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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是计划好了的吗?竟然还拉拢了皇上为你们说话?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人,臣妾没有。你不要听了这些狐狸精的妄言,臣妾可是你的发妻,还怀着您的孩子呢!臣妾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皇上,都是皇贵妃和贵妃两人伙同起来,要陷害臣妾的。。。”
霎时间,伽罗芳仪已经已经由盛气凌人,变成了一种哀求。她知道,杀人的罪名,是非同小可的。她更是知道,能保她的,只要南宫宇宸这个皇上。
南宫宇宸正要说什么,可是,顾若溪,已经从一边的人群走了出来。莲步轻移,稳步行走。伽罗芳仪看着她的临近,眼里顿时升起一抹恐慌,犹如面临死神。
“皇后,臣妾相信你,就算你可以赖掉杀安公公的罪名。可是,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你也耐得掉吗?你可还记得这个。”
顾若溪和费莫羽佳不同。费莫羽佳此时只求得一袭胜利,她的姿态,稍带傲慢。那雅苏如月,却依旧是十分的冷漠。然而,顾若溪,则是十分的大气之中,还完全不失优雅。在伽罗芳仪的面前,让伽罗芳仪的气焰,顿时就矮了一大截。这不说,伽罗芳仪更是心有唏嘘。毕竟做过,所以,心下里也慌了起来。
顾若溪站在那里,手中递出的那个小药瓶儿顿在空中了,没有人接过去。屈膝,顾若溪蹲了下来。她伸出手,将那并没有得到南宫宇宸平身的伽罗芳仪扶了起来。
“看看,皇后可还认得?”
这一次,顾若溪把瓶就递在了伽罗芳仪的眼前。
顾若溪有些同情她,做错了事报应果然来的很快。然而,她却还是戏剧性的看见了伽罗芳仪的眼眸之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果然,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她的气势,给攻下心理防线来的。
“本宫不认得这是什么,亦是不知道颦贵人你在说什么!本宫到底昔日都如何对待你们了,你们今日竟然要合起伙来的对付本宫。硬要置本宫于死地才行吗?”
恍惚间,伽罗芳仪就已经不似刚才的模样了,她又开始变得沉着冷静了。果然是深宫润沁多年,老道得很呢!
“皇后,你做过的事情,为何一件也不敢承认呢?今日,东窗事发,你已经犯下了弥天之罪,或许,你自己知道错了,认了错,朕还能宽大的处理你。你为何还这般的执迷不悟呢?”
顾若溪大惊,原来,南宫宇宸,他全都知道?这么说来,费莫羽佳不能再有孩子的事情,他亦是知道是伽罗芳仪所为!这样的话,他岂不是隐忍多年?蛰伏,这是有个帝王的蛰伏。对,伽罗芳仪一时之间,因为其家族,他不能动摇她分毫。就算是费莫羽佳不能再育,他亦是没有多余的怜惜。这,跟伽罗芳仪的原因,只怕也是如出一辙吧!
只怕她们做大了后宫的势力,他这个皇上,便形同虚设了。这些各大家族,就能架空了他的权利。。。
顾若溪沉思片刻。她想,伽罗芳仪,这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就好比不甘愿失去,还想要抓住一根救命草一般。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若是皇上听信颦贵人谗言,请拿出证据来,这么一个小瓶,证明不了臣妾毒害皇家子嗣。”
伽罗芳仪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她的心,此刻正痛的要命。眼前这高高在上,却又决绝不已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夫么?既然如此,她还要眷顾什么呢?索性一拼,为了自己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那伽罗世家的一大家子。
“皇后娘娘,难道臣妾,不是您最好的证据吗?三年前,臣妾的意外滑胎,难道,真的就像是外界传言的意外滑胎吗?只是,可能你没有想到,你这一回,倒是一劳永逸了。皇后,你的心,太狠毒了,你根本就不配当皇后。”
这几年的扑朔迷离,这时,已经渐渐清晰。这一干后妃,这时,才真正的肯定,她们曾经意外没有了的孩子,都不是意外。
一个个,全都站了出来。所谓墙倒众人推,伽罗芳仪此时,亦是如此。这些个平日里,对她点头哈腰的后妃们,这个时候,全都对她说着各种各样难听的话。
“住嘴,你们全都住嘴。你们是何身份,敢跟本宫这样说话?”
何时了,伽罗芳仪还是牢记着,自己是皇后的身份。显然,这身份,这时候,已经不灵了。
“证据,你们拿不出证据来,就给本宫闭嘴。听见了没有?”
伽罗芳仪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般的呼喊着说道。然而,似乎是太过用力,或者是太过于执着这番争斗,所以,她竟然连自己下体已经潺潺出血都茫然不知。
御医说过:“皇后的胎,平日保养不好,已经不大稳妥了。”
这些没注意到,伽罗芳仪还气势凌人的,向所有人要证据。
“没有证据,你们这群人,休想动哀家半个手指头。”
张扬的气势,眉飞色舞。似乎,伽罗芳仪在等待,自己,还是最终的胜利者,却不想,冰天雪地的屋外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哀家,这就给你送你要的证据来!”
门外,仁德太妃,款款而来。伽罗芳仪瞪大了眼睛,宁宇皇太后,亦是如此。
仁德太妃,的确是伽罗芳仪久违之人。
“太妃,你私出禁宫,你这是目无王法,你也和她们串通一气,要想置本宫于死地吗?”
“皇后,不要这么激动,你的美丽和优雅呢?上哪里去了?难道,被心虚偷了去吗?呵。。。哀家早跟你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是不听,现在,报应来了吧!”
仁德太妃缓缓向前,她没有去给皇太后及皇上请安,她只是直直的朝着伽罗芳仪的面前走了过来。一字一句,敲击着伽罗芳仪的心。
皇太妃都出来作证了,伽罗芳仪,哪里还有可以逃的地方呢!
“仁德太妃,你。。。你。。。好狠毒,你为了一个顾若溪,就置我于死地,你能得到什么?”
仁德太妃和顾若溪交好,是伽罗芳仪,亲眼所看的。虽然,她不明白,顾若溪这个女子,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让这宫里有身份地位,能说得上话的人,全都听她的摆布。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自己,亦是选中了顾若溪作为左膀右臂,只是,这个臂膀,并不适合自己,她,不配合。
“哀家本已是佛门俗家弟子。清心寡欲,什么都不求,只要一方安宁之地。不过,皇后,你太不仁慈了,你以你伽罗家的势力,找寻到哀家,以哀家唯一的亲人来胁迫哀家给你配制堕胎良药。如今,你人世间的荣华已尽,该是你偿还代价的时候了。”
不紧不慢,这是仁德太妃一贯的作风,也是历经久练之后的一种沉稳的大气魄。
“不。不,不。。。不会的。。。”
伽罗芳仪的眼中,那饱含的泪水,已经如同断线的珠子,滴滴的落了下来。
一世荣华,刹那间倾塌,要伽罗芳仪,如何来面对这般的事实?
“伽罗芳仪,整个案子,已经清晰。你还有什么好说?”
南宫宇宸的话,犹如上天来的招魂幡,伽罗芳仪,顿时如同抽丝般的跌坐在地上。
“我伽罗芳仪,一世清高敏慧,却不想,栽在你们几个人的手里。我不想在辩驳什么,只是,皇上,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你的心里,就从来都只惦记着臣妾家里势力的威胁吗?”
就那般的坐在那里,伽罗芳仪似乎没有一丝力气。她的双手,撑扶着地板,勉强的撑着身子。锦衣华袍,洒的满地都是。那张曾也美丽的脸上,挂着的不是泪水,而是数不清的惆怅万分。
她爱过,可是,她的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等同的回报。
“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曾经,穿着威严的服饰,带着一众之人,来臣妾家里迎娶臣妾吗?你可还记得,这近十年来,臣妾有多少个日夜,为皇上掌灯守候?”
已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伽罗芳仪的心血。总之,她的心,却是一滴滴的再滴血的。
如果,只把伽罗芳仪纯粹的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南宫宇宸,确有负于她。可是,伽罗家那般威名显赫的世家,又如何能和伽罗芳仪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脱得了任何的关系呢?
脑袋里,随着伽罗芳仪一声声的呼唤,那些曾经,的确在南宫宇宸的脑袋里面开花。只是,很快的,他还是清醒了过来。
“废后。。。华锦六年底,查,皇后伽罗芳仪不淑,不贤,不孝,邃废后。剥去伽罗世家之称,卸其族亲一干世袭之位。念其腹中胎儿,逐凤寰宫偏殿颐养。免其死罪。”
南宫宇宸寥寥几句话,李福全却是立马命人拟了诏书,这不过是南宫宇宸的口述。一会,还要那了正式的诏书,去伽罗家呢!
曾经,繁华一时,此刻,倾尽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