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

（二更君）

“嬷嬷不在东佛堂里伺候祖母，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了？”莫汐看着那老东西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语气亦是客气。

不过这主子跟奴才客气，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青竹在一边睨了那老东西一眼，站在一边懒得去戳穿那假货的胡话。

老太太是府中长辈，身边伺候的奴才一向是府里最老练、最得力的，也不会做出这等逾矩的事儿来。

这老东西口无遮拦，又这般不知礼数。八成是后院哪个不知礼数的白目妾室手底下的。

可惜那老东西却是个愚蠢的，“大小姐要知道侯府是名门，既然侯爷和老夫人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认了您这么个不干净的，您就该承了这恩德到老太太的院子里去请安尽孝才是。”

莫汐心中冷笑，他们还真是大方，连不孝这种重罪都往她头上扣。

“这位老姐姐倒是好大的胆子，在郡主面前也敢这般无礼。”一道的女声突然响起。

莫汐回过头去，看着那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孙嬷嬷。淡淡地道：“孙嬷嬷，两位小主子可是睡着了？”

“两位小主子已经歇息了。”孙嬷嬷先是对莫汐福了福，回答了莫汐的问题，才转过脸去看着那老嬷嬷，语气冰冷：“老姐姐这话当真是无礼，想不到侯府的奴才居然这般没规矩。”

“老身不过是按老太太的吩咐来请大小姐，何来无礼之说？”那老嬷嬷理直气壮地道：“况且大小姐是做什么的，想必不用老身再次提醒。像这等心狠手辣的毒妇能进咱们侯府的大门已是福气，

“孙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以下犯上是要如何处罚，想必不用我多说了。”莫汐也不想再听那老东西胡诌了，端起桌子上凉了的茶，冷冷地道。

“按照宫里的规矩，宫人以下犯上、辱骂主子，一律杖毙。”孙嬷嬷恭敬地答道。

青竹则是笑着接下孙嬷嬷的话，道：“虽说咱们东厂的厂卫向来是守规矩的，不过东厂创立之初倒是有条规矩，忤逆上级者，”说到这儿的时候青竹稍微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不过他的话听着确实让人胆寒：“忤逆上级者，腰斩。”

两个人的话才落下，那嬷嬷的脸色就白了几分。不过她依旧梗着张老脸站在那儿，一副“你能耐我如何”的样子，瞧着也是可笑极了。

“这儿既不是东厂大狱，也不是慎刑司的刑房，像腰斩杖毙一类的实在是麻烦。”莫汐，从袖子底下掏出折扇来，径自拆了扇轴。“今日就给嬷嬷一个恩惠，恰巧现在是七月，嬷嬷倒是能在人间多带些时日。”

“啊——”伴随着一声难听的惨叫声，一根扇骨没入那老嬷嬷的肩胛骨，将人直接钉在墙上。

“慎刑司确实是不干净，这几日犯人多，沾着的血也就多。是该抽空好好收拾一番了。”莫汐说着，一根扇骨再次射向那墙上的嬷嬷，这回扇骨则是没入了老嬷嬷的嘴里。

“慎刑司的女官地位的确是不如宫里的宫人，嬷嬷说得也是没错。”莫汐手里的扇骨没入那老嬷嬷的左眼。

“如今你可是郡主，宫里的宫女太监又怎会比得上你。”青竹笑着道。

等莫汐手里的扇骨全部没了，那钉在墙上满脸是洞的嬷嬷也已经没了气息。

“我这个当孙女的是该去给祖母请安。”莫汐上前去将那上面的扇骨一根一根地拔下来，交到孙嬷嬷手里：“麻烦嬷嬷将这些东西清洗干净，等四书她们回来了，让她们物归原主。”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