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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感激栀娘,可是现在抬眼都觉着累。栀娘俯下身子说:“你放松一点,孩子很好,听我的话,再努努力,你们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栀娘的话,轻且柔,但透着一股子让人不得不信的魔力,二娃媳妇仿佛吃了定心丸,只想着要把孩子生下来,配合着栀娘告诉她的呼吸方式,使着巧劲。
院子里,众人都盼着有奇迹发生,二娃从厨房里端了碗水怯怯的走到凌寂云面说:“您——您——喝碗水吧。”
看着这个焦急得不成人样的男人,凌寂云在想以后栀娘生孩子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样,自恼乱说话,栀娘会好好的生下孩子,才不会这么痛苦。
二娃举着碗的手一直停在空中,凌寂云正考虑着要不要接过碗,想了一下,还是接过。
正当二娃拿碗的手松开时,屋子里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二娃娘首先冲进了屋子里,霞婶挡住了也要进门的二娃说:“你再等会儿。”
二娃娘接过栀娘手中的孩子,感激的看着栀娘,栀娘说:“恭喜你,是个孙子。”
二娃娘含泪担心的看了看二娃媳妇,栀娘又说:“你别担心了,她太累了,去煮一些红糖鸡蛋水来喂她吧。”
“唉,好,好。”
屋门开了,二娃娘抱着孩子乐呵呵的走了出来,递给二娃说:“儿子,你媳妇给我生了个孙子。”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二娃也是兴奋得一脸通红。
“我去煮红糖鸡蛋水,你好好抱着。”院子里一下都热闹起来,都恭喜着二娃。
凌寂云端着碗水,焦急的看着屋门,少顷剑眉蹙成了一个小峰,村长在一旁看着这个令心慑之人,说老实话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一回遇到个人还没话便觉得他危险。此时的他,凌厉的眸光一进盯着那扇门,在看到同他一起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时,本凌厉的眸光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若先前的眸光是冰,那么在见到那女子时瞬间化成了水。
凌寂云迎上去,将二娃给他的那碗水递到栀娘手中,说:“累了吧,喝口水。”
栀娘笑道:“头一回帮人接生,是有些累,不过庆幸他们母子平安。”显然栀娘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凌寂云却说:“你可是华虚子的女儿,这点小事能难住你吗?”
撒娇似的拍拍他的胸,低过头起喝了口水。
村长走上前来,笑着对栀娘说:“姑娘,谢谢你救了二娃媳妇的命呀。”
栀娘回道:“这都是缘份。”
“刚才你们是说要在这里住下是吗?”
栀娘问道:“村长,这里还有住的地方吗?”
村长捋了捋胡须说:“有,跟我来吧。”
待栀娘与凌寂云跟着村长走后,二娃出来正想想恩人时,却没见他们的人影,问着邻居一个与他同龄的男子:“长根,刚才的姑娘去那儿了?”
长根指了指院外说:“村长领着他们走了,听他们的口气是好像要在这里住下人,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没有她,你媳妇和孩子都没了。”
二娃点头直称:“是,是。”
一阵风拂过,虽冷,却将这股仆实善良之风吹遍了整个山间村落。
老村长走在前面,边走边说:“我们这个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很少有人进过城,就像我,活了一辈子了,也没出过村子一步,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对面山头砍柴。”
凌寂云拉着栀娘的手,害怕脚下的路滑将她摔着,两人皆缄默不言,静静的听老村长说:“前年兰花进了一趟城后,找到个中意的男人,就带着她娘一起嫁过去了,屋子就一直空着,你们两人住正好,还有她家的田地也空着,你们若有那份闲心,倒是可以种点庄稼。”
说话间,村长便在一处院子前停下,指着里面说:“就是这儿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栀娘松开了让凌寂云握着的手,推开院门。
这是一个很小巧的院子,位置较高,左边空着的地方看样子是养牲畜的地方,右边房门紧闭,应该是是厨房,推开中间的双开门,隐约感到一股凉意,许是多久没住人的缘故,正中间是堂屋,左侧走几步便进到一间屋子里,里面有床,有张小八仙桌台,两条长凳子,还有个柜子。
重新出来,看了一院子的萧条杂草,说:“村长,这里很好,谢谢你。”
村长点着头:“满意就好,就怕这效野乡村的,你们不习惯。”
栀娘侧身走到凌寂云面前,直视着他的瞳眸,问着自己也问着他:“夫君,我要的是一份简单的真情与我相伴一生,所以我爱你却不爱你的江山,你真愿意放下苦心经营的一切随我隐居山林吗?如果你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在江山与她之间,他真的会选自己吗?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自己心正在犹豫这些是否真实。
凌寂云宠溺的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柔顺的发丝,眼中闪过一丝栀娘看不到的异样,轻轻的说:“你喜欢就好,我现在只在乎你。”
强迫自己的心接受他愿意放下一切与自己共渡余生是事实,幸福的仰起笑靥,对村长说:“村长,我姓华名栀娘,这是我夫君,他叫——凌云,您以后叫我栀娘就可以了。”
“哈哈哈——。”村长突然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们是夫妻了,你们先进坐会儿,我一会儿再过来。”
老村长走了,凌寂云问着栀娘:“为何告诉他我叫凌云?”
栀妨神色微淡,随即又道:“栀娘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傻瓜,我们人都出现在这里了,你还乱想些什么?”
能看到他满眼的宠溺,瞳孔中只有自己,栀娘酸涩的笑笑,突然说:“对了,青儿呢?”
凌寂云说:“青儿还在老村长家门口呢,我这就去将它牵来,你好好的在屋子里等我,莫乱走。”
微颌首,看着他临近自己在额头印上一吻后含笑离去,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或许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