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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削尖的五指,轻轻的托起顾若溪的下巴来F金的尾指护甲似乎快要嵌入顾若溪白嫩的脸颊似的。.她的嘴角,挂着一抹邪惑的笑意,她的心,在轻说‘想跟本宫玩阴的?你有这个本事么?既然,你敢背叛本宫,那本宫就非得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背叛的下场!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本宫一定告诉你!’
顾若溪那张姣好的脸,绽放着青春与美丽。然而,那丝血迹,更是增添了她的妩媚。此时,亦是让伽罗芳仪想到,如果,这个女人,能俘惑君心,那便会如同妖孽一般抓住男人的心的,这个险,她不会冒!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伽罗芳仪。她自然不能就这么结束了顾若溪,她对上顾若溪的眼道“本宫果然没看错你,是个能办事的!可是,你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私自勾引皇帝,乱了后宫的宠幸。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伽罗芳仪轻轻一笑,然而,笑意,只是荡漾在脸颊之上。她的深眸里,却是一望无际的阴霾。她拈花般的五指,慢慢的松开顾若溪的下巴!轻轻的站起了身来,一步步,朝着她的后座走了去。
背后,那一袭长摆,在地上,随着伽罗芳仪的步伐,摇曳生姿。她是皇后,是这后宫之主。只有她,才配穿红,亦是只有她,掌控着这后宫女人的命运。
“来人,将颦贵人送还流华殿。”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伽罗芳仪,震怒下的她,竟然只是将顾若溪送回!不是该监禁,或者是打入冷宫吗?送还,这可是何意呢!
顾若溪不会辩解,不会反驳。.她双手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知道,这会是她的结果。不过,伽罗芳仪当着众人进行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出障眼法的戏码而已!之后,才是她的生不如死呢!
“皇后懿旨,长信宫,锦瑟殿,莫离,前封才人。不能恪守妇道,不安本分,企图谋害皇室子嗣。查如实。今打入冷宫,已示惩戒。”
顾若溪的前脚踏出凤寰宫,身后,就已传来伽罗芳仪的口述。顾若溪能想象,此时,凤寰宫正殿里的太监,正拿着纸笔,记录着这些话呢!稍后,这便会送去锦瑟殿了!
‘莫离,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你好,你说过,你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亦是不愿看着你无辜失去自己的骨肉。冷宫虽然凄寂,却不至于不能活!’
顾若溪的大脑,随着脚步,匀速的思考着。现在,她竟比平日,还要清醒,脑袋,还要空灵,还要冷静。
终于,回到了流华殿,顾若溪的身后,才没有那么多的尾巴!时刻的监视着她!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顾若溪才想明白。凭什么,伽罗芳仪在让她回宫之时,要派人看着她。然而,等她回宫了,反而撤了人呢!这只能说明,这流华殿内,有着伽罗芳仪的眼线。
这流华殿,眷紫,是向着自己的。落樱缤纷,是皇上的人。雪舞,是费莫羽佳的人。剩下的,便是王春兰了。
“颦主子,颦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落樱急急的跑上来,跪在顾若溪的面前。气喘吁吁,像是跑的很急一般而来似的。
“怎么了?”
顾若溪有气无力的问道。
“颦主子,奴婢没用,颦主子叫奴婢看着的王春兰。她撬开窗子,逃了。奴婢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除了窗子上的血迹,什么都没有了。”
落樱惊慌的说道,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关系到什么。然而,她却隐约的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是关系重大。
突然的,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而却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情愫。一阵阵凄凉的袭上了顾若溪的心头。果然,人是斗不过命的!她以为,她能掌握局势,能将一切,都尽情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却不想,千算万算,不如天算。竟然还是让她算掉了意外,王春兰这个意外。
她不该在毁容那会变得那般的消沉的,眼见着落魄的王春兰,几声祈求,就收留了她的!
“颦主子?”
落樱跪在地上,不见顾若溪回话,也不见顾若溪叫她起来。只是呆呆愣愣的,坐在原地发着呆!
“怎么了?”
这时,眷紫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她才去领了流华殿这个月的俸禄。回来,本想着,今日来道贺的人,定然不少,领了银子,也好打赏。可是,这不仅没有半个人影,还这番场景,十分的令人不可思议。
“嬷嬷,落樱。收拾东西,捡些日常用得上的。厚衣服,棉被。快一点,知道吗?那些没用的东西,都不要了。让雪舞,回紫薇宫去。如果皇贵妃那里问的话,就说,流华殿,已经今非昔比。”
顾若溪冷静的,完全不像一个平常的人。字字清晰,仿佛,已经料定了自己的后路。没有一丝的恐慌,似乎,她看破一切,不在乎所有!
“颦主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不都过去了吗?”
眷紫,落樱,都不曾懂得,到底,将会是什么样的大事情。顾若溪竟然要她们收拾了东西,准备落荒而逃似的!
“叫你们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落樱和缤纷,你们姐俩要记着,皇上把你们给了本宫,你们就是本宫的人了!明白吗?是同生死的!”
顾若溪的话,终于不再是冷漠。那句同生死,竟然变得那般的温馨,尽管,说话的语气,是低沉的,冰冷的!
“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嬷嬷,走,咱们收拾东西去!”
说着,落樱就要掉下眼泪来。她本就比缤纷要小,自然,没有缤纷的冷静。她拉了眷紫,就朝着后面走了去。跟着顾若溪的日子,算得上是她最无忧,最安乐的日子了。如今,或许变天,她们,就该沦为阶下囚。
可是,正如顾若溪所说,她,或者是缤纷,不论如何终于皇帝,终究,还是顾若溪名下的人。顾若溪受着什么,她们,就得跟着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