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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线里头透过来一道清脆的拍掌之声,“好,不愧是我马腾的女儿。但为父不甚放心于你,岱儿。”马腾侧头唤了一声一旁的马岱,只见得马岱站出了前列之外,将手里的银白弯刀递了出来。
“父亲,这是何意?”她被马腾拉起了身来,不解的看着套在了刀鞘里头的刀身,弯曲的刀身在她面前蜿蜒轻绽,这是西凉人常用的银白弯刀。之前在吕布那里看到了一柄,看那锋利的刀身,直直的插在了地头上面,与内力肯定是有关的,但是刀身只怕也是锋芒必露。
“这是长月明刀,与那时曹操行刺董卓的七星宝刀,有异曲同工之妙用。为父今番交给你,就是让它能够护得你周全。”长月明刀?便是这弯刀的名字么?至于七星宝刀,她是绝对不知道锋利程度如何啊。
她又没有亲眼见过那宝刀,怎么知道这长月明刀究竟是有何妙用。但既然是父亲所赠于她的,肯定是一柄旷世之刀。从马岱的手里将刀接在了手里,刀身的重量不轻,她双手托在了下头,就感觉得到刀身上头还漫着丝丝的寒气。
但凡是宝刀,就必然也是有自己的灵性。她抬了眼,望向面前的长者,发际花白,连同胡子也一并染成了同种颜色,马云雪墨色的眼瞳里,有水波在微微的轻荡,身为一代骁将,在面对着马云雪之时,却是如平常人家的父亲,只剩下来疼爱之心。
这一方点头之劲,几乎是耗去了她全部的力量,她突然觉得手里的明刀有些烫手了,马腾拍了拍她有些骨骼分明的左肩,满心的言语转在唇边,但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字,女儿长大,总该有自己的归途了。
满面的担忧全转在了马云雪的眼波里头,她觉着现下应该说些什么。“父亲,路子总是要走下去的,身为父亲的女儿,为人就要光明磊落,将恩情一并的报得。”其实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让着马腾安心,也是为了缓解这一场之下的浓郁愁色。
马腾点点头,“很好,这不仅仅只是男儿的本色,我马腾的女儿就该有这样的骨气。为父还得去见你韩伯父,你跟你表兄长好好说会话吧。”马云雪朝着马腾行了一礼,挪开了身形。
在侧身离去的那一刻时起,她看到了那余光之中的一抹尚未隐下去的不舍,马云雪抿着自己的薄唇,无论如何,她是在替着马云雪本尊活着,对待她的父亲,也得是一并当作自己的父亲了。
马岱迈开了深黑色的步靴子,现下未着一寸战甲,浑身上下的血气方刚没有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雪儿不必担忧,叔父不过是因着你要离开才这般的触景悲伤。东西可以收拾妥帖了么?”
声线与着马超的几乎也是相同的,看来血脉的交融下头,真是有一些关联存下来的。马云雪的眼波望向了刚刚马腾离得去的地方,还未有真正的九叩三拜,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的荒芜尘埃。
若是爸爸没有离世的话,现番一家人也是会在一起的吧。她叹了一口气,是宿命就不会被改变得去,只得硬生生的承受,哪怕混身上下已经遍布鳞伤。
援手公孙瓒一事,她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们,袁绍已经将父亲都得罪了,她是知道他已经身处了即将四面楚歌的地步,而她之前,就是被公孙瓒所救,这一层面上头,父亲就一定会让他去援手。
界桥之战,是会以着公孙瓒的惨败而告终。所以,赵云要去援手公孙瓒,她也一定要跟着去的最大原因,便就是在这里了。有赵云在,公孙瓒不会输得太惨,至少,在白马义从军被灭之下,还有九天是一股有力的力量。
“表兄长,我不在的时候,就要劳烦你费心了。父亲跟大哥,就靠你照顾了。”只有他跟马超在,她才会稍稍的安下些心思。有关于马腾的情况,她所知道的,也仅仅限于是马超的父亲罢了。所以,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一回动身援手公孙,是迫在眉睫的,从凉州到界桥,还有几天的路程要赶,所以,就这几天,他们就要动身了。马岱踏开了两步,足尖踏上了青石板的板面上头,墨色的长靴落在了地板面,轮廓十分的清明。
其实马岱相交于马超,有一种她说不出口有深忧之色,她自家的兄长,性子从来都是极为的热烈,而马岱与着赵云有相似的面色,但,马岱的思想,她有些无法掌控,眼风跟着马岱立在一树寒杉下,浑身上下是一片的青雾。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马岱的亲表妹。这一点是不会更改的,至于叔父那里,你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一席话,无疑对马云雪来说是一道晴天霹雳,他的心思如此的缜密,如若马岱的面色与着马超相似,那么,他想到的,马超会不会想到呢?她不敢肯定,但是,她更加好奇的是,他是怎么发觉她不是马云雪本尊的?
在一切情况还未有弄清楚之下,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慢慢的在话里头询问,“表兄的意思,云雪有些不太明白?”她就是要揣着明白,说得糊涂。
马岱缓缓一笑,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是与不是,表妹不都是心下明了的么。为兄说过,你从来都是我的表妹,不会更改。好了,紧着这几日你们就去南下吧,回去细软去吧,为兄也得去校场操练军马了。”
说着,留了一个淡在了寒色中的侧脸给她,光彩卓然,如同转透在了朦胧的冷色之中,瞬间即逝而去。
马云雪看着马岱转出了院里头,直立立的在房门之前没有动弹,他竟然知道,知道她的身实一面,但,他吐出来的言语,却是最为她着想的。这种只在言语上称她为表妹的势头,就是在告之她,无论她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都是他的亲表妹。
嘴角的浅笑轻轻的勾了下来,有人为着自己着想,是一件多么让人喜悦的事情。她推开了房门,有笑意久久转在了唇线上面,经久不衰,清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