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唔，”这下子莫汐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她狠狠地踹了一脚公孙恪，死命地挣扎起来。

奈何公孙恪有意与她作对，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挣脱开来，反而将自己累得精疲力尽。毕竟女人在力气这一项上始终比不过男人，虽然说眼前的这位也算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莫汐在心底暗自叹气，任由着公孙恪上下其手，也尽量不发出声音来。若是没有主子的吩咐，宫女太监是不得任意进入宫殿的，只要她不发出声音，想必那位宫女也不敢随意进来。

但是老天偏偏给莫汐开了个大玩笑，那宫女在门外等了一会了，居然等不及了自己推门进来。

在那宫女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公孙恪迅速地将莫汐拖进了宫殿的柱子后面，而地上那几件衣服也在同一刻化为了灰烬。

莫汐躲在柱子后头，看着那宫女鬼鬼祟祟地在屋内翻动，除了暗叹这些年教习嬷嬷越发懒怠之外，还觉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宫女有些奇怪。

准确地说是有些熟悉。

易容之术虽不算简单，但也不算太难。何况还有人皮（和谐）面具这么个方便的工具，若是想要掩藏面貌，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莫汐转过脸去，使劲地扯了扯公孙恪的袖子：这宫女你可曾见过？

公孙恪挑了挑眉：小丫头，你以为本王会费心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莫汐有些挫败地转过身去，继续盯着那个宫女。她就不该愚蠢地去问这个问题的。

公孙恪看着莫汐转过身去的动作，恶劣地扯了扯莫汐散开的头发，将脑袋压在莫汐的肩上：瞧瞧那宫女的脖子。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莫汐一条。她正准备转过身来，却不料公孙恪突然伸出手按在莫汐的脑袋上，强制性地让莫汐转过脸去。

公孙恪如此坚持，莫汐也没法子，只得顺着公孙恪的意思往哪宫女的脖子上看。

西厂！？莫汐惊讶地看着那宫女脖子上熟悉的印记，心中对于这宫女的身份有了一丝，虽然大部分印记都被头发和衣服挡着了，她看着有些不真切，但那露出来的一部分印记像极了西厂厂卫的专属印记。

西厂上至掌印太监，下至各部厂卫，脖子上都有一个红色的类似火焰的印记，其官职越高印记的颜色便越深。

若那宫女真是西厂的厂卫，从那印记的颜色深浅来看，这宫女在西厂的职位也不算太高。

总算发现了，蠢丫头。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莫汐一跳，她愣了一下，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和公孙恪谈话。

看来西厂这几年的动作，想必西厂如今已是强弓之末。莫汐的眼睛继续盯着那宫女的动作，伸出手去扯了下公孙恪的衣袖：不过爷，您就打算这么放任着西厂的那群蠢货染指后宫？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你只管完成你的任务便是。

上次因为鬼婆婆的特许，调查那批半吊子死士的任务也就落到了她的头上。不过由于此时涉及西厂，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引得西厂厂卫怀疑，所幸公孙恪也不曾催促，这任务便也就这么拖延着。

搜了半天那宫女也没找着想要的东西，只得挫败地离开了毓秀宫。

公孙恪看着莫汐一副沉思的样子，伸出手来戳了戳莫汐的露在外面的肩膀。

冰凉的触觉让莫汐瞬间打了个激灵，她抬头看了看紧闭的窗子，再看看自己露在外头的大片肌肤，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