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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紧张之际,只见落洵轻踏琉璃瓦,娇小的身影瞬间停落在黑影身旁。从容的从那柄剑下将落溪拉了出来,看着落溪脖颈上有条血印,稚幼的脸上闪过一瞬杀气,拿过一旁御林军卫侍手中的刀,直逼黑影的心脏。
“等等——。”栀娘虚弱的阻止道,落洵的刀在靠近黑影心脏寸许的地方停下,落溪紧紧的拉着哥哥的手,害怕的颤抖。
“洵儿,不要……杀他……。”靠在凌寂云的肩上,栀娘使出了最后一口力气。
“栀儿——栀儿——,清,快进来看看。”将她的身子横抱起,凌寂云焦急的吼着冲入了寝殿。
御林军统领靠近黑影,自从皇子在他身边出现后,黑影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御林军统领小心冀冀的转到黑影的身后,方发现黑影的颈椎上插着一根细小的银针,随即点了他的穴位,取下银针后,又拉下了他的黑色朦面巾,御林军统领顿时惊道:“怎么会是你?”
盆里的水红了又红,触目惊心。溪儿依旧靠着落洵轻轻抽泣,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娘亲,她真的是吓坏了。
“清,怎么样了?”凌寂云紧紧的握着栀娘的手,满眼的担心。
宫女端着清水走到风清面前,风清伸入盆里边洗边说:“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放心吧,没事,醒过来好好调理就行了。”
似窒息的心又恢复了知觉,凌寂云温柔的替她掖着雪蚕丝被,一手招来落溪,说:“溪儿别伤心,风叔叔已经说娘亲睡醒了就没事了。”
看着风清,落溪依旧带着哭意问:“真的么?”
“真的,风叔叔怎么舍得骗溪儿呢?”弯着腰轻轻的刮刮落溪的小鼻梁,这丫头才破涕为笑。
张公公进来了,恭敬的说:“启禀皇上,御林军统领在外请示如何处置那名刺客。”
拳头‘咯咯’作响,脸上透着让人畏惧的寒光,他是冲着栀娘来的?以栀娘的脾气会得罪什么样非得置她于死地的人?抬眸看了看风清,风清摇着头说:“不会是连鹤楼,他们现在还没到傲然城。”
看着昏迷不醒的栀娘,凌寂云冷冷的说:“将他千刀万剐,扔出去喂狗。”
“不行。”
凌寂云心下微怔,因为这两个字从落洵的口中说出来,扬起一抹笑,饶有兴趣的问:“难道你有比我更好的主意。”
落洵摇了摇头,口吻不容置疑:“娘让我别杀他,所以你也不能杀他。”
两父子就这样冷冷的互相凝视着,谁也不愿认输,最后凌寂云败下阵来,侧眸走了出去。
“乐音,好好照顾栀娘。”风清吩咐着站在一边的乐音。
“奴婢知道了,王爷放心。”待到风清跟着凌寂云消失在门口,她又朝两个孩子盈了盈礼:“奴婢见过公主、皇子。”
“你是谁?”
知道落溪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落洵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奴婢叫乐音,很早以前就侍候你公主您的娘亲了。”
“那你现在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么?”
“是啊,今早王爷就说让奴婢进宫来侍候主子,不成想有事耽搁了,没想到晚些进宫就碰到了这些事情,主子真可怜。”乐音垂眸一脸的惋惜。
落溪轻轻的扯扯她的衣袖说:“风叔叔刚才说了,娘亲睡醒了就没事了。”
“对,主子睡醒就没事了。”没想到自己让个小姑娘给安慰了,乐音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雅絮宫的院子里,凌寂云一脸的沉重的神情,在知道那刺客是谁后,又想到落洵的话,他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风清站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想起那日御花园中连若依脸上闪过的愤恨,没想到这个律心兰比她还沉不住气,专挑那个时候去刺杀。想来也真是可笑,怕是和凌寂华犯的错一样,没料到栀娘会轻功,必要时还会用飞针刺叶自保,这下子可算是偷鸡不成舍把米了。许久,风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想栀娘再受到伤害,现在她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我不能保证她不会再作出六年前同样的事情来。”
轻笑,风清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要江山亦要栀娘。”
垂眸沉默——。
风清继续说:“如果你要处置兰妃,在处理玉西国的关系上要慎重才是。”
“哼——。”凌寂云冷笑道:“你只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直接告知玉西国国主便是,看看爱面子的玉西国国主会有何反应。”
“你要知道如此一来,兰妃在玉西国的名声可就全败坏了,玉西国国主会善罢甘休么?”
“他只能打掉牙和血吞,毕竟他如今还没有敢与傲然皇朝为敌的胆量。”
“但不能把他逼得太紧,毕竟玉西国和西域国是邻国,师傅已传回消息,秦国主数日未处理朝政,期间一切事由都是他儿子秦雨京在代理,我估计他应该是让他儿子软禁起来了。如果我们此时与玉西国闹僵,我怕有人多少会坐收鱼翁之利。”
“哼——,一个实附属国居然敢跟朕玩阴的,看来不好好打击一下秦雨京,他不知道朕的手段有多狠。”凌寂云起身淡淡的说,语气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
“栀娘不让皇子杀死姚谨,怕是想问清楚他刺杀她的原因罢。”合上玉扇,风清说。
凌寂云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而是问:“锦华宫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摇摇头说:“没有任何动静,似一切如常,怕是觉得此举会一举成功吧。”
扬起唇角,勾起一抹邪美:“明日带着姚谨去锦华宫兴师问罪。”
风清立即接下话:“你是想敲山震虎?”
“我要杀一儆佰。”
爱栀娘,他爱得太深了,这种爱甚至有些可怕,同时也害怕栀娘根本承受不起如此霸道的爱。心下冷笑,若自己亦拥有这种一份霸道,怕是栀娘他绝不拱手相让,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他爱得起却要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