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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已经是冬月初三,转眼间,他在林家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正午,雪已经停了。
小染见他额头上冒汗,一摸他的额头,不得了,怎么这么烫,肯定是发烧了,这可不行,得赶紧去镇上给他请个大夫回来瞧一瞧,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的,她打开床底下的罐子,里面有些零散的银两,还有母亲生前留下的一些首饰。
这些都是林小染母亲生前留下来的,她想这些应该够给他看病抓药了吧,她想着,帮他把被子盖好,林小染又出门了,这会儿王氏跟弟妹正在午睡呢,她得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出去抓药,被他们瞧见可不得了。
林小染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白色披风,带上面纱,朝城里走去,林家离俐城并不远,走个半个时辰的功夫也就到了。
午后的街上,并没有多少人,这样冷的天气,大家都在家取暖很少外出。林小染径直来到回春堂,回春堂是俐城响当当的医馆,医馆的大当家莫啸天是个信佛之人,心地善良,都说回春堂的大夫个个妙手回春,医术了得。
回春堂也常给贫苦人家看病,有时对于实在困难的百姓,分文不取。除此之外,回春堂家大业大,还时常在城里布粥施粮接济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人家。
一踏进回春堂的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的匾额,挂在正厅中央,那是俐城太守亲笔书写的大字,那般醒目。
再看周围,两边的椅子上已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的是来抓药的,有的是来瞧病的,还有的是像林小染这样请郎中出外诊的,不过出外诊的费用比较高,只是林小染不知道罢了,平日里家里的人得个小病什么的。
都是去些小医馆拿的药,小医馆的药当然比回春堂的便宜许多,但这次家里的那位公子伤得很重,一定要请个医术精湛的郎中回去,可不能贪小便宜。林小染摸摸口袋里的银两,不知道够不够给那位公子看病的。
“你好,小哥,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是谁?我家里有个病人,伤得很重,我想请他去我家诊治。”
“诺,看到了吧?这里都是在排队等候看病的病人或家属,现在医馆里的大夫都在忙着,哪有时间出外诊,你先排队吧,到你了我会叫你的.。”伙计放下手中的药材说道,他是回春堂的伙计,此刻正在整理一些药材。
林小染环顾四周,这里大概还有十来个人在这儿候着,“这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出来时间太长被娘发现了又该骂我了,怎么办才好,可是家里的那位公子到现在还没醒,不能再拖下去了,拖久了也许会有生命危险的,唉~”这可苦了林小染了。
“小哥,麻烦你,通融一下,我家真的有个伤得很重的病人,再不去救他也许就来不及了,你行行好,让我先带个郎中回去吧,求你了。”林小染乞求道。
“哎,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到这里来的人哪个不是病重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不是我不让你见大夫,只是现在医馆里所有的大夫都没空啊,你瞧,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呢,我要是先让你进去见大夫,这些人非得把我活剥了,你就再等等吧。”伙计说完又转身整理药材去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着急,他快不行了。”
回春堂的伙计并没有理会她,正忙着做自己的事情,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林小染急得直打转。“不行,这样子下去,公子只有等死的份了,算了,回春堂既然这么忙碌,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请不到大夫,还是去平常抓药那家小医馆去看看方大夫在不在吧。
方大夫医术虽算不上十分精湛,但治些小病小痛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让他在家等死强。说做就做,林小染转身就出了回春堂的门,往西街方向走去,集市上本没几个人,她一路小跑,直奔方大夫的医馆。
林小染跑得气喘吁吁,本就寒冷的天气,却跑得香汗淋漓。她白衣飘飘,胜似天仙,面纱虽然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也丝毫遮掩不住她高贵的气质,她明眸似雪,纤纤细眉,眉上的汗珠此刻也显得那般娇羞,十七岁的年纪,那样美丽的年华。
来到方大夫的医馆,见大门紧闭着,林小染便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
“有人吗?请问方大夫在家吗?我是来求医的,麻烦开开门好吗?”林小染彬彬有礼的问道。见丝毫没反应,便又一阵阵急促的敲门。
吱嘎的一声,门开了,可是并未见到人。
林小染推开门一看,屋内一片狼藉,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林小染分明感觉到一丝阴森,毛骨悚然的气息蔓延在她全身。,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药材也被仍得满地都是。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林小染朝内屋走去,屋里光线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借着屋外的光可以看清屋内的大概格局,这屋很宽敞,屋内的桌椅乱七八糟的横倒在地,林小染一个不小心便摔倒在地,手也被磨破了皮,再一看,药堂前的柜子里被打开,地上还散落了一些个铜板,看来,这里是被小偷光顾过了。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林小染的面前。
“把身上的银两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否则我就杀了你”蒙面人说道。
林小染哪见过这阵仗,早已吓得腿脚发软口不能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