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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亲自摆箸,把盛在精美盘子中的菜都放在旁边的大桌上。一张小桌,上面就是几道清淡可口的菜肴,以及三副碗筷。
“小丫头是想朕这个父皇了,那怎么平时也不来看看朕?”这是皇上踏入餐厅后的第一句。
被皇上看穿了心思,依兰低头红了脸,“皇上平时日理万机,不便打扰。”
“做了几天教书匠,倒是学会打官腔了。”皇上看着花悟寂笑道,拉了两人坐下吃饭。
这边倒是很快就吃完了,就坐着喝茶聊天。今天会如此的顺利,倒是完全出乎依兰所料,偷偷看了看花悟寂,他正泰然自若的和皇上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正这时,小爷花悟香闯了进来。“都安排妥当了?”皇上见他行礼,问了句。
“回父皇,都十分妥当。请父皇移架戏院,也请父皇点第一出戏。”花悟香捧着本红底撒金,制作精美的戏单递给皇上。
原来吃了饭下午是唱大戏,上次逐风婚宴被拉去开了军事会议,没听着,这次可是皇家典礼,依兰露出神往的表情。
三人同时望向依兰,“呵呵,去吧,也好久没乐呵乐呵了。”说着,皇上站起身。
唉,听戏这东西一定要先了解故事内容,唱词含义,慢慢领会才能得个中神韵。虽然前世很喜欢各类戏曲,可是在这里,从未有时间听过,对各种的戏曲故事无一了解。如今就感觉唱腔比昆曲更高昂些,比秦腔更婉约些,用的也多是小嗓,各种流派就一点都分不出了。唱戏的男女都有,扮相也多不错,唱念做打倒是样样俱全,虽不及如今的京剧如此华美,但一样有奇独到的风韵。
只可惜,依兰基本没听懂。
“依兰要是觉得闷就去花园里走走吧。”皇上看出依兰有些心不在焉了,故而道。
三月末的都城真可谓风和日丽,春意盎然,在这万物生发的季节,大家自然很愿意在花园中走走逛逛。特别是十二王爷的新府邸,宫中为了祝贺王子大婚,真可谓极尽所能来布置这个花园。楼台水榭,奇花异草,应有尽有。
现在正是午时,望着春光明媚,花团锦簇的园子,相比这咿咿呀呀不知所云的戏台,依兰有些动摇了。
‘最多去了园子里别和人说话,我就逛自己的。’想着,依兰辞别的皇上和六爷,带着立春往园子里去。
有不少人,占据着各个亭子,石桌。女孩子们围在一起大多在聊天,安静文雅,也有几个活泼好动的,追着蜻蜓蝴蝶满园子的跑,那边有个秋千,围着三四个女孩,一两个男孩,正荡的高兴。依兰也好想去荡秋千,可是看看他们都是陌生的面孔,也就不好意思上去了。
那边有几个青年的男子,围着张石桌在玩投壶,吵吵闹闹正不亦乐乎。‘怪不得悟寂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这要叫他投,只怕不会有投不中的时候吧。’依兰恨恨地想着,也算是排遣下不能荡秋千的遗憾吧。
“小姐,累不累,要不回去休息吧。”才没逛一会儿,立春就在旁边问。
唉,想自己又不是纸糊的,哪里走几步就能累了啊。可她们总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让人无语。“不累,你要累了就先回去吧。”想着不开心的事,说话不免也就比较冲。
“有些起风了,小姐早上出门穿的少,我去拿件披风吧。”立春没听出刚刚不那么友善的口气。
“不要。”依兰直接拒绝,“你看这里的女孩,有谁还穿披风啊。”
像这样的聚会,无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大家自然都是拿出最靓丽的形象来,合体的剪裁能显出曼妙的身姿,衣服料子也往往都是薄如纱衣,流光溢彩的。
立春瘪了瘪嘴,也就没说什么。
看着人家三三两两,叽叽喳喳,自己却形单影只,依兰也感到无聊。捡了处无人的石椅坐了下来。
可屁股才沾着椅子,就看见四五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姑娘带着四五个丫头,在往这边来,发现自己坐了下来,纷纷咬牙跺脚叹气。
依兰有心不理她们,把眼光移向别处。
“这位姑娘,您能让让吗?琼遥郡主想在这里休息。”来说话的倒不是丫头,是这群女孩中的一个,不过名字身份依兰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未免也太过无礼了,无论怎么说,自己总要年长于她们几个吧。回头四处望望,“姑娘,这旁边不是还有一块空地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个石桌?”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估计是没有料到会被拒绝,她脸青一阵红一阵,说不出话来,“你,你,难道要郡主站着?”她说话声音很轻,眼看就哭了出来。
贵族小姐一般都有自己的高傲,因为就算父亲地位不高,但并不代表以后夫家地位不如别人,故而在做姑娘的时候往往都被要求冰雪清高。而外人见到未嫁的姑娘一般也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而她小小年纪却甘愿成为郡主马前足,倒是另依兰十分奇怪。估计她已经是许配了人家,这么做也是被夫家要求的吧。
依兰依旧没有理睬她,算是想通了,既然花悟寂都说不要委屈自己,且今日婚礼一个上午都是站在花悟寂身边以王妃身份出席,这要再退让连花悟寂的脸上也该不好看了吧。更何况,明明旁边有地方,为什么要自己让,难道自己就那么好欺负?
说实话,在依兰的观念中,等级制度还不是很强,对皇上的种种大都是出自于对长辈的礼遇。而对于她们这些看着就任性的小女孩,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依兰搭话,小姑娘只能哭着跑了回去。
“你怎么那么笨,连一个婢女都赶不走。”那声音大的足以让周围好多人都听见,大家也纷纷侧目。
如此指桑骂槐,依兰抬眼看了看,一个打扮得十分艳丽的女子,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正该是懵懂单纯的年纪,可她身上剩的只有骄横于跋扈了。
见她们正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依兰好无奈。难道要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孝子在大庭广众下指着鼻子对骂?依兰自认是做不出来,且她们人多,有这样的主子,婢女也定然是跋扈的,说不定还可能厮打起来。汗,要真的是那样,这以后还如何为人师表,去面对王子王孙,做他们的太子少傅?
算了,算了,大丈夫能曲能伸,宰相肚里能撑船,三十六计走为上。
咽下满肚子辛酸泪,傲然长立忍相催。依兰站了起来。
“小姐,您。”立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让她们吧,难不成还真在这吵起来?”依兰苦笑。
“小姐,这,这怎么可以。”立春有种没有尽到责任的使命感,想要再说什么。
“算了。”依兰拍了拍她,以示安抚,对着眼前几个女孩笑笑,“你们赢了,玩的高兴。”转身想走。
“站住。站住,谁让你们走的。”叫第一声时见依兰没有理睬她们,第二声几乎是嘶声力竭。
依兰也有些火了,转过头盯着她们。都已经让你们了,还想怎么样?
可惜,还没等依兰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惨烈的呼叫声。“啊,走开。”
随后就是女子们的嚎啕大哭声。
出了什么事?
依兰忙转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搜寻,同时手也按到了缠在腰上的宝剑上。
一只巨大的雕在上下来回的俯冲,所过之处鬼哭狼嚎,人们四散奔逃。
“闹闹,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依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天空怒吼道。
闹闹也真听话,听见依兰叫,扑腾两下后,就往这边飞。不过在依兰头顶盘旋了一圈后从它的脚爪上不知道掉下了些什么东西。依兰倒也没有在意,指着旁边的石桌想让它落下来。
不过,还没等闹闹往下降,耳边就传来了更加惨烈的惊呼声。这刺耳的尖叫吓得闹闹都不敢落下来了,啼叫着又飞高了不少。
这是怎么啦?
依兰看向刚刚还气焰十足,现在正搂抱着跌坐在花丛中,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几个少女,想寻找着她们害怕的原因。
就在此时,身旁立春也同样发出了尖叫声,一步步往后躲,以至跌倒在花丛中。
“叮当”声响,剑出鞘。
目光移向众人盯着的地方。竟然是三条婴儿手腕粗细的蛇,有一条正往草丛里钻,一条盘踞着没有动,一条直起了头,对着那群女孩子们吐着血红的蛇信。
“都别动。”依兰急叫声。她是真急了,一看就知道那条直着身子的蛇是有毒的,三角的蛇头在阳光下还泛着五彩的光。
“都别动,都站着别动。”依兰大叫,慢慢移向那群女孩,用力把她们推开,独自持剑迎着蛇。
余光瞥见有人在向这跑来,“都别过来,还有蛇,有三条,都呆在阳光下别动。闹闹,干掉它。”依兰持剑怒吼。
感觉依兰的声音不善,闹闹这次没有再玩,直接一个俯冲,奔着蛇头就是一爪子,抖动翅膀抓着蛇腾空而起,霎那间又落到了石桌上,用雕缘猛啄按在爪下的蛇。石桌上有红色血液流出,蛇死了。
一个警报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