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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主府,先去了市场,稀稀嚷嚷的人群为了生活而忙碌,虽然现在的边城相较过去繁华数倍,却也躲不开平常的油盐酱醋。
栀娘买了个竹篮,刚转身却没有看到风清,正寻找之际,看到他拿着一包冒着热气的东西走过来。
栀娘迎上去,风清说:“你还没用早膳吧,来,吃包子。”
栀娘笑了笑了,被风清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拿出一个包子说:“谢谢。”
游走在街上,风清时不时的看看栀娘,脸上的笑意不曾消失过。“栀娘,甜叶依竹而生,你可知这附近那有竹林。”
洗丝线的溪边不就有一片竹林吗?栀娘说:“我知道,不过得走一会儿。”
风清道:“你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也是闯荡江湖的人,走这么点路算什么。”
栀娘回眸看着他道:“风大哥,你真有趣。”
被栀娘说得有些窘迫,急忙走在前面说:“快走吧,甜叶可是很难采的。”
出了城,远离了喧哗,连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还有一段路,沉默了好一阵,月清开口了:“栀娘,你和寂云是怎么认识的?”
栀娘微怔,被月清尽收眼底,她叹了口气说:“王爷自是好高之人,与我这等小民相识,怕是污了他的名声吧。”
简单一句话,把月清堵得无言以对。尴尬的笑笑,继续走着。
渐渐的听到有水声入耳,栀娘加紧了脚步,不为逃避什么,只为不想再记起那不堪的一幕。
天空如洗过般纤尘不染,平静的乡野炊烟袅袅,溪水潺潺的流动,带走了所有味道。
风清坐在溪边洗了洗手,取出包子递给栀娘说:“这也可当午餐,快吃吧,一会儿一起采甜叶。”
栀娘放下篮子说:“谢谢。”
甜叶的叶子圆圆的,小小的,作藤状,缠着竹子根部,却不往上迁延,对于治疗伤口比金创药还管用。只是它的生长环境除了要有竹子之外,还要地质足够湿润方才生长,所以不是只要有竹子的地方就有甜叶的。
时间和溪水一起流逝,栀娘的篮子里已有半数了。直起身子,风清递上白色的锦绢说:“擦擦汗吧。”
栀娘接过感激的说:“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难得到乡间走走,我去那边看看。”风清指着竹林一边说。
栀娘笑着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将锦绢揣进怀里,准备弯腰,就听到小玲儿的声音传来:“栀娘,真的是你呀?”
栀娘抬首,看到小玲儿端着一篮子丝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栀娘笑笑说:“小玲儿,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小玲儿急忙放下丝线,拉着她的手说:“你是不是改变主意回来了,你昨天走后,小三哥儿就一直待在你家等你,今早才被他娘给拉出来的。”
栀娘心下一紧,说:“何必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小玲儿拉着她朝家走去,说:“走吧,小三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栀娘停下脚步说:“你弄错了,我今天来是来采药的,况且就算我回去,事实即是事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可你忍心让小三哥意志消沉下去吗?”小玲儿嘟着嘴有些不悦的说。
栀娘松开她的手,眸光移向别处说:“时间会像流水一样远去,日子久了,再深的挂念也会变淡了。”
“我不会的。”小三突然冲了出来,后面跟着小三娘和几个乡亲。
“三儿,你又不是找到不老婆,快跟娘回去。”小三娘紧紧的将他往回拉。
小三甩开他娘的手说:“娘,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小三娘愣在那里,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把你养这么大,难道不比不了这个破鞋吗?”
栀娘一怔,自己变成破鞋了?小三儿不管母亲的大哭大闹,上前拉着栀娘道:“栀娘,跟我回去,我不介意你的过往,也不会介意别人的闲言闲语,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不是跟别人过一辈子。”
栀娘淡淡一笑,说:“小三哥,你放手吧,栀娘配不上你。”
小三用力一拉,栀娘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说:“不放,不放,就算死我也不放。”
“放开他。”一声厉喝,惊得在场的人都寻声望去。
风清一改往日温性的一面,表情变得极为严肃,似有人在抢他东西一般,扯过栀娘温柔的说:“栀娘,你没事吧。”
栀娘轻轻的摇摇头说:“我没事儿,走吧,该回去了。”
二人正欲转身,小三挡在了他们面前,怒视着风清,大声说:“栀娘,他是谁?”
“风大哥是我的朋友。”栀娘与不转睛的说,是事实,所以不用心虚。
小三娘站了起来,指着栀娘嘲笑道:“朋友?是姘头吧,栀娘,你可真有本事,看不上我家小三,就找个小白脸啊。”
为自己的事情,栀娘的脑子总会慢半拍,因为她觉得人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可眼下连累到风清,栀娘有些急了:“大娘,请您说话尊重些,不要侮辱风大哥。”
“哼。”小三娘蔑视着栀娘,说:“大伙瞧瞧,风大哥,风大哥,叫得多亲热呀,真是恬不知耻。”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了,小三儿拉开他娘,上前一步指着风清道:“栀娘,难道你是被他给糟蹋的?”
风清一听,眸子里闪过几许落漠,侧过头看着栀娘,想起了昨日凌寂云拉她进府的那一幕,心下也开始明了。
栀娘紧皱双眉,本就不是很善言词的她如此更是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风清,只得说:“风大哥,我们走吧。”
小三儿仍不放弃的挡在了她面前说:“栀娘,你醒醒吧,我们回去成亲,我会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照样会对你好的,你跟着这个小白脸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栀娘甩开他的手,大声说:“小三哥,栀娘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还是一开始你就把栀娘看得那般轻?”
“栀娘,不是我……。”
截止他的话:“别说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风吹着,所有的一切都被吹散了,失望,痛心,忧伤。
栀娘在前面大步的走着,风清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没有下雨,却有水珠被风敲的拂到他的手背上,微蹙眉,知道她有流泪。期望着她能解释一下方才的事情,可一路的沉默不得不让他失望至极,也许她觉着根本就没解释的必要。
城主府门口,泪水早已被风干了,驻足轻声道:“风大哥,对不起,是栀娘连累你了。”
风清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没事,被你说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栀娘淡淡的回眸道:“谢谢。”
看着栀娘进了府,风清仍立于原处,只是脸色微沉,心似被剑刺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