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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黎昕回头看了看她眼角闪烁的泪光,他的心一紧,她是不是又触景伤情的想起了那个人。那次在ktv,听到他唱起这首歌,她便不能遏制的哭起来,她曾说过这首歌的歌词就像写她和泽。
然而此时,许曼双却也敲回头看肖黎昕,她发觉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好,她和他相处那么久也明白这一刻他并没有隐藏自己不悦的情绪。似乎在刻意告诉她他现在很不爽。
每次他不悦,她便能够感受到那种寒冷气息。
“阿黎,怎么了?”她不解的问,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哭?”他问,抿紧了薄唇,就算她是为了另一个人哭也不要在他面前表达得如此强烈,她不要忘了,现在她的男朋友是谁。
“因为…因为…”许曼双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想起那时候我失恋你给我唱这首歌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只顾着伤心却忘了他当时的陪伴,他给她唱这首歌,现在想起来,那次他确实是为她而唱。
他对她说“伤心可以,但是一定要有期限。”
“给你这几分钟哭。”他望着她带着泪光的眸子说“不过,过了这几分钟,以后就不要再为了同样的事情哭。”
想起来,许曼双听着这首歌便忍不住哭。原来,恍然想起,每次她伤心他都在身边。
“阿黎,谢谢你陪我度过那个最艰难的时候。”她看着他说,肖黎昕绷紧的脸颊渐渐放松,她哭原来不是因为想起了另一个人,而是想起了他的付出。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柔和,用手揉了揉她漆黑的发“你很后知后觉你知道么。”到了现在,才忽然感激他,还让他误以为她又在想顾明泽。
“啊?”许曼双有些摸不着头脑。“阿黎,你刚刚不是不高兴吗?怎么一下又变了。”
“听歌。”他有些不自然的撇过脸说,刚刚的小别扭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许曼双想着男神怎么也如此善变,然后用手抹了抹眼泪,他却将一张纸巾向她的脸颊迎面盖过来,“擦干净,等下别像只花猫一样出去。”
她按住了纸巾,抹了抹脸,他此刻命令的语气倒真叫她有些怀念起来。似乎在一起后,他便很少这样对她说话。
听着歌,那些曾在她耳边无数次徘徊陪伴她度过许多个长夜的旋律让她格外动情,她缓缓的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演唱会在不知不觉中便结束了,在她还未听过瘾的时候。她一边回味着,然而一起身她却被人群不知挤到何处,居然没有见到刚刚还在身旁的阿黎。
此刻,她的心才开始逐渐慌乱起来,她四处张望着,却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独独见不到那个高挑俊朗平时在人群里一眼便能够认出的身影。
她掏出手机来却被人群一挤差些让手机从手中滑落。她从未有过如此无助的感觉,像是船失去了舵一般。
阿黎此刻究竟在哪里呢?他知不知道找不到他的她心里有多么无措。就像噩梦里预演的那样,满世界的偏偏找不到他。
她定了定心神,想着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出去再说,她随着拥挤人潮一步步挪了出去,好不容易出了门,她拿出手机一看,现在已经不早了,他找不到她一定回去了。
但是她却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打过来的,还有一条短信“我在放自行车的地方等你。”
她看到之后连忙向那边跑过去,他应该还没有走吧。她气喘吁吁的十分不安的心在见到倚靠在自行车旁边那个高挑的身影时,才终于安定了下来,她拔腿就冲着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阿黎!我好怕找不到你,也怕你把我一个人扔下。”她的声音都快要呜咽起来。
“怎么会。”他看着突然冲过来拥抱他的她,轻声说。他也缓缓用手环抱住了她,见到如此彷徨失措的她,他暗自便下了决定以后不会再让她一个人。
感受到被他温暖的气息环绕,她就像浮萍一样的心终于停靠住了岸,她就知道他不会抛下她一个人走掉。
“阿黎,如果我的手机丢了,一晚上都没找到你,你还会在这等吗?”她问。
“没有到那个时候谁都无法说会。”他的话让她有些疑惑,她缓缓离开他的怀抱,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说会。
“但是,我会去找到你。”他说。她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透露出的并非是像说誓言一样满满的坚定,而更像是认真思索过后的结论,她放下了心。
因为她知道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这样做,他的结论胜过任何承诺,就是他所给她的最好的保证。
他载着她回学校,坐在他的单车后座,许曼双忍不住就开始哼起刚刚在演唱会听到的歌来,她靠着他的背,那个大棉袄为她挡住了不断灌进来的冷风。
她想起有好几次都是她和他一人一边的耳机听着同一首歌,“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她哼唱着,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感觉着风碰触脸颊的感觉,竟然也没有想象中生冷。
忽然就想起那句话,重要的不是你什么都拥有,而是想要的敲都在身边。
今年冬天格外喜欢下雪,飘飘悠悠地从天空中落下,这次,却让整个学校都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纱。
秘书部的部长将许曼双叫了过去。
“这个工作原本是李娴负责的,最近天冷,她生病了,这次就由你负责。”
“大一新生马上要开展体育活动,你去通知他们时间,比赛详情都打印在这张纸上了。”她说,许曼双想着今天还有报社的一个采访,每次事情一来便一起涌上来,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接过了表单。
于是,在路上她一边打电话通知大一新生代表,一边看采访内容,恨不得分生成为两个人。她都不明白阿黎是如何能一次性忙过来,身为学生会主席又忙着毕业还有兼职,却还能够抽空陪她看一场演唱会有多么不易。
当天忙完这些,她已经精疲力尽,回到宿舍却只见到梅子伊凡一个人。
她开了一罐啤酒在那里喝着,似乎脸颊上还有一些淤青,寝室里十分沉闷。
“怎么了,伊凡?”许曼双将包放在桌上,只觉整个身子就像是软趴趴的。
“那件事,我只和你们说过。”她说。
许曼双想了想她如此没头没尾的话,知道她指的是她交女朋友的事,于是点了点头。
“你老实说,是不是唐萱琦捅出去的,我知道她性子直,不过这种事情如果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会带给我很大的困扰。”她冷冷的说。
“啊?”许曼双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宿舍门却啪的被撞开,“什么东西是我捅出去的,梅子伊凡,不巧我可正好听到了!”唐萱琦闯进来,正打算进门的那一刻听到她的话她便气急败坏的推开了门。
“你听到了正好,你没听到我也正打算问你。”梅子伊凡毫不放让的说。
“你们好好说,别事情还没弄清楚就都这么大火。”许曼双见状忙说。
“这件事我只和你们几个说过,这还没过几天,我家里人都知道了。”她站起身来,“你看看我的脸。”她指着脸上的淤青。
她今天一回家,便被母亲叫了过去。她操起东西就开始打她,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只是,小时候的她会四处跑着躲开,现在却倔强的站在那里任由母亲打。
“你多给人丢脸你知道不?谁教你的跑去交女朋友,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变态女儿。”母亲嘴中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加大手中的力道,她越是倔母亲便越是气。
“你就把我当男生好了,反正从小到大你都把我当男生养,不是吗。”梅子伊凡用冰冷的眼眸掩盖眼底那种伤痛的情绪。
从小到大母亲就恨不得她变成一名男生,处处偏爱弟弟,于是她也将自己打扮得很像一名男生,她曾经幼稚的认为这样便能获得母亲的喜欢,但是却并不是这样。
就像她努力兼职为家里减轻负担,却从未换来母亲的一句温暖的话一样告诉她都是徒劳。
然而对于传统的母亲来说,是绝不可能接受她是同性恋这件事的,所以她才一直偷偷和那名女生交往,却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却不得不在乎家里人怎么看她。
直到那天她才决心告诉舍友,因为她信任她们,却未想告诉她们没有几天,还是被母亲知道了。从母亲骂她的只言片语中,她能够听出是她的一名同学传播出去的。
她却只能够想到心直口快的唐萱琦,苏妙虽然也直率但有些话不能乱说她还是知道的,至于许曼双,她知道以她的性格更不会说出去。
母亲听了她的话却更加愤怒“把你当男生,可你是男生么!一个女孩子都不知羞耻,你就是故意来气我!”
梅子伊凡低着头,扶着桌子一角的手指泛白,她何尝又不痛苦,她知道她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受尽异样的眼光,但是爱了也就是爱了,不是叛逆也没有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