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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气氛是暧昧还是阴冷,陆昭纯只觉得再靠近君祈羽几分便会窒息一般,扭着身子抵住对方的再一步靠近,口中焦急道:“陛、陛下……你……”
“陆昭纯,往日看起来你不是胆大妄为毫不在乎这些小节吗,怎地到了朕面前就忽然变得唯唯诺诺?”君祈羽动作不减反倒加了力,看着陆昭纯的眼神越发邪气,“莫不是,怕朕吃了你?”
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攻势,陆昭纯紧咬下唇脸色苍白,手上也不得以加了力气道:“陛下有话还请直言,不要这般步步相逼。奴婢……奴婢实在惶恐!”
哪知话还未说清楚,便觉得自己直接被君祈羽大力一扛架上了肩膀,似乎并不在乎相对的身份悬殊,君祈羽缓步扛着她挪向床边,话语依旧调笑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朕不过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罢了。”说着,一把将陆昭纯甩在床榻,撸了撸袖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昭纯只觉得这种感觉越发深刻,心中不由得焦急为何之前吞下的药物还不发作。瞧着君祈羽这个架势,似乎今日不办了她还真不好睡觉。心觉得对方猥琐阴暗的同时又不得不苦笑——她现在也算是君祈羽后宫妃嫔中的一员了,怕是君祈羽对她做什么,都算不上过分。
唯独过不去的,只是自己的心结。
望着她忽然间沉默下来的样子,君祈羽眉毛高扬显然诧异,下一步却没有继续手中动作。有点若无其事地观察着她的表情,随后,淡然一句:“都已经上了朕的龙榻,莫不是还在想着二弟?”
陆昭纯抬头心中一动,急忙提高声音道:“陛下何必如此,奴婢不过是还不习惯现在的身份而已,关逸王爷什么事儿?”
瞧着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焦急和关心,君祈羽不知怎地顿感烦躁无比。是以也没有接着那话茬,二话不说便直接向着陆昭纯碰去。手中力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强硬着将陆昭纯拖拽过来,一条腿分开她的下身,另一条腿跪在龙踏上。居高临下越发明显,只是君祈羽的目光却冷得如冰一般。
陆昭纯起先还知道挣扎一下,奈何自己力量微薄再加上久病初愈,根本不是君祈羽的对手。胳膊抬起想要抵抗来自对方施加的力量,谁料君祈羽像是早就知道般直接将她两手一并,随后高举过她的头顶控制在上方,牢牢禁锢。
“一说到他就变脸,看来他在你们心里还真是重要。”冷哼一声听不出情绪,君祈羽慢慢埋入陆昭纯脖颈,轻笑一声,却带着极致寒意,“怎么,脸被换了,现在还打算模仿朕的绾妃?”
晴天霹雳直接击下,陆昭纯发誓自己从未清楚过这些隐情。内心的震撼早已经代替了身体不适带来的痛感,意外将视线对了上去,不可置信道:“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眼睛一眯带了几分神秘,君祈羽隐隐一笑,“朕不过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还是说,你真的心里有鬼,又敲被朕说中了心事?”
君祈羽的变幻莫测自然早就从众多人口中知晓,虽然曾经也有面对面的时候,但远不及这一刻带来的感觉强烈。陆昭纯知道,身为帝王的人总有他自己不为人知的手段,而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位,则是先下套将你的心智摧毁,随后又让你心甘情愿承认过错的人。
毁去一个人的神智和精神,只怕这就是君祈羽引以为傲的手段吧。
缓缓长出口气定住自己心神,陆昭纯这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靠的这般近了。几乎呼气起伏的胸膛不用施加任何力道便能靠上对方的肌肤。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君祈羽的身体冰冷冰冷,那种属于病态的感觉让身为大夫的自己浑身不舒服,却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忽然感觉脖颈处很痒,陆昭纯猛地回神却发现竟是君祈羽的舌尖正在缓慢舔舐。那种温热又带着凉意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竖立,几乎同一时间便打了个寒颤,惊恐不已。手掌乱舞想要将他推离开自己身上,陆昭纯竟觉得此刻似乎所有的力道正在一点点卸去。
随着君祈羽的触碰,她身上的力量,似乎在神秘消失。
这种异于常态的感觉让她心中怀疑更甚,想起之前在宣双阁内沐浴时通过浴水带来的奇怪感觉,再加上此刻种种现象——陆昭纯忽然觉得,这并不像是偶然,倒像是谁刻意安排的步骤。为了什么暂且不清楚,但看君祈羽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有点正在疗伤的意思?
指尖动了动想要冲破那股束缚将对方推开,然陆昭纯的手背却被另一只冰凉手掌忽然盖住,体内阴气四窜。目光中惊异闪过,看向君祈羽的脸,却发现那往日里清平的人此刻正露出一副邪气模样,也盯着她,不言不语。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毕竟从君祈羽的眼神中她看不到那属于人类该有的气息,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极阴极寒的东西包裹了一样。嘴角扯了扯,终于试探出声:“陛下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想必经过之前的事情,我与逸王爷之间种种您已经全部看透。既是这样,又何必还要纳我入宫?”
正趴在陆昭纯胸前的头动了动,随后一幅慵懒的表情渐渐扩大,看样子,竟是丝毫找不到刚才那股邪气。君祈羽嘴角边缓缓扯出笑容,回道:“陆昭纯,有时朕真得搞不懂你。分明心里面怕得很,却总要做出一幅不怕死的样子,没来由让人注意却又讨厌不起来。而有时候分明已经做出了绝判,你却又推三阻四心神不宁——就比如说现在,不是已经决定为二弟舍身取义了吗,为何还不赶紧奉承朕,让朕好好疼你?”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陆昭纯怔怔盯着却找不到话语反驳。然而仔细琢磨一下刚才这些内容,却又意外发现君祈羽将一切都看得相当明了。不管是她还是君逸尘,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怕都在这位的眼中各自勾画出不同的含义。
而想想君逸尘决定从对方手里拿到皇位……忽然,她的内心生出了几许恐惧,只觉得那会不会是痴人说梦了。
君祈羽没有再说话,毕竟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该表明的都表明,说开了反而不好。心中无比清楚陆昭纯此刻的腹诽,嘴角边邪笑划过,忽的一把撕开对方身上本就松垮的裙袍。
随后露出的乳白色裹胸在他轻轻地抚摸下立刻像是被点燃了一股火般慢慢腾起迷情的温度,君逸尘看着陆昭纯瞬间变得迷茫的神情,俯在她耳边低语:“既然你不主动,那么便由朕来。反正你用过了凝露香液,想轻松度过今晚可不行。二弟的探子还在外面看着呢,朕若不卖力点,岂不是叫他失望?”
说着,手指下滑,来到身下那片隐秘地点。也顾不得身下女子柔弱的身子,便欲直接探入其中摸索。谁料指尖刚刚碰到陆昭纯下体,便听她口中发出一声嘤咛,随后却浑身哆嗦,开始咳嗽。
皱着眉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君祈羽不得已只好停下动作。慢慢将陆昭纯扶起,却见她咳嗽状况愈发剧烈。原本被凝露香液所控制着的身体也开始摆动,手掌捂上嘴角,片刻之后却见血丝渗了出来。
“林忠旭!”情况突变情不得已,君祈羽忽然喊道,“去太医院传太医来!快点!”
门外原本还在打盹儿的林忠旭听见这一声咆哮一个激灵便跳了起来,顾不得其他便一脚踢上了身边另一个小太监屁股上,急忙将其遣去了太医院。而后自己压低了声音弓下腰,推门而入却很有心地只站在门边,低声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可是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和龙涎香混杂的气味,不便多说什么的林忠旭只能这样站着。依稀中能够听见陆昭纯勉力咳嗽却强忍着的声音,而君祈羽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走了出来,一脸冷寒道:“她身子怎么又变糟了?你不是派人查看过,说已经大好了吗?眼下这幅样子,难不成还打算让朕跟她一起病重?”
急忙跪下磕头,林忠旭道:“陛下,您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乱说话啊!之前派去逸王府的人的确是说那姝婉仪已经好差不多了,于是奴才才敢跟您通报。而之后也询问过太医院是否可以行房,他们也说只要别太剧烈,是都可以做的。奴才想着既然都没事了也不用担心,可谁知道……”
说着忽然自顾自地停了下来,林忠旭结合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想了半刻,忽然抬起头,看着君祈羽同样一脸深邃,道:“莫不是……姝婉仪她自己……”
“林忠旭。”没有允许他继续说下去,君祈羽缓缓出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忘了?难不成,还要朕亲自示范给你看?”心中明显已经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是什么,可君祈羽却将视线投向龙榻上咳得死去活来的陆昭纯,眼中闪过一丝冷寒:“私底下议论主子,可是要被杖责的,这次朕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林忠旭忙不迭地点头,这才长出一口气内心感叹这大太监是个苦差事。也难怪自己的师傅之前会变成那般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毕竟面对这样一个心思莫辨的主儿,若时时刻刻被这样吓着,怕也活不过太久了。
“陛下陛下!”门外一声小太监的呼喊顿时让房间紧迫的空气再度凝滞,林忠旭冷着脸喝住小太监动作,随后便骂道:“你这没规矩的东西,大呼小叫做什么?没得扰了陛下休息,你可负担得起?”
君祈羽却并没有什么表现,只看着那小太监道:“怎么了,何事这么匆忙?”
小太监浑身哆嗦,气都喘不匀,却扬声道:“太、太医院的药草房忽然走水,慕太医也被烧伤。此刻那边已然忙作一团,火势也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