝漠轻嗤一声,快行几步执着沈言清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逊雪也不愈越,只落后半步相随。蓝漠斜睨着他,面色清冷。
一路无语,三人回到海神府
阿闪尚惊奇,为何与星鹭三人一起出去,回来虽然还是三人,其中却换了幅面孔。可看这生面孔,棱角分明,帅得凌厉,却混身散发着难驯的野性,冷酷地让人望而生畏。
阿闪偷偷打了量逊雪几眼,吞了吞口水,真不知公主从哪寻来这样的保镖。
进了府,逊雪倒还知避讳,沈言清与蓝漠入屋,他便直挺挺地立在门口。
府中过往的婢女们,皆对他指指点点,颇为好奇,公主府何时多了这样一位门神。可逊雪只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对过往的下人们似视而不见。
蓝漠透过窗子,看着逊雪的背影,皱眉问道:“这头野狼几时离开?”
沈言清见他还在纠结此事,劝慰道:“是金骁给他的命令,我也无能为力?”
“夜里他也要如此吗?”蓝漠最担心地便是此事。
沈言清黑线了,蓝漠的思想还真是...而且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遂结巴道:“应该,呃,不会吧?”
蓝漠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满脸不爽快地去净了手,坐在桌边饮起茶来。
很快到了晚餐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更是怪异。
两个男人各自端着碗,口中虽然一直在咀嚼,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沈言清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想来他们连自己吃了些什么都不一定知道。
沈言清受不了这种低压状态,胡乱扒拉了两口,便迅速起身道:“你们慢用!”转头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剩下的两人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放下碗,一并向门外冲去,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互相推挤一把。
沈言清一溜烟跑回房,二话不说便把房门紧闭。
逊雪直视着蓝漠,也不言语,径自又直立在门边。
蓝漠也不客气推门便进,不想沈言清却道:“龙王今天客房请吧。”
蓝漠的脸瞬时结了冰,他确信他看见逊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蓝漠还是发现了。
“本王去散步!”蓝漠转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便转身向府门外去了。
逊雪只当没事发生般,继续站岗。
沈言清累了一天,又没个好心情,索性早早上床躺着发呆去了。本以为会为星鹭的事烦心睡不着,不想少时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半夜觉得有点呼吸不顺,睁眼才发现,去散步的蓝漠不知何时躺在自己身边。
沈言清无奈轻笑,借着月光见他睡得正熟。脸在暗夜中似闪着某种耀眼的光华。夜静心沉,沈言清看着他,不由伸手轻抚上他的长睫。指尖传来绒绒的触感,不由在心中笑了。
这男人紧紧靠在自己身边,这感觉既像霸道的宣誓主权,又像温柔的依偎。越来越爱了,甚至想时常陪在他身边。沈言清暗暗地想着,快些把北灵的事了了,不知自己会是何样的结局。
是真的像那箴语所言,燃尽风华绝尘而去吗?或者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她的心态已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从最初的唯有接受命运的安排,转变成现在这般,迫切地想要把握自己的未来。想和他厮守一生。
沈言清被自己的念头惊住,厮守一生?不错的主意,如果可以,她会拼尽力量去创造这样的未来,创造这样属于她和他的未来。
“在想什么?”蓝漠不知何时醒了,看着黑暗中她的眼睛光彩奕奕。
“未来。”沈言清淡淡地回道。
“有我?”蓝漠不由想起她上一次计划未来的时候,是怎样将自己排除在外的,不由有些紧张。
“有我们。”沈言清语气坚决地说着。
蓝漠浅笑,在她的眸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那里有他们相拥的身影。心头一暖,将她揽紧,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
沈言清贴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沉稳而令人安心。月色醉人,脉脉的情感在静静流淌。
透过窗棂,露出皎月一角,它偷偷的望入屋内,将满室照得温柔似水。
月影中一头矫健的白狼昂首立在屋顶的飞檐之上,它正仰望着明月。一身雪白的皮毛被月光映得银光一片,夜色中它金色的眸中映出圆月。它出神的立着,若不是微风轻轻拂过它的白毛,几乎化为暗夜中的一尊雕像。
第二日,沈言清醒来时,蓝漠已不知去向了。她揉着有些发蒙的头,努力回想,昨晚好安静,似乎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那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丝丝缕缕地无端让人心烦,想着等下要问问下人谁在府中吹笛,便听门外传来一声尖叫“啊!”
沈言清迅速地披好衣袍,冲出门外。只见几个婢女正围着什么东西,那东西白绒绒地躺在地上。
众人见沈言清出来,闪出一条路来,一旁手中端着盆子的婢女道:“公主,刚刚我去送人,这头狼突然便从房上扑下来。”
沈言清点点头,看看倒在地上的白狼,正是逊雪。她一惊,尽快蹲下身子一摸,它还尚有呼吸,只是身体冻得像冰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连忙吩咐道:“快,把他抬到客房去,准备些热水,还有火炉送来。”
婢女们虽然不解,也都依着吩咐匆匆去准备了。一边又过来几个青壮家丁,抬起逊雪向一边的客房过去。
沈言清跟着入内后,让众人将火炉和热水放下,便把他们都支出去了,阿闪不放心道:“公主,这么大头狼,要是醒了,你自己在这儿怎么行?”
“下去吧,不妨事,我认识它。”沈言清推起热热的火炉到床边,又给它捂上厚棉被。
待阿闪退出房间,又运起火的力量拍在它的身上给它取暖,少时,逊雪才睁开一双金色狼眸。
“逊雪,怎么回事?”沈言清见它幽幽转醒,连忙问道。
“龙王。”逊雪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沈言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谁?”
“龙王,蓝漠。”逊雪又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
沈言清心道,他们俩昨日气氛是怪了些,蓝漠怨他步步紧随着自己,却不至于夜间起来去袭击他吧?这怎么可能?沈言清再一次追问道:“天那么黑,你看清楚了?”
逊雪坚定的点点头道:“昨夜月圆,我是狼。”
沈言清一时心中有些乱,搞不清状况,伸手摸摸了逊雪的额头,体温有了回升,它眼中一片清明,不像是在说胡话。便道:“你能不能化回人身,我才好找人来照顾你,我去寻他。”
“你不能独自去寻。”逊雪道。
“我是这东沧国的大神女,蓝漠是我的夫君,我有何不能。”沈言清压着心中的担忧,有些赌气。
逊雪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说起昨夜之事。
昨夜月圆,他立在屋檐,一直看到月亮低垂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笛音。那声音扰得它心烦,便在屋顶转来转去四下眺望,在海神殿上似乎看到一个白影,它正想过去看看。
便听到门响的时候,蓝漠从房中出来。逊雪以为他也是去探寻笛音的来源,便想告诉他往海神殿方向去。可没等逊雪开口,蓝漠突然回过头来。
逊雪停了一下,看看沈言清才又接着道:“他当时眼中一片漆黑,与白日里大不一样。”
“黑眼睛?”沈言清心中一惊,昨日划破自己手背的那个男孩,当时也是漆黑的眼珠,难道?!她越想越心惊,紫俏如此大费周章地布局,还派星鹭回来,难道仅仅是想让那男孩偷袭自己,而且还被轻易的化解了?
一时间,她越想越不对劲,追问道:“然后呢?”
“我刚想唤他,他便出手将我冻在屋顶。”逊雪有些懊悔之色,又道:“我在冰中,亲眼见他与海神殿跃下的一个白衣女子一同出了府,便没知觉了。”想来是早晨温度升高,冰化了,他才从屋顶跌落。
“白衣女子?!”沈言清几乎立即便猜到是谁了。她握紧了拳头,终是太大意了。不过,若是琴挑,应不至于伤害蓝漠。可要尽快将他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