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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批的士卒倒下去,每天疲软得连爬起身都变得困难,大军已经不得不停滞在半路上,想要再向前进军,几乎没有可能。.
“是你?”满目疮痍,那些浑身难受的士卒瘫软在地上,可怜地晒着那一点点阳光,这场景看在沈云理的心里,总觉得发堵,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去问焰。
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慕容燕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其实现在南蛮军的病态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因为大军不能顺利推进到与南苑的交界这,她的逃脱计划也被迫耽搁在了一半。
没有回答沈云理无用的猜测,慕容燕还有更忧心的事情要想,避过众人的耳目低声问道:“接应的人多久能到?”
听到焰这么问沈云理心里的忧虑也就小了一些,目光瞄向地上,说实话他心里也没什么底,犹豫了片刻方才应道:“现在也只能混进郓城。”
郓城?他们起码要独自冲出去前面的树林才可能得到接应?太危险了,即便她们冒险存够了足够的干粮,即便一路顺畅,如果迷失在树林里呢?他们不可能走在大路上等待人的追击与伏击,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苏慕白搞得鬼。
慕容燕原本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偏巧苏慕白已经发现了她,一个人正向着这边走来,看起来赵云还保留着他在南蛮的身份,这一次他并没有跟着出来。
“门主。”天仙模样的男子,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护的住他超凡脱俗的那种气质,然而大概也只有慕容燕才见识过这个男人歇斯底里起来,并不比邱天皓好看多少,更重要的是他的那副硬心肠,早已经被仇恨腐蚀通透。
“苏公子。”生疏而冷漠地打着招呼,慕容燕只当自己眼里没他,然而当着沈云理的面前她又不能太过不理不睬,若是惹急了这个男人,他说漏了什么被沈云理听去,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就等同于白费。
莞尔一笑,白衣若羽,苏慕白的身影和他背后那副寥落的景象简直格格不入,也显得那样的刺眼,他只是瞄了慕容燕一眼,随即竟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负手不言的沈云理,彬彬有礼地问道:“这位是?”
目光看着这个和慕容燕一样遮面的男人,可是语气倒像对着慕容燕在说话,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原本没有多少兴趣,但是他却发现,自从大军起行,这两个人的关系格外的密切,所以趁着今日有闲,特意过来试探一下。.
“陌。”彼此都是用着代号,慕容燕只丢给她一个字也并不算敷衍,但是为了避免苏慕白这样高傲的人会突然发难,她还是转过身,跟到了他的身后,冷笑道:“这是我的人。”
沈云理始终默默立在那里,他对这个金玉公子也抱有着一样的好奇,不过现在不是他能够说话的时候,只要默默看着便是。
“呵呵。”兀地笑了,苏慕白侧回头,一双皎皎的灰色眸子打量起慕容燕,有些忍不住揶揄地道:“你的人?你的什么人?”
那个邵萱是天下盟挖角来的杀手,那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又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苏慕白并没有在沈云理的身上多想,只是一味地想要探听慕容燕的态度,然而这个丫头似乎又特别的有耐心,他的激将法总是无声落地。
清浅地笑了笑,笑得是那么的无所谓,她缓着步子慢慢绕到这个“贵公子”的面前,沉默良久之后方才挽上了沈云理的手臂,眨着一双娇媚的眸子对着苏慕白回应道:“我的什么人,重要么?”
如此暧昧的动作,如此不清不楚的回答,就像是无数把刀子戳在苏慕白的眼里,他心里更仿佛是燃烧了一团火焰,忽地就转变成了阴狠的目光,紧紧盯在慕容燕搂在沈云理手臂的位置上,而后冷冷地嘲讽道:“离开了邱天皓你还有什么办法?前不着南苑,后不着南蛮,只是守着这些将死的人,门主还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我呢?”
手微微发着轻颤,苏慕白的的话音犹如鬼魅,果然不出慕容燕的猜想,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是他的杰作,宁愿浪费自己的时间,也要让她明白,她的反抗根本就是可笑的自娱自乐?
苏慕白!你太自信了!
手臂猛然一抬,红色的斗篷在空中撩起一个圆圈,沈云理看到什么细小的如同灰尘一般的东西飘洒在半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特别的香气,似乎有些熟悉,又像是完全的未知,正迷茫间眼前的东西有些发虚,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困意?还是什么特殊的情况?就在恍惚间,沈云理突然觉得自己手上一痛,而后眼前的一切又立刻变得清晰起来,他本能地看向身边的慕容燕,而后者则是将食指比在了自己的唇前,示意他噤声。
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沈云理配合地没有发问,因为他猛然想起现在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而这个人却也是最奇怪的,方才还得意非常的苏慕白,此时竟然是目光发直地盯着前方,身体微微椅着,似乎是站不稳一样。
无言,树林的边沿格外平静,那些被病痛折磨着的人根本注意不到这里的动静,慕容燕是向着苏慕白那双此时黯淡的银眸深望了一眼,随即缓慢地转身,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
奇异得如同魔法一般,方才口齿伶俐不肯让人得苏慕白,现在变成了一具像是没有感知的木偶,而慕容燕无疑就是那根牵制他的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远处的人即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丝毫察觉不到什么异样。
亲眼见证这一奇迹的沈云理默默看着两个人近乎诡秘的行动,此时他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焰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给他任何的眼神交流,故而当苏慕白从他的身前走过,他便放轻脚步亦是小心地跟了上去。
慕容燕的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不禁挑拣出最平整的路,更将沿路可能造成威胁的小石头都推到了一旁,因为身后苏慕白的脚步抬的非常低,随时都有被绊倒的可能。
迟缓的脚步却向树林里一直走去,并且始终走在一条直线上,慕容燕前行的同时不断东张西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树木密集的地方方才同样缓慢地停下脚步,等待着苏慕白的接近。
“唔。”沈云理跟在两人后面,似乎都被这种慢动作折磨的要睡着了,正是有点迷糊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哼,随即自己身前的男子就倒了下去,却又没有摔倒在地上,正被领路的焰架住。
“帮忙。”一个女人独自拖动昏迷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吃力,慕容燕咬着牙轻声地向着还傻在原地看热闹的沈云理法令,两人扶着这具身体奔向了一块大青石的后面。
“妖术?”虽然还不知道这女人的目的,但是沈云理却十分记挂她刚才的手段,然而慕容燕只是摇了摇头,不禁嗔恼了他一句:“哪有那么神奇,不过是浅层次幻术。”
说到幻术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皇叔,着实是可以实现这一情况的,倒是他大惊小挂碍了,沈云理不再追问而是帮着慕容燕将苏慕白的双手绑在身后,有用散落的树叶将他大致遮掩住。
“怎么不杀了他?一了百了。”站起身对还没有摸清楚他身份的苏慕白,沈云理直接起了杀心,不过此时他还没有忘记与焰的合作关系,所以并没有真的自作主张,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慕容燕本就不是个好于屠杀的人,更何况此时躺在地上人和自己还有着故友之情,虽然心里有着磨灭不去的怨恨,却也不能真的取了他的性命,而对于沈云理的发问她也选择的无视,更借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将手里的药丸硬塞进了沈云理的嘴中。
“什么?”全然没有防备就被人硬生生地喂进了东西,沈云理立刻有一种想要吐出的意识,但是更懂得医理的慕容燕没有给他这个几乎,只是向上的一推,那颗药丸已经吞进了他的肚子。
“是解药。”赶在沈云理发怒之前给出回答,此时只有慕容燕自己才能意识到时间的紧迫,留在这里唯一得意的就只会是苏慕白,他可以任意调遣自己掩藏在这附近的势力,又可以严防死守的看管住她,所以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她慕容燕唯一的出路。
确认地上的苏慕白一时半刻不会醒,慕容燕拉着沈云理便往回跑,一边奔跑着一边交代道:“解药需要时间才能生效,但是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回去叫上邵萱,我们立刻走!”
这解药来的太过突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沈云理将信将疑得心里是喜忧掺半,可是现在他必须听从焰的指挥,因为危险似乎就追赶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