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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吃点夜宵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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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结束,之前热闹的厅内此时已经有服务人员正在撤场。.

白斜卿同崔曼以及崔父崔母还站在送客出去的位置上,这会儿最后走出来的是白易夫妇。

一行人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汪姨眼角瞥了瞥站在最后面的小夫妻,眼珠转了转,亲热的挽上一旁的崔母,“刚刚净忙着应酬了,我都没怎么吃东西,亲家母,你饿不饿?”

“还行,这会儿吃点夜宵也行。”崔母摸摸了摸胃部,笑着答。

“那咱们去吧?小曼,斜卿,咱们一家人,去吃夜宵。”汪姨笑的更开心,扭头对着后面的两人说。

崔曼有些局促,她对汪姨一向都是没办法拒绝,但她又不想去,到时没有外人的庇护,她怕她更没办法受得住。

白斜卿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放到自己母亲脸上,接过话,“爸妈,你们去吧,我和小曼就不过去了,她明天还要工作的。”

“好,不去就不去了,咱们下次约。”一旁的崔母见女儿面露憔悴,也有些心疼。

出了电梯,再走出酒店大厅,外面的车子早已等候。

汪姨看了看崔曼,似乎有不舍,拉着她的手到一旁,轻声细语着,“小曼,之前妈妈一直都没和你说谢谢,斜卿多亏了有你的照顾,你们这些年夫妻感情是怎么样的,其实妈妈都知道,但妈妈现在很开心,斜卿虽然出了车祸差点吓掉我半条命,但知道你们俩一块,我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你呐,之前照顾斜卿也辛苦了,等着以后让他加倍补偿你,我看你又瘦了,多吃点,没事的时候,就和斜卿一块回来吃饭,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你爱吃的。”

崔曼手被汪姨握着,在听着她嘴里每次自然的说着‘妈妈’称呼时,心头是一阵一阵的慌。

汪姨这人对别人一直就比较挑剔一点,嬗笙那里就能看出来,可这样挑剔的婆婆,却对她百般的好,虽然她此时还在不停的说,都有些唠叨了,但那些都是她的关怀。

白斜卿看着她和母亲一块,那画面是以前无数次出现过的,不过以后想必会是很难见到了吧。

他们俩是最后离开的,目送着长辈走后,白斜卿开口,“我送你,你今晚喝了不少。”

他刚复原不久,也喝不了酒,所以一些敬酒的都是她来的,他只能端着香槟跟着凑热闹。

“不用,我没事。”崔曼摇头,今晚她的头有些要炸。

“我还是送你吧,谁知道你酒量到底有多少,上次……”白东城拉住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就说到了那晚,不禁也有些停顿。

“我真的没事,上次酒后出了次意外,我已经长了记性,不会再喝多的。”崔曼轻甩开他的手,那边司机已经将军车开过来在那等她,她说完便打开车门。p2md。

“意外么?可能对你来说是,对我来说却是美好。”白斜卿看着她抬腿坐进车内,低浅的声音被夜风吹拂。

崔曼放在车把手上的手指一僵,呼吸竟然也有些急促起来,甚至连再见都忘记说,她就急忙将车门甩上,不敢去看他眼睛里的光亮。

白斜卿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在她车子消失在夜色中久久之后都未动,他的头,似乎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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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秋末,天气很凉,尤其是风吹拂而来,会有那种灌风的凉。

嬗笙从银行里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装着她所有的现金,不到三万块,但加上她凑上的这个月工资,勉强可以凑个整,但恐怕之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不过能还清一点是一点。

她找了很久的公车,才找到能去流景那里的线路,然后半个多小时,她从公车上下来,对面耸立的大厦不禁让她仰视。

穿过马路走过去,嬗笙对大厦前的建筑物有些好奇,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母l,下面镌刻着凌氏集团。

她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才朝大厦里面走,早上她给流景打电话时,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他那边沉吟了下,说中午和她一块吃饭,但是下午有会议要开,没多少时间,所以就定在了他公司旁边的地方,然后让她过来公司等他。

嬗笙是不愿来他公司的,但他痞痞的嚷着说,她不来公司,他也不告诉她定在哪个餐厅,而且时间宝贵,他晚上还要出差。

她想要将钱给他,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过来,但她也打算好了,不上去,就在大厅等着。

刚要走进旋转门时,迎面走出来一名身穿职业装的美妇人,正在和身旁的助手交谈着什么,很有女强人的架势。

她正想装作没看到,对方却看到了她,白雁细长的眉一挑,随即又皱了起来,对着助手吩咐了什么,朝她走过来。

“叫嬗笙吧。”白雁站在她面前,嘴角扬起,笑容不算难以接近。

“是……”嬗笙点头,想要叫人,却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应该叫什么,蓦地想起她是这集团的董事,“白董。”

“嬗笙过来这里,是做什么呢?”白雁又是一笑,目光直逼。

“嬗笙过来这里,是做什么呢?”白雁又是一笑,眼神直逼着她问。

“我……我和流景约好,有些事情要谈。”嬗笙不由的握了握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的白雁和她印象里的不太同,似乎有那么一丝敌意?

“喔,原来是和流景约好了。”白雁微笑。

嬗笙又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白雁盯着看的有些发毛。

“嬗笙,我没见过你几次面,但对你很有好感,虽然你和东城已经走不下去了,但你还可以叫我一声姑姑的。”

“是,姑姑。”嬗笙恭敬的喊着,她手心之间都有了些汗。

她忽然觉得,白雁和汪姨真的是两种人,但她此时发现,她甚至更偏向于和汪姨打交道,因为对方是明着就对她表示出对她的不喜,可白雁她弄不明白,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从她的眼神和神情里,什么都看不出,不禁感叹,不愧是在商业打拼的。

白雁听到她喊自己后,眉眼笑的更加亲近,“既然叫我一声姑姑呢,有些事情,我就得说了,流景这孩子啊,爱玩爱闹,没个正型。无论你和东城分了也好,但毕竟还是一起过,要是流景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嬗笙暗暗的吞咽唾沫,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白雁,她说不出话来,对方的话,明明就都有所指,有延伸出来的意思,却在表达的时候恰到好处。

难道,白雁是在提醒着她,不要和流景走的太近了吗。

“我没别的意思,看把你吓的,我就是忽然想到这一点,提了下。我知道你和流景私下一直都是朋友,没说不让你们俩接触,只是啊,现在怎么说也是上班时间,不过你们有事,但是以后可得尽量避免。.”白雁伸手很长辈温暖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着。

“是,我知道的,姑姑说的,我都记下了。”嬗笙连忙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她有心想要解释,但恐怕是越解释越乱,所以只好什么都不说。

“好,那等改天见面再聊,我还赶着航班。”白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手机,对着她说着,就朝着一旁等候的车子走去。

去着单你。“姑姑慢走。”嬗笙颔首,目送着她上车后,憋在胸腔内的一口气才慢慢的吐出来。

白雁坐进车内,歪头用手支撑着脑袋看着倒车镜,静默了半响,问着前面的助理,“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快了,还需要些时间,那事有些久远。”前面的助理恭敬的答着。

白雁没出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暗暗念着:穆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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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就坐在一楼大厅靠窗边的休息区里,她的眼睛一直都看着内部的结构,她到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企业的大厦,用气势磅礴来形容还真的不为过。

她观看之际,便也看到了从电梯里走出的流景,他走在最前面,身旁以及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文件夹,目光都凝在他的身上。

而流景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面上严肃,眼睛转动之间也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和平时在她面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截然不同,她看的不禁有些愣。

其实她见过一次的,上次他买了螃蟹过去她那里,他接电话,她就看到过,那时他也是在电话处理公事,脸上神情和现在一样面无表情。

似乎,她所认识的白流景不只是全面的,或者说,他在她面前是不同的,因为他从来没将他严肃一面表现在她这里。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流景顿住脚步,又和身边的人交代着什么,手微微比划着,很有架势,然后一行人颔首,朝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p2md。

嬗笙意识到自己还坐在这里是因为看到他拿起了手机在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快步走了过去,“我在这儿。”

“我告诉秘书让下面大厅的人带你上去,怎么还在大厅里待着了。”白流景看到她从那边走过来顿时皱眉,他一直都在开会,但却也抽空交代了下。

“我没去前台,我进来后就直接在这里等了,不过在哪不都一样嘛。”嬗笙看着他说。

“我不想让你看看我的办公室么。”流景咕哝。

“臭显摆。”

见她撇嘴,他也没像是往常那样继续跟她贫,她能主动给他打电话,对他来说已经是雀跃的不得了,总想着时间快点过,这会儿见到她了,就又想着时间慢一点。

“找个地方说吧。”嬗笙看了眼周围朝这边投递过来的目光,有些受不了这样被行注目礼,忙低声对着他道。

“走,吃东西去,今儿三少带你尝尝长沙菜。”白流景拉着她朝外边走。

走出旋转门,嬗笙不禁微顿了下脚步,指着面前的那建筑物问,“怎么就建了个这么大的字母啊?而且,这公司怎么叫凌氏?”

“凌是我爸爸的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一次,最初我妈是走政界的,后来我爸死了,她过来接手,这么多年,费尽心力才将凌氏发展起来的。”流景朝着她指着的建筑看去,眼睛眯了下。

“啊?你爸姓凌啊?”嬗笙惊讶道。

“废话,那姓什么?”流景白眼。

“可……可你不是姓白么,你爸难道不姓白啊……”嬗笙有些凌乱了,她是从来都没问过这方面的,之前他说他姓白的时候,她还愣了下,后来一想,也许他爸爸也姓白呢。

那时在墓园的时候,她也是跟着他在墓地过,但当时光顾着听他叙说过往了,也没留意墓碑上的刻字署名,就记着那照片上的样貌了,流景和他轮廓相似。

“我一岁多的时候他就走了,甚至都没想过我,我干嘛还要跟他的姓。更何况,我和我妈从小相依为命,懂事之后,我就自己要求的要和我妈姓白。”白流景云淡风轻的说,目光瞥着那建筑时,眼底光亮还是暗了些。

“呃……”嬗笙眨了眨眼,没发表什么言论,她倒是知道流景和其父之间似乎有很大的嫌隙,不过有嫌隙却也只能憋在心里,死者已去。

“走啊,啰嗦什么,一个破字母有什么好看的,我都饿死了!”说着,流景就拉着她朝对面走,也没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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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懿的西餐厅。

单子豪在侍者引领着进来时,白东城都已经坐在那里等了,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扣着。

“怎么才来。”白东城见他坐下,也直起了身子,随手招呼过那边等候着的侍者。

“医院最近事情忙,我这刚下了手术就过来了,白立委找我可真稀奇啊,你说说,咱兄弟俩多久没单独吃饭了。”单子豪边脱外套边抱怨着。

“这不就找你出来了么,不过我出了部队以后,咱们还真是这样一块的时候少了,还真有挺怀念的。”白东城扯了扯嘴,然后手一指,“你点吧,我的点完了。”

“西冷,七成熟,在加个图林根香肠,红酒就不来了,上班可不能喝酒,太不敬业了,给我一杯蓝山吧。”单子豪将菜单一合,对着侍者说,“快点上,我这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

侍者忙点头应下,便快步走向厨房。

俩人随意的聊了些什么,但都没有重点,待餐都上来后,单子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着,说吧,到底找我来什么事。”

“挺上道。”白东城嘴角扬起。

“我就说,这顿饭呐,不会是白白请的。”单子豪看着白东城,眼神开始怨毒。

“我说单大医生,你这目光,看起来很像是八点档电视剧里的怨妇。”白东城靠在沙发椅上,挑眉揶揄。

单子豪也一点不示弱,“哟,白立委这么忙,公务员的领导,又为我们市民办事的,还有时间看电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劳逸结合。”白东城笑的更放肆。

两人笑了一会儿。

“对了,你和穆小姐之间,到底怎么个情况了?”单子豪看着他,一皱眉。

闻言,白东城脸上的笑意敛去,抬手用拇指挠了挠眉头,然后放下,看着单子豪认真道,“单子,我其实早就想找你出来吃饭,阿笙工作的事情,谢谢你。”

单子豪脸上有些不高兴,嘴角一牵,“怎么来这话了,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着客气么,再说我也没帮什么。”

“好,那个不算,但今儿我得让你帮我个忙。”白东城说着,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又伸拇指挠了下眉头,有些严肃道,“有件事帮我查一下。”

………………

“好,那个不算,但今儿我得让你帮我个忙。”白东城说着,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又伸拇指挠了下眉头,有些严肃道,“有件事帮我查一下。”

“说。”单子豪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自己也严肃下来。

“你在xx医院应该有认识人,到时你帮我查下,当时大哥车祸,阿笙后来体质虚,被安排在病房里,到她手术中间,这个过程中都有谁去找过她。”

单子豪认真的听着,然后点头,“嗯好,这件事回头我就给你办。”

“怎么了?”

“没事。”白东城摇了摇头,有些闷的说。

单子豪也没再多问什么,白东城若是不想说的,那么你刨根问底也别想问出来什么东西,索性,不如赶紧好好享受这顿饭。

单子豪吃了一半,将刀叉放下,端起一旁的咖啡喝着,忍不住问,“斜卿伤好些了没?他出院后我还一直没去看过他,还打算回军区工作?”

“大哥的伤好很多了,但还是得静养。工作上有没有调动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得看大哥本人的意思。”

单子豪听着,慢慢的咀嚼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开口,“他……和小曼怎么样了?”

白东城闻言,抬眼看着对面的单子豪,他就知道他其实想问的在这里,心里叹息,他对他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单子,你我虽然没有血缘,但咱们脾气相投,在部队时的感情到至今已是情同手足,我没办法说我到底站在谁那一边,感情的事别人帮不了任何,还得看大嫂怎么选择,你和大哥都挺好。”

“你说好不算。”单子豪默默的听着他说着,听到最后,微微垮下了脸。

白东城笑着摇头,想起了当年的事,“不过也真难为你终于是动心了,以前我老以为,你喜欢男的,是gay,当时文工团不是也有好多女孩给你表白,你都拒绝,到现在还一直都单着,原来是没碰到对的人。”

“我也说不出,总之,她是我见过特别的人。”单子豪歪了下头,又皱眉又抿嘴角的,最后只能说出来这么一句。

白东城未说话,只是看着他,两人互望,眼睛里都有共同的东西。

是啊,特别。

但着好想。人这一生,总会遇到让你觉得特别的人,谁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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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看着面前已经上来的菜,红红的,看着都食欲大增,她其实一向喜欢吃辣,但白东城不能吃辣,顶多也只能是微辣的东西,所以她一直都改着自己的口味。

摇头一笑,看来,不知不觉中,她还真都是迎合他的。

嬗笙看着对面流景咕咚咕咚喝着碳酸饮料,不禁有些玩味,平时都看着他喝红酒之类的,倒还真的是很少见他喝饮料。

“没办法,下午还有会议要开,我要是满嘴酒气回去,岂能服众!”白流景一眯眼,眉毛抬的特高。

嬗笙撇嘴,不过看着他又不免有些愣神,之前他在下属面前那严肃的架势,和此时还真的是截然不同。

“你别老看我啊,赶紧吃饭,这菜都是特色。”说着,他凑过来一些,“怎么,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好迷人?不会一下子就神魂颠倒了吧?”

“德行。”嬗笙拿起筷子,吃着面前的剁椒鱼头,又忽然想起来今天来找他的原因,又抬眼去看他,“流景。”

“嗯?”

“我今天过来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流景打断,“你看看,你就不能吃完饭再说,我本来还雀跃呢,你能主动想起我来,跟我吃顿饭,非得将来由说出来,打击我呢。”

“那好吧,吃完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嬗笙耸肩,只好道。

“得,说吧,你说我听着。”白流景一扬手里筷子,然后继续动着,也没抬眼。p2ix。

“流景,你怎么帮我继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真是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老是这样,让我欠你那么多的情,存心让过心里过意不去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到底填补了多少钱,但一定很多很多,多到我这辈子可能都还不起,但是……”说着,嬗笙将包里的纸袋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流景的动作终于是顿住,目光扫了眼她手下的纸袋,鼓鼓的,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脸上的笑也渐渐缓了下来。

“这钱……我目前只有这些,你别说不是大事,也别说不要这钱,你一定得拿着,这钱数目少的可怜,但我以后都会攒着,我能还多少我就还多少。”

“穆嬗笙。”白流景放下了筷子,“你觉得,我当初帮你继母的时候,就想着到时会要你的钱吗?”

“就是因为你不会,所以我才觉得欠你的更多,流景,别不让我心安。”

“你老是会这么说,而且头头是道,但是,欠我的就有那么不舒坦吗?”流景觉得,刚喝下去的饮料似乎udou顶上来了,有一种酸意,在胸腔和喉咙处肆虐。

“流景,我不是这个意思。”嬗笙看着他脸上的阴郁,知道他已经不悦了。

“那就把钱拿走,你不也说这数目少的可怜,我看不上眼,等你攒够了再还给我。”流景指着她手下的纸袋。

“那你告诉我到底多少钱?”嬗笙咬唇。

“挺大的数目,慢慢攒着吧,再能还清之前,你就一直记着,欠着我的。”流景面色终于有所缓和,看着她,“阿笙。”

他又这样叫她,惊的嬗笙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都说今生的债今生还,但她到底要怎么还,他根本就不接受……

“其实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还我的,别用那种惊恐的眼神,我又没说给你睡觉,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的,之前的房子我定下了,反正你也没主意,而且施工还要那么久,先定下来,到时候要是不喜欢可以再换。”

“流景,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也不可能,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嬗笙严肃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他。

“唔,我知道,赶快吃饭,一会儿我还得回公司,事情多着。”流景点头,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动起来,然后还催促着她。

嬗笙叹气,每次都是这样,不是辩论,就是这样,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白雁都已经给过她旁敲侧击了,难不成,她真得失去他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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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从超市里走出来后,又多走了几趟街,去了附近比较大的菜市场,出来后,手里拎着的都是袋子,天色已近傍晚。

下班的人潮开始多起来,车辆以及两边街道走着的人都很多,嬗笙也插在人流当中。

走到一半要过马路时,前面很长的国际信号灯,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伸张了下自己的手指,又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偏头时,被一旁吸引住。

身边站着的是一位妈妈,推着婴儿车,里面的婴儿应该也就一生日多一些,浑身裹着的像是个小粽子,但依旧很淘气,手里拿着的玩具不停的甩着。

“是儿子吧?”嬗笙见孩子妈妈目光看向自己,笑着问。

“嗯,淘气的狠。”孩子妈妈点头,嘴上虽那么说,看向车内的目光却是掩饰不了的笑意。

嬗笙忍不住蹲下,看着车内的孝子,脸颊肉嘟嘟的,眼球特别的黑,看到陌生人也不怕,还回望着她,“真可爱。”

她的小白峥,最近有没有长大,有没有胖一些?

他什么时候也会变成这么大,可以推着出来走动?

看着面前的孝子,她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心底拼命压抑的思念,她每晚都想儿子,只是最开始连一眼都未看过,而又被白东城伤成那样,所以她也没敢多奢望。

再后来,白东城将孩子抱给她一晚,她就几乎每晚都能梦到孩子在她怀里,她每天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她怕自己会什么都干不了。

“以后小姐要是当妈妈了,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孩子。”孩子妈妈看着蹲在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孩子的嬗笙,笑着道。

嬗笙起身,没什么可以回复对方的,心里有些涩。

对面信号灯已经变为绿色,孩子妈妈推着孩子离开,她却没动,半响后才弯身去将袋子拎起来,手机也同时响了起来。

她用一只手将袋子都拎起来,空出一只手接电话,还未来得及出声,那边就已经先行开口,“阿笙,先别过道,往左边看过来,这里,看到了吗?”

嬗笙朝着左边看过去,只见一辆车停在路边,但被前面的车子挡着,不过却还是能看到那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窗开着,里面有一只手扬出来。

嬗笙不理,想要挂断电话继续过道。

“白峥接回来了,现在在家,你要不要过去看?”白东城似乎也看到她要过道且挂电话,急忙说着。

嬗笙迈出去的脚又退了回来,这个踌躇之间,绿灯过去,面前的车辆又开始流动起来。

越野车也开了过来,却在快临近斑马线时停在那里,他越过去打开另一边车门,对着她喊着。

嬗笙咬牙,想要当做没看见,可他似乎就没有要走的意思,跟在后面的车子也都被迫停下,喇叭声此起彼伏。

她紧了紧手里的袋子,只好走了过去。

身不的面。*****************************************

嬗笙跟在他身后,一直默默的出了电梯,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周围令她呼吸有些不稳,尤其是一会儿可以见到孩子,她心就跳的更快。

钥匙转动,门被白东城拉开,“进吧。”

嬗笙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秒,但想看孩子的渴望还是太大,她抬腿走了进去。

里面的容阿姨听到声音迎出来,看到嬗笙直接惊愣在原地,脸上神情惊的够呛,嘴角抽动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有些滑稽。

“容阿姨。”嬗笙见到容阿姨,忽然也有种久违的感觉,抿了抿唇叫人。

“哎呀,我还以为我老花眼了呐,还寻思呢,这大白天的应该不是做梦,白太太,你可快进门,站在门口做什么!”说着,容阿姨激动的拿拖鞋,拉着她进门。

白东城在身后,看着她穿着那双她以前就惯穿的拖鞋,心情说不出的愉快。p40s。

“我去做点好吃的,做点白太太爱吃的,我这就去!”容阿姨说着,就激动的朝着厨房走。

嬗笙在后面喊着她,想要说不用了,她只是来看看孩子。

白东城走过来却挡在她面前,嘴角一扯,“别扫容阿姨的兴了。”

她咬唇,感觉忽然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白峥在以前的书房,走,我带你去。”白东城看着她的手,犹豫了半秒,拉起,然后不由分说的带她朝书房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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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暖色黄。

嬗笙有些惊呆,之前听他说那么一嘴,还以为他是随口说的,原来真的将书房改成了这样,真的是很温暖,想必就算是下雨阴天,着屋内也会像是沐浴阳光一样。

“白先生回来了。”正在婴儿床旁边照看的月嫂听到动静起身,看到白东城微微点头。

这月嫂是容阿姨找来的,说是远房亲戚,一直都做月嫂来着,他想着找个和容阿姨熟识的,他不在家时,两人都能处的来,这样也能更好的照顾孩子。

月嫂对着白东城打过招呼以后,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身后的嬗笙。

“噢,这是我太太。”

嬗笙闻言,顿时瞪向他。

“原来是白太太,我说怎么没见孩子的妈。”月嫂一笑,脸上有着质朴。

“您先下班吧,明天早点过来。”

“好的。”月嫂点头,随即又和他们说了声再见后,出了房间。

“你刚刚乱说什么?”月嫂一走,嬗笙就怒声质问。

“不是有外人么,目前不是还没公开我们俩离婚的消息么,所以我才那么说啊。”白东城面不改色,眼神甚至有些无辜。

嬗笙真心不愿和他掰扯下去,朝着婴儿床走过去,临近时,还是忍不住慢下了脚步,小家伙没有睡,也不知道在瞅着什么,眼珠这里转转,那里转转的,特别灵。

看着孩子身上穿着的嫩黄色小衣服,包裹着像是一只小鸡一样,她伸手去抚摸,白天时看到的孩子就很可爱,可一比较,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可爱的。

“这衣服,都是那天我们一块去买的。”白东城凑过来站在对面,和她一块瞅着里面的小白峥。

“可你怎么都弄成黄色了。”嬗笙闻言,抬眼看了下他,然后又看了下屋内的摆设,虽然说黄色很温暖,但是要都弄上,是不是太……

“你不是喜欢么?”白东城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嬗笙无语,她什么时候说喜欢黄色了,只是当天在挑选的时候,觉得他选的颜色都适合小女孩,所以才选的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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