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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钦犯?她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措辞也太婉转了些吧,安仁知犯的可是行刺皇上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十一闻言后满眼心疼的看着絮濡沫,手中扯过她的一方袖角,轻轻的摇了摇,心中虽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几次想开口询问,最后却只是勾起明媚的唇角,“濡沫,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絮濡沫没应声,只回了他一个粲然的笑容。
尘拜无霁唇边也挂着优雅的笑,静静的站在栏杆后,旭日的光辉映着海水,湛蓝之上是一片燃烧的火红,寒凉而清新的空气拍打在脸颊上,在每个人的身周披上一层高贵而雍容的金黄,辽阔无际的海水一直漫延到天边,让人心里情不自禁升起一份赤诚的感动。
十一个闲不住的性子啊,一见两人都看开风景没人说话了,无聊的坐了下去,将两条腿荡在船外,絮濡沫嘱了一声小心,他却又爬了起来,“我去让他们弄些吃的。”
十一噔噔噔的跑远了,絮濡沫歪着脑袋看向尘拜无霁的侧影,纠结着要不要对他坦白墨浔一事,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尘拜无霁却在此时仿若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她,被他这样盯着看她又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倒是尘拜无霁先开口,声音低而清。
“本王知道你急着寻找你娘的下落,但是此去京都风起云涌,最好低调行事,尽量不要跟七弟来往过密,他现在捏着父皇的命脉,已然是所有人的眼中刺,除了崇王一派其他所有人都在极力想办法打压他,甚至近几年来,他的母妃蓉妃也几次三番差点丧命,你若与他走的太近,就算你不承认其他人也会以为你是他的弱点,再或者被有心人得知你安仁知之女的身份,或者得知你来自天山而觊觎天山雪莲的,这三种身份的任何一种都足以要了你的命,你千万不可轻视那些人的势力,一切事情三思而行,不可意气用事。”
“我会注意。”絮濡沫极认真的点头,这些确实都是该注意的,她一直都是知道这次的京都之行充满了危险,可是,白玛啊,白玛,你到底在哪,早知道当初就该跟着她一起下山,也好过现在牵肠挂肚的为她担不完的心。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尘拜无霁,“你知道墨浔嘛?”
他没转头,遥望海天尽头的红日,低低的嗯了一声,“南韦闻靘的贴身侍卫之一,不过他似乎不太信任这个侍卫,据说这个墨浔是韦国定国公白家的人。”
“墨浔?白家?他和家族不和吗?他这个墨姓是故意气白家的吧?”
“白家因在十四年前全力支持尚王夺位,尚王掌国后,册封白家世袭定国公,听说是他是定国公白义庭最小的孙子,子嗣单薄,他虽然是庶出,却也极受重视,后来为什么会反出白家,据传是因为他的亲母,具体的情况白家对外一律缄口不提,本王对他们的家务事不感兴趣也就没去查探。”
“南韦闻靘跟白家也不和吗?为什么他不信任墨浔?”
尘拜无霁微笑,目光辽远,“南韦闻靘他谁也不信!”
都说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在皇宫那样黑暗和阴谋漩涡里,信任又何尝不是,人心啊,毕竟隔着肚皮,你所能看到的永远是摆在表皮上的,心底的那些龌龊情欲残忍诡计权利争夺又有谁真能看到,皇家的孩子心里什么都可能有,却独独没有信任,这两个字早已淹没在活着的困境和前进的挣扎里,每一个皇子从记事起便与这两个字无缘,在千般陷害万般倾轧中,一个血一样的现实-----信任让人尸骨无存。
所以,他,眼药,南韦闻靘,又有什么区别?他这样说着南韦闻靘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你看,他唇边的笑,那么淡,却那么深,那么苦,那么涩,那么无奈,就如同,当年的眼药,又何尝不是?
然而,眼药变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确实是变了,是因为他之前没有优势所以他不争取,而如今他现在掌握了皇上的死穴,所以有恃无恐?她是真的不希望他卷进这场风云中,若是真的遇见他,她该劝他放手吗,毕竟,皇权更迭下,赢家只那一人,踏着血染的浪,奔赴权利的顶端。
可是,男人对于权利的追求就如同女人对于美丽的向往,都是天生的没有任何道理的,只要有希望有可能,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争取不是吗,你看,如今那么多美容院美体院整容院,不都是在给女人追求美丽创造条件吗?而眼药,如今有那么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又为什么不去争取,他什么都了解却依然决定如此,她该拦着他的脚步吗?
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将心底这些沉重的心思压下,毕竟眼前正在讨论着的是墨浔,耳边听到尘拜无霁说道:“南韦闻靘并不是韦国皇上的子嗣,而是韦国太医院院使莫羡的长公子,原名莫闻靘,十三年前被韦国皇上收为义子赐国姓南韦。”
絮濡沫惊讶的有些不敢想象的瞪大了双眼,太医院院使的儿子?这代表什么?想到之前墨浔的话----
----主子不是皇上的子嗣…
----皇上的子嗣很少有活过十岁的…
----几个十岁以上的也都非残即痴…
----没有一个能够继承国统…
难道,一切都是这个太医院院使在背后搞鬼?为了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宝座,不惜残害无辜的孩童?可是为什么,这么明显的动作,韦国皇上会没有怀疑?不对,不是没有怀疑,南韦闻靘身边不就有个眉下长疤的狰狞男在监视着他的一切举动吗?还有这个墨浔,尘拜无霁说南韦闻靘不信任他,因为他是定国公的孙子?
显然,尘拜无霁并不知道絮濡沫见过墨浔,已经知道一些内幕,所以他也没想得到絮濡沫的回应,继续沉凝的说道:“据本王所查,韦国尚德皇登位以来并没有皇女,若是有,极有可能是十四年前尚王妃所产,当时正值尚王延晨宫起兵夺位,尚王妃被勉王派人挟持于城楼之上威胁尚王,据说当时人人都看到尚王妃身怀六甲被勉王一剑穿腹而亡,如今看来,那孩子极有可能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