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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你哪儿都别去,住在我家,我答应每天从医院回来剩下的时间都是陪着你的。.”跟黎暮寒在一起根本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但是估计刚刚说的话是他对除铃音之外最温柔且带着轻微协商意思的话。
陌朵朵是不是该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她笑面如靥,眼睛看着黎暮寒很久可又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依然自我欺骗着,以为他还是在关心她的。
其实,想开一点,想明白的一点都能够知道的。黎暮寒他不过是在利用她,他的占有欲望可是十分强烈的,即使是跟自己分开的女人,除非是黎暮寒主动玩腻味要求分开的,绝对不可能出现像陌朵朵这样试图挽留回来的。他的女人,哪怕是不要的,也不能够容忍自己下属轻而易举很快的夺得。
“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离婚了,不是吗?
“别跟我耍小姐脾气,我已经在用很好的态度跟你说话,让我发怒只会对你和安远都更加不利。”黎暮寒的本性快要爆发出来,难得让他为她也隐忍一次。
“黎暮寒,到现在你还以为我只是在跟你赌气任性吗?”陌朵朵笑。
她从来都没有跟黎暮寒开过这样的玩笑,结婚大事岂能的开玩笑的儿戏?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将会死掉,安远不可能娶她抑或她不可能还能等到跟安远结婚那一天,故此,黎暮寒你就认识那仅仅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语吗?
“我没有开玩笑。”任何带有一丁点的玩笑气氛,都没有。
“你是真的喜欢他吗?”黎暮寒有种洋洋得意的勾勒出嘴角,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邪魅。
“黎暮寒,我已经答应安远就不会再欺骗违背他。”我不是你,可以出尔反尔,可以对一个傻乎乎喜欢你的人为所欲为。
陌朵朵话,无疑是向黎暮寒泼去一盆冷水。
“你撒谎!你明明是想要留下来跟我,今天回家不也是舍不得想要见我一面吗?”黎暮寒突然握住陌朵朵的手腕将她推向墙壁的死角,后背紧紧贴在墙面上。他看上去十分的愤怒,可又明白为何生气。
后背跟墙壁来了个直面撞击,硬生生的疼痛。
黎暮寒始终还是改不了他那副暴躁的脾气。
“黎暮寒,你何必在自欺欺人呢?”陌朵朵说,“你就是喜欢我的,故此你着急我,你心疼我,你害怕我有一天真的会跟着安远又或者是其他别的男人离开你。.你担心我,你牵挂我,可偏偏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呢?”
“你爱我还会跟我离婚协议刚一签字完,就立马找到安远大山靠着?”面目狰狞,陌朵朵看着黎暮寒产生恐惧。
“只要你现在说,你是爱我的,爱着陌朵朵的,我立马去跟安远解释清楚。”
黎暮寒松手,沉默。
陌朵朵觉得好笑,他果然还是不敢的,放不下铃音还想占有着自己身心。
怎么可能?
“恭喜我吧,黎暮寒。”陌朵朵笑得苦涩,“安远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嫁给他我会很幸福的。”
“你不会如愿以偿的!”黎暮寒说完这句话便径自离开,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陌朵朵走向厨房,沏来一杯茶水捧在手中。
明明已经是逐渐变热的季节,捧着一杯热茶总觉得心里面还是凉凉的。
“晚上喝茶提神,对你身体并不是很好。”陆斐走过来。
“怎么?”陌朵朵没有看陆斐,低着头。
“舍不得吗?”他问。
“没有。”
“我看出你眼睛中的不舍,别忘了我可是一名心里医生。”陆斐的意思就是告诉陌朵朵,别对他说谎,他很快便能看出来。
缓缓的喝下茶水,浓茶的味道果然是很容易让人提起精神来,太苦。
知道陌朵朵不想要回答自己的话,陆斐换了个问题。
他说,“很喜欢他吗?”
“陆医生,你指的是谁?”陌朵朵笑,故意将陆斐的距离拉远,称呼他为陆医生。
“黎暮寒。”三个字,非常的简短。
“嗯。”屏住气,“也算不上是吧。”
“怎么说?”他继续问着。
“曾经很喜欢。”
“现在呢?”
陌朵朵抬起头,双眼迷茫的看着陆斐,久久不语。
“按照你内心的路线前进,不要为了他人而努力,而活下去。”陆斐后面又道,“那样只会伤害了你自己,并且还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
“安远他能给我幸福。”陌朵朵叹气。
夺过陌朵朵手中的茶水,陆斐将剩下的全部倒进垃圾桶内。“可是,你给不了他所期望的幸福。”
陌朵朵只是觉得很难过,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把自己的心脏交给铃音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她做这些都是必须应该的事情吗?
“我可以反悔。”
“希望。”
后来陆斐站起身离开客厅,他还没有忘记的对着陌朵朵说了声,“恭喜。我也见过安远几次,他确实是一名值得任何女人托付终生的男人。陌小姐,眼光不错。”
“谢谢!”
陆斐也走了,客厅里面不在有人出现,陌朵朵疲惫的闭上眼睛身体蜷缩着靠在沙发上。
......
第二天,太阳还没照出头陌朵朵便带着自己昨天打包的行李箱离开,迈出屋子大门的时候发现黎暮寒今天还没有出门,那双崭新的皮鞋放在鞋架上面规规矩矩。以往的他,总是能在她醒来前早早离去,这一次完全相反的他还守在这个家里面似乎是在做隐形的挽留她。
他还没有走,她怎么可以先行一步离开这个家。
陌朵朵心里明白,黎暮寒是需要她的,但却不是爱着她的。
离开别墅不远看见一辆她在熟悉不过的轿车,那是安远的车,昨天还用这辆车载她到的黎暮寒家今天却又早早过来等候着她。
陌朵朵小跑过去,看见安远冻得鼻尖微微泛红。
这一连几天中午的太阳都大得可以烤熟一只小鸭子,反而今天清晨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得是想要冷冻住前几日被太阳烤熟的动物,看这天气的话,想来今天应该是要落雨。
“你站在这里等了多久?”陌朵朵鼻子一酸,看着安远。
刮了个陌朵朵的小鼻梁,安远笑笑,“等你是我必须的做的事情,以前等那么长时间才让你有些察觉的知道我喜欢你,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得到手,更加要好好珍惜你啊。如果,你跟别人跑掉的话,那我会伤心死的。”
安远最后的那句话,半带玩笑半认真。
谁都听得出来,他口中指的谁是黎暮寒。
“我不会跑掉的。”陌朵朵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不长的红绳交给安远,她说,“安远,你把我的手腕套住,捆得死死的我就逃脱不掉你掌心。这样,你就放心了,好不好?”
“怕只怕,这根细绳也栓不住你。”明明的一句很轻松的玩笑话,陌朵朵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阿嚏。
可能是吸了太多冷空气,陌朵朵不适宜的打了个喷嚏。
安远很快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陌朵朵披上,手指碰到陌朵朵肩膀的时候她不禁又打了个冷颤。安远的手指,很凉,就像是才从冰柜里面捣鼓很久拿出来的手。
“我问你站在这里等我多长时间?”陌朵朵生气。
安远只好实话实说,“昨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你走后我担心你被黎暮寒说就把车一直停在这个地方,希望你受气出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这里等着,等到自己心灰意冷然后睡在车座位上面。第二天天刚刚亮起他便立马起身站在车门外等着她走出黎家门然后发现他的存在。
陌朵朵叹口气,“安远,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心疼你,更加难过,更加自责自己。”
他温柔的为她把车门打开,邀请她进去,帮她系好安全带的时候他笑着,“没有关系,不用感到自责,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对你,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倒是,我还应该谢谢你,能够接受我的一厢情愿。”
伸出食指堵住安远的嘴唇,陌朵朵差点哭出来。
安远明白陌朵朵的意思,没再继续开口说话,专心的开着自己的车,目的地到达的地方是安远一个人居住的家。那里面不大,两室一厅一个人住也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家里的东西摆放得都很规矩,安远是一个很不喜欢乱的男人。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摆放整齐,有条不絮的,看上去给人一种十分舒心的感觉。
“这间房平时都没有人住,你以后就睡里面吧,等结婚后我们在正式同居。”安远把陌朵朵的行李全部搬到她的新房间里,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三两下很快便搞定了。
去医院见铃音的时候,中途路上陌朵朵碰见童妍,两个人相互笑笑就擦肩而过。
陌朵朵是微笑,而童妍是嘲笑,那种天生具有的傲慢,让她但凡是看见比不上自己的人都以斜视的目光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