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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陛下吩咐照顾的孩子，要格外小心些才是。”听了莫汐的话，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同时也不忘吩咐莫汐仔细照顾两个孩子。
且不论这两个孩子是否是皇子，但既然是陛下亲自吩咐的，那么仔细照看着总归是没错。
“陛下吩咐的，孙儿自然是不敢怠慢。”
“很好。”对于莫汐的识大体，老太太自然是十分满意，“听说你从前承了已故皇贵妃的恩德，曾去过承雨寺修行？”
老太太突然冒出的话让莫汐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承蒙陛下和皇贵妃的恩情罢了。”
“闲暇之时不妨常去承雨寺听听住持的经文，你身上煞气过重，也该好好压一压。”
“是。”莫汐轻笑着起身福了福，“祖母的话孙儿自当遵从。时辰不早了，孙儿就先告退了。”
“孙儿告退。”青竹亦起身告辞。
莫汐和青竹并肩从老太太的东佛堂里出来，一路上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直到两人进了褚香院大门，莫汐才率先道：“余氏倒是心急，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咱们俩的身份摆在那儿，老太太会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莫汐无所谓地笑笑，“这些倒是不打紧，多年不见住持倒也想念，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叨扰一下她老人家。”
慎刑司女官早已被钉死心狠手辣这一词上无法翻身，她也懒得翻身。老太太这话在外人听来确实是伤人，不过于她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讽刺罢了。
“这事确实不必放在心上，如今要紧的是余氏和韩氏那边。”青竹在一边分析着。“余氏骄矜自傲，眼底容不得沙子。韩大夫人也容不下你，若是两人一起动手，你怕是应付不来。”
莫汐伸手拨开挡在面前的发丝，露出脸上那朵栩栩如生的红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是有法子的。”
……
夜渐渐深了，院子里那颗槐树上的蝉还在叫个不停。
莫汐穿着白色的中衣躺在贵妃榻上翻阅着古籍，不远处的架子上挂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门轻轻地被打开了，露出了书墨那张带着羞愧的脸。
“姑姑，附魂蝶方才飞出去了。”许是因为羞愧的原因，书墨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小了不少。
莫汐合上古籍，取了不远处小桌上的茶水润润嗓子，道：“不明敌我，轻敌冒进乃是兵家大忌。捕魂部那位执刀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书墨听眼，脑袋不由得往下低了一些。
她何尝不是犯了和执刀使一样的错误。
“该羞愧的不是你。”莫汐和书墨相处了多年，对于书墨的性格是再清楚不过。“张公公有些日子没整顿东厂，竟也让些有心的东西钻了空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莫汐打断了书墨的话。“好好准备着，爷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让莫汐小小显露一下本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