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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奠芸她只是……”
引浼姮话音还未落,就见一道银光闪过。引浼姮伸手敏捷,耳聪目明,一眼看出那是一把长剑,下意识的闪身而过。之后伸手想要截住剑,不让剑伤到老者。
但终究是晚了一步,一切结束,之间长剑已有一般没入了老者的身体,引浼姮抓住了剑柄,却还是无用……
“父亲……”引浼姮怔怔地看着老者。
老者的嘴不断地溢出鲜血,想要说话也是说不出口了,引浼姮来不及应该怎么做,老者便已经没有呼吸……
在这时,传来一阵躁动,一群人涌入了这个原本常年无人造访的狭小空间。打头的是端坐轮椅之上的引奠芸。
“引浼姮!”引奠芸愤怒的声音响起。
引浼姮扭过头,看着眼前的情景,真是与之前孙羽幽死时的情景像极了……
“孙羽幽为你所杀,如今,你连父亲都不放过!”死寂的空间里响起引奠芸凌厉的质问声,“引浼姮,你做这些为什么啊!你没有想过你是北平尊主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整个北平都要付出代价!”
质问声一声声的回荡。
看着这样的引奠芸,以及后面一群忿忿不平的人,又看了看已经闭目的父亲。引浼姮还是不明白……但是,却是看清楚了!为了她是吧……
引浼姮拔出长剑,将老者的身体安置在一旁。
“引奠芸,丧尽天良的,是谁?”出奇的,引浼姮的声音只是隐隐有些颤抖,没有大叫,没有过分悲痛,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淡淡的质问。
引奠芸亦是面不改色得看着引浼姮,一脸真切,“引浼姮,别再玩花样了,大家都看着现在是怎样的。你认罪吧,别再牵连北平的名声变得更坏!”
“引奠芸……”
“你当真要为你而赔上整个北平吗?”引奠芸面不改色地打断引浼姮的话。
引奠芸身后的一群人,如今却是没有叫嚣声,等待着奠芸主子如何处理自己门中的事情。这样的场景引浼姮并不陌生,她就曾无数次地做那个领头人,去看着一个个的同门人相互质问。
若是处理地不尽人意,她便会带领着一群看着换身为行刑者。
终于,这一次,倒是轮到她了……
天知道她这些年是不是也冤枉了从前和她如今处境一样的人,今日才会得此报应……
她现在若是指认引奠芸又如何,那些人不会相信,而引奠芸也会失去一些威严,之后便是北平没有一个可以做主的人了,当真是为了自己赔上整个北平……
引浼姮很奇怪,引奠芸如何会这些的呢,她明明这么些年离开北平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怎么还是变了……
“好……”引浼姮闭上眼睛,她要保全北平……好……便让她猖狂一回,“不必为我赔上整个北平……从今日起,我引浼姮不再是北平尊主,所做之事,皆与北平无关。”
这样的做法似乎是让大家满意让引奠芸满意了。
引奠芸不再向引浼姮发难,而是开始安抚众人——
“各位,引浼姮所做之事,北平的每个人都感到很痛心,痛心北平竟是有这样一个人。她今日已经承认她所做之事皆与北平无关,也请大家不要再因此事而牵扯北平。”
“当然,也不是这样北平变没了责任,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置她,再不让她出世,为害人间!”
……
“引奠芸,你还有人性吗?”
在她的父亲躲藏了多年的地方,此刻,引浼姮就这样在其中,她被人牵制住……就像一个犯人,如今,她就是一个犯人,一个北平的犯人。
引浼姮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她巨人会有这样一天。
此刻引奠芸端坐在轮椅上,竟也是在俯视着引浼姮了,这恐怕是她的第一次这样的体验。
她俯视着引浼姮,阴冷开口,让人觉得一阵恶寒,“引浼姮,没有人性的认识你,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你杀害一个无辜女子还……”
“你最好不要和我提父亲!”引浼姮打断引奠芸的话,语气也终于不可抑制地变得不善,“引奠芸!他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连他都不放过!”
“引浼姮……”
“你为了什么啊!你这些年过得不好?还是如何?值得你这样……”
“难道你以为我这些年过得好吗!”引奠芸平静的语调也高扬了,面色恢复了平日在引浼姮面前不会有的阴冷可怕,“我为了什么?你问得真好!”
引奠芸催动轮椅,到引浼姮的跟前,居高临下,“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叫过得好?你以为,只有你喜欢到外面逍遥吗?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终日坐在轮椅上吗?”
“你就为这个?”引浼姮抬头,就是被牵制在地上,气势也不减半分,“你就为个,你就做了这么多事?”
“你觉得难以置信吗?”引奠芸理所当然地接过话,“引浼姮,我的腿是为你废的,我从小到大,替你受的罪,为你受的苦,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
引奠芸惊心地笑了两声,“我如今才知道,连我娘亲的命都是你害的……”
“你娘亲?”引浼姮又是难以置信。
“你不要再装傻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的父亲根本不是你的父亲!就是引浼姮都未必是你吧!你到底是哪里出来的东西!”引奠芸的语气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往日的斯文烟消云散。
“是,我是早就知道,”此刻的引浼姮也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抬不起头,“我知道又如何?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东西又如何?”
引浼姮的脸上也带了几分阴冷,“我就算不是个东西,也比你好!”
“引浼姮!”
“我怎么了?是,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但,就算是我也都是爱他敬他!而你又是如何,他是你亲生父亲!你记得吗?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引奠芸一下掐住了引浼姮的脖子,“你说够了吗?你做的事,要我一一说些什么呢?你总有办法辩解,从小你就是这样!不对,什么从小,从小只有我和枫也,你莫名其妙的出来……”
被人牵制住的引浼姮不能反抗,也说不出话,只能满眼恨意地看着引奠芸。
引奠芸冷冷地道,“我不与你多话,但你欠我的,我要一样样都拿回来!现在这天地间还有谁信你重你?风驭苍吗?”
看到引浼姮敛下眸子不看自己,引奠芸有一动手强迫着引浼姮看着自己,“那我就让他也消失怎么样?”
引浼姮不慌,就这样看着引奠芸,冷冷的,淡淡的看着。
“怎么?”引奠芸的嘴角竟然是挂上了微笑,“不着急,他这样看重你,你对他不过是虚情假意?还是,你以为你命不久矣,他正好下去陪你?”
“你若是这么想,那很抱歉,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你……”引浼姮费力地从喉头逼出几个字,“动、不、了、他……”
引奠芸闻言冷哼了一声,“那就算我动不了他吧,但如今,你确实任我摆弄的!”
引奠芸将引浼姮扔到地上,自己驱动轮椅到了一边,正襟危坐。
“引浼姮,你以为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引奠芸面无表情得道,“你肯定不知道,你从来没有自知之明,那边让我来告诉你吧!”
“你刁蛮任性、蛮不讲理、骄傲自负、盛气凌人,有谁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引奠芸说着,有了几分嘲讽的意味,“若是有什么可以让风驭苍看上的,也就是这张脸了吧?”
“引浼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张脸?明明你父非我夫父,你母也非我母,但就是在眉目间,你我有几分相像……”引奠芸的眼里满是厌恶,“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你吗?”
引浼姮之前本就受了伤,如今已经没有了过多的力气与引奠芸纠缠。天地为证,若是她引浼姮还有但凡一点点的力气,她一定会起来,亲手送引奠芸去见见父亲,去见见孙羽幽。
让她当着他们的面,好好想想、说说,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引奠芸似乎下了一个什么命令,有人已经钳制住了引浼姮的脸,脸上有了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引浼姮,你说,你若是生了张鬼怪般的脸,有是有鬼怪般的脾气,谁还会把你当人看?”引奠芸还在讥讽着。
引浼姮无力地笑了笑,“无人将我做人看,我依旧是人;万人将你作人看……你也依旧禽兽不如!”
“引浼姮,我就是禽兽不如,也是你教出来的。”引奠芸的声音又冷了冷,“你难道忘了,做了错事,再嫁祸于人,这是你从前便爱在父亲面前使得把戏。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是你的作风。你言传身授,我哪里还有学不会的道理?”
引浼姮闭上眼,她已经不想在看到引奠芸的那副尊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