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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再次出现轻嗤一笑,“以你这颗蠢笨的脑袋,一万年也想不出结果来!”
夜蘅愕然,这是什么话?他这语气好像跟自己有仇一般?可是她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这位瘟神啊!在她苦思冥想间,她已经被人连拖带拽推向兽笼,那些人力道仿佛在拖一只牛,毫不怜惜将她孱弱的身体往里面一抛,仿佛在处置一死物,没有任何感情,然后是“砰——”的一声兽笼被关上。.
夜蘅的头被磕得生疼,她用手摸了一把,隐隐有血迹!
天还在下着雨,她浑身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衣服粘在一起,冷风吹着,使得她不停地打着冷战,而此时,拉着兽笼的两匹马急驰狂奔,夜蘅不得不紧紧抓住兽笼的栅栏,才不使得自己被颠簸的马车磕得头破血流。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尽可能的休息一会儿。
她当然不可能祈求这些冷血的人能够怜香惜玉!
只要对方不会杀她,那么她有无数条计策可以脱身,所以此时的她,反而安心了许多。
马车足足疾驰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座山洞旁停下来,夜蘅再次被人连拉带拽拖向山洞,此时山洞中已经点起了柴草,暖烘烘的,所有的人都在脱衣服,拧干衣服上的水,在火前面烤,夜蘅虽然身体孱弱,人不娇气,她从容的脱下外袍,旁若无人的拧干上面的水,然后走到火旁烤。
不是她不忌讳,而是此时刻,她再也没有懦弱的资格。
懒洋洋歪在一旁的卓煜挑眉看向她,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女人,联想到那些大家闺秀娇滴滴的模样,他微微皱了皱眉梢。
夜蘅并没有注意到卓煜,而是又低头去拧干里面衣服的水,然后仔细的拉开褶皱,又将一头的乌发散开,拧去上面的水,坐在火前面烤。
就在这时候,一物突然蒙住了她的头,夜蘅伸手一扯,原来是一条干净的长巾帕,擦头发正好。
夜蘅突然转过头去,看到伸着长腿,优雅的倚在一旁的卓煜,不禁一怔,这个人身上干净利落,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好像没有被雨水浇湿一般,难道是身怀高深的内功?
不过她没思索很久,很快说了一声,“多谢。”
卓煜半阖着眸子,长腿舒服的伸展着,对于夜蘅的感谢,仿佛并未入耳。
夜蘅也不在意,继续烤火,直到身上的衣裳全部被烤干,她才远离一些。
虽然是夏季,一场雨后天仍旧十分冷,可是,直到火尽了,他们也没再添加柴和,夜蘅当然明白,这些仅有的柴和是山洞里面的。这么大的雨,外面不可能有干柴了。
“你父亲的罪名是通敌叛国。”寒沉的声音冷不丁灌入耳内,夜蘅突地打了个冷战。
通敌叛国,通敌叛国!这绝不可能,她父亲一向胆小,断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被人陷害?
“你没有什么话说么?”卓煜懒懒的动了动身子,借着一豆灯光看向她,声音冷的如冬日寒霜,“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夜蘅皱了皱眉稍,面无表情的问,“你这是在审问我么?”
特地将她追捕回去,是为了查清楚案情?不,绝不会是这么简单!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