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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成者王败着寇,天下终于没有了纷乱,民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似乎这个新皇帝还不错,为了恢复国民生息,免了五年的税收与杂税。
大赦天下,修建因战乱倒塌的百姓住房,大兴水利,多建洪沟预防洪水来袭,各城县镇组织医队,避免有瘟疫的疫情发生……。
天下初定,凌寂云要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情,不能离开傲然城,所以差风清于一月前出发前往他牵挂之处接来牵挂之人。他要与她一起分享他的胜利,分享他所得到的一切。可是心却不由自主的担心,栀娘不是个听人摆布的人,若将她逼急了,做出的事情定会大大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此时担心着风清能将栀娘接来吗?半年没见了,她和孩子还好吗?
站在他曾经被欺辱的湖边,凌寂云凌厉的蹙眉,一招手,一太监走了上来跪在地上:“王爷,请吩咐。”
“传旨下去,让人将这湖给填平了,在御花园的西侧人工开倔一湖,一个月内给我完工。”
清冷的声音穿透耳膜,小太监怯怯的磕了个头说:“是,奴才遵旨。”
冯添来如此是开国将军,与小太监擦肩而过,看着他满脸的惊恐,不难猜出这位未来的皇上又下了什么命令。
“王爷。”冯添来拱手礼道。
凌寂云头也不回的问:“何事?”
“回王爷,玉西国国主,南商国国主,北林国国主,白青国国主,桑月国国主,西域国国主都已到达傲然城,皆带来贵重礼品恭贺,并参加王爷的登基大典。”
玉西国公主律心兰为自己的侧妃,国主也算半个老丈人,前来恭贺不足为奇,其他国主不管是趋炎附势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前来恭贺也不足为奇,这西域国国主到是敢来,怕是得多几分胆量吧。
“西域国国主现在何处?”凌寂云侧眸毫无表情的问。
虽然习惯了凌寂云的冷漠,但今日的却又与往日不同,似乎多了几分杀气。“如今正在别苑下榻。”
“哼——。”冷笑道:“请他前来御书房见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冯添来退下,凌寂云又招来一个宫人道:“去将冷宫的前皇后请到御书房外,得到本王的指示方带其入内。”
“遵旨。”宫人躬身退下,凌寂云亦挥袍侧身。
少顷回廊里,冯添来领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华服男子,微胖的身材,个子不高,却显得贵气,只是此时脸上渗着细汗,想着如何应对这位曾差点死在自己送给女儿作嫁妆的蓝夜姬的未来皇帝。他能将霆延皇手中的夺得江山,定然不是泛泛之辈,如今又对前朝旧臣恩威并重,令天下折服,如此历害的角色岂自己能简单应对的?
也曾听说这位四王子,印象中好像是性格暴虐,懔性极坏,太上皇念在亲子的份上封了个寂王贬到边城去思过了。真是天意弄人,如今却活脱脱的成了皇帝,自己当时为边境常被范而苦恼不已,只顾想攀个国力强盛的国家做靠山,却没想到所靠非人,自己的女儿才当了不到三年的皇后就被扔进冷宫了。连小过自己的西玉国如今都骑到自己头上了,唉,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呀。
“寂王爷。”无论如何,见面时还是笑脸相陪,西域国国主秦素拱手道。
凌寂云本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亦拱手道:“国主远道而来,寂云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啊?”他笑了,讽刺的笑,愤恨的笑,讽刺他居然有脸来,愤恨他的蓝夜姬让栀娘与自己无辜分开了整整一年。
秦素治国虽不济,却也见过世面,能听出来凌寂云话里的异腔怪调,怕是自己想带回女儿,得费番功夫了。“那里,那里,来到贵国,寂王爷盛情款待,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呀。”
“请坐。”凌寂云一抬手,客套完了。
秦素如坐针毡的样子让凌寂云继解恨又好笑,宫人送来的茶,秦素为掩尴尬之色端起小抿了口,直呼:“好茶呀。”
凌寂云没有先前的兴致,也冷淡了不少,缓缓慵懒了声音:“若国主喜欢,离去时本王可相赠一些。”
“如此,在此多谢寂王爷了。”
凌寂云等着,要看他如何开口求他让他的女儿回国,以免落得冷宫终身。他知道他的女儿正在御书房外,苦苦的期盼着父亲可以带她离开,毕竟冷宫不是是人能待的。
秦素让凌寂云看得发慌,更让他一脸的微笑给怔得心惊胆颤,谨慎的笑道:“王爷,秦某此次前往贵国,除了恭贺您登基之外,还有个不请之请,望王爷无论如何也要答应。”
切入正题了,凌寂云饶有兴趣的问道:“噢——,不知国主所指何事呀?”
“小女雨洁三年前嫁入傲然王朝为霆延皇皇后,如今您贵为新主,希望您能看在她也曾是您皇嫂的份上,让她跟秦某回国。”秦素小心冀冀的说着,不敢正视凌寂云的眼神,毕竟他还不清楚凌寂云对于他的话会是个什么态度。
凌寂云故作醒悟般道:“原来是前皇后的事情呀,本王记得自己好像差点死在她的嫁妆下,国主觉得本王会有放她的理由吗?”
秦素拱手道:“王爷恕罪,那蓝夜姬作为嫁妆之事,完全是因霆延皇特意指定的,与小女无关,也怪秦某当时糊涂,这才险些造成大错,若王爷您不记前嫌、大恩示下,秦某这就立下谕书,保证西域国与傲然王朝必定永世交好。”
凌寂云心下狡洁一笑,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可表面上还是答应得挺勉强的,起身走到秦素跟前说:“本来寂云是想派人护送皇嫂回国的,不曾想到国主您屈尊来到了傲然城,又愿立下两国永世交好的谕书,国主的盛情寂云真是感激不尽呀,既然如此,那寂云就应下了。”
明知道这是个坑,可秦素不能不往里跳,西哉国虽不小却也不大呀,如此一来名义上是结好,暗里不就成他傲然王朝的附属国了吗?秦素表面上笑颜露绽,心里可是苦开了。
“来人呀,把前皇后娘娘请进来。”凌寂云一声朗唤,由太监领着一位浅蓝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面容憔悴,却也掩饰不住她曾是个可人儿的事实。
“父皇——。”秦雨洁扑到秦素怀里痛哭着,哭她自己命苦,哭她自己嫁错了人。
“洁儿——。”秦素眼中也泛起了水雾,一个大男人,为了女儿的一句父皇而伤心泪落。
凌寂云看着,心里有过一丝别样的动容,想见栀娘与孩子的心情更加急切、更加渴望,迫不及待的想把他们的孩子把在怀里。
“来人啊,带国主与公主下去休息,好生侍候,若怠慢,本王定严惩。”
“是,王爷。”进来的小太监怯怯的说。
秦素微怔,因方才与凌寂云谈话的过程中,他与他虚伪的客套,与他讨价还价,而此时的凌寂云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真挚,突然有种想知道原因的冲动,可看看怀里伤心的女儿,他笑道:“多谢寂王爷。”
待二人走后,凌寂云又派人去看看风清回来了没,尽管知道他没回来,可他还是掩耐不住思念的心情。
忽然觉得夜色前所未有的深沉,心里徒然的感觉着有一股无形的压抑正一点点的蔓延,心为何会这般的忐忑?难道风清与栀娘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吗?
司徒零背着手路过御花园时,看到凌寂云独坐在悠语亭里,一脸的凝重。他知道前段时间让风清去接华栀娘了,他也知道华栀娘现在应该算是生死未卜,那日从风清口中得知两人下落时,他就铁了心要让华栀娘从这个世间消失,他觉得有她在,就是对凌寂云的威胁。于是他秘密摘来了红心蕾花,在接凌寂云回边城主持大局的同时,暗中留人在山村里,找准机会放在华栀娘的饭菜中。其实他也担心,华栀娘毕竟是华虚子的女儿,别看她年纪尚轻,可医术确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凭她的聪慧,自己这样做真的能斩草除根吗?
“寂云。”来到他的身后许久,他居然都未发现有人靠近,可见他思事思得有多深。
凌寂云回头看了一下司徒零说:“原来是师傅,请坐。”
“何事如此伤神,为师到你身后许久都未见你有个动静的?”司徒零明知故问。
凌寂云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一些锁事,不值一提。”
司徒零迷离了双眼,探究着凌寂云眼中的漆黑的双眸,他能掩藏,却忘了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是不是在想华栀娘的事情?”他就要捅破,想让他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凌寂云微愣,缄默无言,司徒零道:“如今天下已是你的了,你后宫之事轮不到我管,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天下初定,人心待安,百废待兴,你可不能因一个女人而误事呀。”
“师傅误会了,栀娘不会您想像中那种人。”
“哼——。”司徒零冷笑道:“她是那种人我比你清楚,我知道你想立她为后,可她配吗?”
“师傅——。”凌寂云提高了音亮,明显的不悦。
“你不高兴我也要说。”司徒零固执的说道:“如今你后宫里有了连若依与律心兰,待你登基后还有大臣的女儿以及各国来结亲的公主,到时候这些女子都进宫,你若一心宠幸华栀娘,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