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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这么幼稚?为王者,怎可如此优柔寡断。.陶素觉得自己对作为皇帝的李珏很失望,但对于作为丈夫的他却是欣赏有加。
扪心自问,若今日是换做李瑾之,他会不会毫不犹豫的就设下陷阱,等着自己跳进里面。
李瑾之看着陶素忽明忽暗的脸色,觉得心头有些发紧。这样的媳妇太腹黑了,若是有一天他们站在对立面,她会不会毫不犹豫的设下圈套,笑着拉自己跳进去。
她那样缜密的心思,他是防不胜防,确切的说,是他根本就不想防备。
两个人各有心思,脸色都不大好看。
惺帝内心也挣扎许久,终于决定为了大秦江山,和眼前的两位栋梁,牺牲皇后的纯洁爱情。
三个人密谋成功,陶素便写了一封信,让惺帝带走送到温羽手中。
“先生那里有一种奇药,服下后,人会变得酸软无力,似是病入膏肓。就算是太医院的提点也不一定能看透是什么样的症状。服药后三天,人就会昏迷不醒,还会有一瞬间的假死现象。到时候皇帝驾崩,各方势力一定会蠢蠢欲动,不怕那只老狐狸不露出马脚。”陶素将心塞给惺帝,胸有成竹。对于佟丞相会上套这事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
惺帝不由分说的拿着信匆匆离去。
“这风险太大了。”李瑾之极力反对,“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一国主宰。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如何同天下交代。若是佟丞相真的夺权发动政变,我们又如何能够平息?他掌握朝中大权,不是你我一两个闲散宗室能够抗衡的。”
陶素见皇帝已经走了,又没有外人,方才放心大胆道,“你我虽是闲散宗室,但我娘家兄弟却是振国将军。佟丞相虽有虎符,但皇上的精锐部队却都在我哥手中。那都是举国精选而出的精锐,况且太皇太后手上还有暗卫无数,佟丞相的胜算不大。他不会贸然发动政变。而且,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病重,痊愈后必然要大赦天下。佟丞相不是傻瓜,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皇上既不用跟他正面冲突,又巧妙的解救咱们于水火之中。岂不是两全其美。”
“妙哉,妙哉!”李瑾之拍手叫绝,媳妇果然不服腹黑盛名。这样缺德的法子也能想的出来,如此一来,那佟丞相岂不就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排除佟丞相真的会破釜沉舟。.”陶素眼珠转了转又道,“但若是他真的铤而走险,到也极其妙。他若真的是卖国投敌的大叛徒,如此也好将他绳之以法,若不是,他必定暗存祸心,想要篡夺我大秦王位,将他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也是极好的。”
李瑾之用力点头,“阿素说的有理。皇上称病演戏,我们做什么?”
“按兵不动。”陶素简短有力的回答,递给李瑾之一个安心的微笑。
没过两天宫里果然传出了皇上病重的消息,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太皇太后也慌了神。将太医院里所有束手无策的太医统统收拾了一顿,最后不得不找陶素救援。
“听说那位温先生是为名医,能够妙手回春。可是真的?”太皇太后憔悴着一张脸,看着陶素,眼眶黑青,深深的凹陷下去。
李瑾之在一旁看的十分心疼,见屋子里没有外人就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太皇太后。陶素见他有这倾向,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温先生却是医术不凡,但却没有到起死回生的地步。或许可以传他来试一试,但孩儿也不能保证一定有效。”陶素回答的正规中举,既不给温羽打包票,又让温羽能够来效力。
他不是太医院的人,而是在外面请来的医生,不管治疗结果如何,太皇太后都没有权利和理由对人家下黑手。
当然陶素对于治疗的结果早已心里有数,不过是在婆婆面前卖个关子罢了。
太皇太后似是看见一线希望,连连点头,差人去叫了温羽来。
温羽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蹙了蹙眉,做出一副爱莫能助又要拼死试一试的表情。太皇太后整颗心都凉透了,皇后更是哭的昏天暗地,李瑾之和陶素也友情赞助了一碰辛酸泪,只有皇太后用手帕使劲按出来的眼泪有点假。
她似乎是巴不得惺帝快点驾崩。可是其实她也太过糊涂了,做皇帝的娘总比做皇帝的妹妹好上不只一丁半点吧。陶素没办法阻止别人脑残,只能尽量的阻止自己不要被脑残风波牵连就好。
大家一切都按着原计划进行,温羽治病,但不将其治愈。皇后哭的昏天暗地,几次晕厥后,跪在温羽身边,用力拉扯着他的长袍。“温先生,军师说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救皇上,您救救他吧,他可是九五之尊,是一国之主啊,总不能就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他若走了,这大秦江山该如何是好?北边有鲜卑人虎视眈眈,西边有西夏试图谋反,朝堂之上又有人居心叵测,匈奴的残余势力也在暗自运转。太平盛世下的风险先生如何能不知道,皇上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温羽不动声色的轻轻拂去皇后娇嫩嫩的小手,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在下只能尽其所能医治皇上,能不能醒过来要看皇上的造化和大秦国的气数。若是气数未尽,便是蛮夷进扰也终能被扫平,朝堂内便是有人想要篡夺皇位,终究也会被一网打进。皇后大可不必过于忧心。”
皇后目光闪烁的看着温羽,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站在一旁的太皇太后面色很是难看,“皇后,你是一国之母,怎能说出这样的糊涂话?自古女人不问政事,你如何知道这么多朝堂上的事情?”
“孩儿只是……”皇后编不出借口,满脸涨的通红。
她是佟家的女儿,太皇太后素来就对她不大喜欢,冷着一张脸,瞪着她。“天家的媳妇,有哪一个是你这样莽撞的?你婆婆是怎么教养你的?竟这般丢我皇家脸面。”
皇太后在一旁脸色骤变,一忽儿红色,一忽儿白色,一忽儿又变成紫色,好不喜感。
不敢跟太皇太后发脾气,可却敢对自己的侄女兼儿媳妇发火。皇后很悲剧的被皇太后吼了一顿带了出去。
温羽断定皇上是中了毒,皇太后开始彻查这些天皇上的饮食,于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很快就查到了皇后的头上。任他如何无辜痛哭都于事无补,太皇太后震怒,将她扔进了天牢。
佟丞相坐不住了,他真的要铤而走险了。
李瑾之偷偷放风出去,说是皇上已经驾崩,但太皇太后唯恐政权有变,秘不发丧。果然听到这消息后,朝廷乱了,大臣们该结党营私的结党营私,该秘密造反的秘密造反。
太皇太后的寝宫里,暗卫一个接一个的进来报信,早已经醒过来的惺帝知道后龙颜大怒。
皇后被太皇太后压在天牢里,只等着问斩。
佟丞相向来最疼爱这个当皇后的小女儿,得知太皇太后将其打入天牢,彻底坐不住了。
“这个父亲还是很合格的。”陶素认真的点头,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李瑾之。
李瑾之撇嘴,“明明知道,最危险不过皇宫,还卖女求荣将一个女儿送进王府,一个女儿送进皇宫。活该他今天受此一劫。”
“也许他也是有苦衷的吧,没有哪个父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女儿,更没有哪个父亲愿意用女儿的幸福换取什么东西。”提到父亲的事情陶素总是莫名的伤感,陶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她总觉得父亲讨厌自己,所以要顶着风的跟老爹对着干。可待长大以后,懂得了父爱的深沉,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瑾之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他几乎没有得到过什么父爱,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有爸爸的感觉是什么。可在皇家,就算是有父亲又如何?皇上的儿子多了去了,哪里有功夫喜欢他这个小病猫。
他不懂陶素的怅然,可却能读的懂她眼睛里的晦涩和难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真是个贴心的好姑娘。”
陶素垂着头,她哪里是好姑娘,曾经她几次都险些把父亲气死。
“瑾之,你说,以后我们是要个女儿还是儿子呢?”
陶素突然抬起头看李瑾之,这问题让李瑾之险些背过气去。这问题如何能从女人嘴里问出来,应该是男人问,然后女人羞羞答答的红着脸扭捏才对。自家媳妇实在是……好吧,李瑾之恨小媳妇的红了脸,“不是说女儿像父亲么,我看还是要女儿吧,若是养个儿子像你,实在是有些不靠谱。”
“像你也不大靠谱吧?”陶素反唇相讥,“柔弱的像个西施,连行房都要半路休息。”
李瑾之被陶素的嗤之以鼻刺激的不清,伸手将她推到按在床上。“今天爷就让你看看,是你半路求饶何时我半路喊停。”
陶素眯着眼睛看他涨红的俊脸,李瑾之闹别扭的时候总是很可爱,忍不住让人想要咬他一口。陶素很麻利的一个翻身,压在李瑾之身上,二话不说便低头附上他柔软而温润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