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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释心感觉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全身,刺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而引入眼帘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张脸。
卓天霖带着一张面具,阴笑着,眯眼看着释心:“该起床了,兰心公主!”
释心微微皱眉,坐起身子,向四周看去。只见一群人,在一片树林的空地上,围出一个圆,而自己和卓天霖,正在圆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在他们的脸上,释心读到了一种不好的信息。
卓天霖微微一笑,蹲下身子,玩味的看着释心:“以我之见,你和匈奴人关系不错,是不是?”释心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咬着嘴唇不回答。
卓天霖冷哼一声:“哼,既然你这么喜欢匈奴人,我不如就做一次月老,给你们牵一次红线……”释心眉头越皱越紧,他在说什么?什么月老?红线?他究竟要做什么?
卓天霖忽然站起身来,向四周的人问道:“兄弟们,今天是不是个好日子?”
只听众人吼道:“是!”
卓天霖又问道:“那我们为兰心公主举办一抽礼,如何?”释心脑袋轰的一声,她惊呆的瞪着卓天霖,拼命的摇头,却听众人嘻哈笑道:“好啊!”
“好!把他们带上来!”
卓天霖话音未落,就见人群分开一道豁口,那三个和释心一起被抓来的匈奴人,被六个人架了过来。释心在他们脸上扫了一眼,只见其中一个,正是那个为自己水喝的小兵。他们的脸都红得像火,目光低迷,手脚被缚,在草地上胡乱打滚,*,似乎身上有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释心气愤的看向卓天霖,卓天霖低头看她,脸上投下了大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他们有三个人,你想嫁给谁?”释心冷哼一声,撇头不看他。
卓天霖微一蹙眉,弯腰扣住释心的下巴,令她直视自己,恶狠狠地道:“他们是匈奴人,按说都得死!但若是你嫁给其中一个,那他便是天朝的驸马,我便可以饶他一命。”
释心愤怒的瞪着卓天霖,卓天霖轻笑一声:“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么,选一个吧!”说着,他单手抓住释心的衣领,将她拖出箱子,像丢一件衣衫似的,将她丢在那三人面前。
释心急忙恐怖的向后爬去,却被卓天霖一把扯住长发,动弹不得。
那三人像被解了咒语似的,同时睁开火红的双眼,搜寻着,最后停留在释心身上。释心奇怪的看着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自己?那目光仿佛能将自己看透似的,在她婀娜的身躯上来回打量。
卓天霖冷冷道:“说吧,选哪个?或者,你想三个都选?”
释心红着脸,不顾疼痛,拼命地摇着头。卓天霖冷哼一声,将释心甩在地上:“要不这样吧,让他们比试一下,谁先得到你,谁就可以娶你……”
“哈哈哈哈……”惊天的哄笑声,几乎将释心的耳膜震破,鸟儿们害怕的四处飞散。
释心大脑嗡嗡作响,她惊诧的看着卓天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卓天霖蹲下身子,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大家看看你脱光了的样子?哼!收起你的眼泪!”释心恶狠狠地看着卓天霖,突然扑过去,一口死死咬住卓天霖右手的手背。
“啊!”卓天霖猝不及防,怒吼一声,条件反射地握紧左拳向释心眉心砸去,然拳到半路,突然收势。这时,一个女子急忙跳了过来,将释心牙齿扳开。卓天霖一巴掌狠狠甩在释心脸上,释心翻滚着倒在草地上,满嘴的鲜血。
珍凝捧着卓天霖的右手,心疼的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眼泪随即流了出来。卓天霖吃喝一声:“哭什么?你是不是也想被扒光了示众!”珍凝急忙摇摇头,擦干眼泪,替他包扎。
卓天霖怒气冲冲的看向释心,只见她也正怒视着自己,仿佛这一下还不解恨。卓天霖一把推开珍凝,吼道:“将他们三人放开!”
三个匈奴人已得到自由,向饿极了的野兽,疯狂的向释心连滚带爬的奔去。释心急忙双手并用向前爬去,但双腿却是她最大的负累,刚爬出两丈远,便被人抓住了脚踝,将她向回拖去。
释心奋力的向身前的杂草抓去,手掌被割出了条条血痕,痛的麻木。衣裙撕破的声音,众人哄笑的声音,身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几乎让她晕过去。但有个声音呐喊着,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得逞!
释心挥舞着双手,狠狠抓向眼前的脸,只听闷哼一声,那人手上动作一缓。然而又有另一人,凑了上来,将她的嘴唇含住一阵乱吻。
释心只觉心中一阵厌恶,几欲作呕。右手不经意碰触到了一块石头,随即抓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砰地一声,砸向那人后脑,顿时血流如注,那人僵直的趴在她身上,再也不动。
释心急忙将那人推开,趁旁边那人发呆之际,又是狠狠砸向他的面门,那人通的一声,向后倒去。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地,释心这才害怕的丢掉石头,向后挪去。
突然,身侧扑来一人,将释心压在身下,一把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开,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释心不禁浑身颤栗,方才那两下,早已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又受了惊吓,如何还能再拾回方才的勇气。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接近*,而那人火热的身体死死地贴在自己身上,这陌生的触感,让她痛不欲生。
当她泪蒙蒙的双眼终于聚焦,她居然看到了那个小兵的脸孔,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双接近疯狂的眼,她终于绝望的闭上双眼。在沙漠里,他用自己省下的水救我一命,现在就当我还他一命吧。然而眼前,却闪过卓天楚那微笑的脸庞。
“不要!”释心突然张口大叫,那声音嘶哑无比,却又如此撕心裂肺,犹如雪峰上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凄楚凌厉,令闻者骤然冰封,无知无觉,忘记了呼吸。
四周突然变得好安静,方才起哄大笑的人群都像失去了灵魂似的,呆立在原地。只有树林中偶尔传来两声鸟鸣,听上去那样诡异。
一道身形自马车中闪出,一脚将匈奴小兵踢飞,急忙将释心几乎*的身体裹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喃喃道:“冬儿不怕……我在这……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冬儿不怕……不怕……”而他怀里的释心,早已紧闭双眼,牙关紧咬,昏了过去。
“冥主,已经七天了,她还是昏迷不醒,满口胡话……”
卓天霖不耐烦的挥挥手:“够了够了!她的事不用给我回报!她死了才好,与我何干!”
珍凝却嘟着嘴,红着眼道:“那冥主那时为何救她?”
卓天霖低吼道:“我那时把她当成了冬儿!”
珍凝又道:“那冥主又为何为她留宿在此,驻足不前?”
“之前行的太快,大家和马匹都需要休整。”卓天霖说着,底气明显不足。
珍凝撇撇嘴:“胡说!你分明就是心疼她!看她浑身是伤,受不了颠簸,所以才在这里等她醒来!”
卓天霖啪的一掌击向身前的大树上,只听轰的一声,树干上俨然一个手掌形状的洞。珍凝不禁后退两步,卓天霖怒吼道:“本主做事,还用你来指指点点?!你好大的胆子!”
珍凝咬着嘴唇,修长的身子瑟瑟发抖,委屈的看向卓天霖,鼓足勇气道:“好,既然冥主巴不得她死了才好,那珍凝这就去为冥主分忧!”说着,转身就像远处的客栈跑去。
“站住!”卓天霖冲着她的背影吼了一声,却不见她停步,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珍凝身前。
珍凝还来不及反应,就觉身子像树叶般向后飞去,然后狠狠砸在地上,巨大的痛楚将全身包围,胸中一阵气血翻滚,低头一呕,吐出一口鲜血。
卓天霖轻叹一声,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擅自揣摩主意,其罪当诛。是我最近太纵容你,让你连这条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吗?”
珍凝却苦笑一声,露出被血染红的贝齿:“冥主,珍凝跟您十二年了,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珍凝!你喜欢她……”
“住口!”卓天霖怒吼一声,打断珍凝。
珍凝却倔强的说道:“冥主,你何苦自欺欺人呢?你总是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以前是,现在也是。”珍凝诚挚的与卓天霖对视着,柔声道,“曾经你不承认自己喜欢薛瑶冬,总说只是玩玩,直到她要许配给他人时,你才心有不舍。如今你又是这样,不承认你喜欢她,你又要等到失去时,再去后悔吗?”
“住口!不要再说了……”卓天霖低垂着眼眸,咬牙切齿的道。
珍凝咳嗽几声,眼皮低垂,轻喘着道:“冥主……珍惜眼前人……做你想做的事……珍凝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声音越说越小,竟晕了过去。
卓天霖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仰天一叹,看着珍凝苍白的脸颊呢喃:“你又何苦如此?”
卓天霖抱着珍凝向客栈走去,心里像灌了铅,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珍惜眼前人……珍儿,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己算进去?你劝我珍惜眼前人,可曾想到,我们作为一个杀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
做我想做的事?我卓天霖想做的事何其多?而那最想做的事,又是何其难?哪里是想做就做得了的?你知道吗?傻丫头!
卓天霖长叹一声,在客栈门前顿足,仰头向二楼那间半开的窗扇看去。释心,心儿……我真的喜欢你吗?呵!卓天霖讥笑着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踏上阶梯,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