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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沈云熙被她这句硬生生的话唬住了,一时间不能够明白过来慕容燕话里的意思,可是现实是她已经和三哥行动在一起了,怎么又说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你是说,还不想让三哥知道你的身份吗?”这一点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否则刚才的时候她也不必那么激动的不让月梅离去。.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虽然这个要求无力而又不切实际,但是慕容燕还是不能够这样放下,紧拧着浅淡的眉,瑟瑟地凝望向沈云熙,仿佛在拼尽心力地哀求着。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为什么要一个人陷入艰险绝地?沈云熙实在是想不明白,安逸又尊贵的武王妃之位还不够吗?这个女人究竟在追求什么。
“是受人胁迫?他有什么目的?”如果所发生的一切都并非出自她的自愿,那么很显然的就是慕容燕一定受到了背后什么人的胁迫,这样的话就算是她对三哥没有加害之心,但是背后的那个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一句显然是戳中了慕容燕的软肋,方才脸上的那点哀求之色也没有了,木讷地向上望着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良久之后方才呓语道:“我不是来害他的。”
听到这句话沈云熙有些无言以对,低着头默默收整着剩下来的东西,他该怎么办?选择信任她吗?还是质疑?
“额。”咬着下唇发出一声呜咽,慕容燕被折磨得有些恍惚,眨了眨泛湿的眼眸,又将目光瞄向了沈云熙,愈发哀怨地乞求道:“帮帮我吧六皇子,别让他知道我是谁,我可以现在就走,立刻走,我真的不想留在他的身边。”
慕容燕口中的他所指的无疑就是自己的三哥,沈云熙认真地凝视着她此时黯淡的眼眸,里面没有欺骗,有的只是惶恐和不安。
“别多想了,你现在的身体哪里都去不了。”摇了摇头,沈云熙觉得有些心疼和惋惜,转身洗净了手上的血,又拉扯过薄被悉心地罩在她身上。
不行么,自己的乞求果然是多余的,慕容燕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身不由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的怪不得被人的决定。.
正兀自懊恼着,脸上却迎来一阵冰凉,沈云熙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面具重新给慕容燕系好,随即才站直了身体,指尖在那张精致的面具上划过,随即赋予一笑:“安心养伤吧,侍婢的事情我来处理,三哥不会知道的,但是请你伤愈之后离开。”
其实沈云熙还想说,如果她愿意,就留在自己府上,但是现在说这话实在是太冒失了一点,如果慕容燕不喜欢三哥,如果他们之间能有些缘分,那就让时间来裁夺一切吧。
什么?自己是听错了吗?沈云熙竟然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下来?慕容燕十分的诧异,可是这表情全都掩盖在面具之下,心的感觉不知道是该放松下去,还是变得越发得不解与忐忑,但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瞟了床上人最后一眼,沈云熙便收回视线,当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然而就在他还没能从整个事件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声门响,月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竟然爬起来就往外跑。
糟糕,眉首紧了一下,沈云熙没有迟疑立刻追了出去,月梅算是被吓丢了魂魄,一面撒欢似的发了疯地往外跑,一面大呼着救命:“救命啊!有鬼啊!”
“月梅!”沈云熙追在后面喊了一声,然而没有丝毫的响应,心里又道不好,这回怕是把她吓坏了,目光瞄到前方的一座假山处,他准备从那里以轻功拦截下她。
然而假山未到,此似是前方转角处却走出了个人,月梅毫无防备,一头扎进了那人怀里,不禁吓得抱着头哇哇大叫起来。
“做什么?”威严地吼了一声,沈云理才赶紧门就撞上这么一出,心里十分不快,垂眼瞄着那个发狂乱叫的侍婢,她是活够了不成?
“啊?啊?这是哪?”被厉声嚷了一下倒是令月梅找回了神智,发着抖怯生生地看向左右,她怎么会在这里,然而再抬起头看到是武王爷不禁喜极而泣,一下子死命地抓上了他的手臂,惊恐地哭闹道:“武王爷救命!武王爷救命!武王妃来索命了!救救奴婢啊!”
“月梅!闭嘴!”没想到三哥会在这个时候就过来,沈云熙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大步凑了过去,沉哑地呼喝了一句,随即抬起头微微点了一下,对沈云理施礼唤了一声:“三哥。”
武王妃?蓦然听到这个称谓沈云理身上颤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已经扑到在自己脚下的侍婢,哭哭啼啼的样子比刚才更凶,连句话都很难说完整,便更加冷厉地喝问道:“你说什么武王妃?”
“就是,就是……”仰起头一张脸早已经哭花了,此时的月梅神智已经清楚了很多,剩下的都是后怕的感觉,原本抽抽嗒嗒地想要说些什么,沈云熙却大步上前,直接将她提拎了起来,严肃地威慑道:“休得在武王爷面前胡言乱语。”
这是什么情况?沈云理狐疑地瞄向两人,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但是对于自己的六弟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抿了抿唇到底是没有问出什么。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沈云熙很少会撒谎,好在他平常就是个不特别爱说笑的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开口解释道:“那姑娘的伤口又裂了,出了不少血,惊到了这个侍婢,所以在这里胡言乱语。”
如此而已?自己这六弟应该不至于会编谎话来骗他,但是沈云理就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忽然有人提到武王妃,这使他很是在意,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有些迟疑之后方才稍显难过地问道:“她方才说道,武王妃……”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提起那个丫头,沈云理的心头就疼得紧,沈云熙倒是会意过来,也没流露出什么犹豫,顺理成章地回答道:“此事怪云熙,先前忘记了嘱咐不要摘掉面具的事情,赶去的时候为时已晚。”
“她看到了什么?”他们拿下了她的面具?沈云理闻言惊愕不已,尤其是顺着六弟的话往下想,他说不准心里的东西该叫做期待,还是叫做恐惧,然而他还是没有能够压抑住内心的急迫,忍不住焦躁地催促道。
就知道三哥心里放不下,那么自己这样瞒下去真的好吗?沈云熙越来越无法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现在也就只能是当做同情最可怜的那个吧。
“那姑娘是与三嫂有几分相向之处,但是却比三嫂丑陋的多,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修了什么邪术,原来面具下遮掩的部分生着大大小小的青斑,难怪需要遮掩。那张脸本就够吓人,又加上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如纸,所以才惊吓到了这个侍婢,还请三哥莫怪。”
沈云熙的戏演得倒是好,话语间尽是恭谨的诚恳,听起来话里面也没有什么破绽,也是听了这番话沈云理才松了口气,原来还是自己幻想的太多,那个女人不愿意摘下面具的原因这次也清楚,该是轻松了。
把事情弄了个一清二楚,沈云理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六弟这一身的血渍,眉头不禁又皱了皱,稍有担忧地问道:“伤口有裂了?可有大碍。”
“失血太多,不过那姑娘命大死里逃生,好好休养一段便也无大碍。”好一个死里逃生,其实这才是沈云熙想要说的话,但是他又不能明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稍微慰藉一下自己。
点了点头,沈云理只是瞄了那个疯疯癫癫,此时还在发抖的侍婢一眼,便没有再多想什么,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便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
总算是敷衍过去了精明的三哥,沈云熙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再看向手中还提着她衣领的月梅,反倒有些语滞,松了手让她自己站稳,自己将目光撇向一旁。
“奴,奴婢知错了,奴婢不会再乱说话。”月梅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明白做奴才的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会害自己丢了性命,哪怕自己的主子一向那么温厚。
“你走吧,回故乡,或者去远一点的地方,这件事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本王不想你侍奉了本王那么久,最后不得善终。”说这话是很绝情的,但这已经是沈云熙做出的最心软的决定。
月梅再度跪倒在地上,双手攥在沈云熙的衣角上,咧着嘴痛哭不止,可是她又不敢求情,不敢为自己争辩什么,只能那么无助伤心地哭着。
这种刻意压抑的哭声更让人心乱,虽然是个奴婢,但是沈云熙明白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无理,可是他放心不下慕容燕,留下月梅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走吧。”淡淡地道了一句,而后彻底迈开步子,断了两人的主仆之情,沈云熙更记挂其实还是此时屋子里两人的情况,日后又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