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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惊之际还是保持了该有的冷静,苏锦澜看了看身旁已然目瞪口呆的素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瞧她现在的样子,怕是也不会知道具体情况了。
看向凤楠胥,发现他也是一脸的凝重一筹莫展,苏锦澜不由得担心道:“凤先生可有办法医治小主,我们也不知道怎地会造成如此局面,想小主这几日并未去过不该去的地方,难不成,是身边有细作不成?”
“不能排除这一点情况。”凤楠胥沉声回答,看向陆昭纯的目光却有点意味不明。身边两人都不知道的,是陆昭纯早在离开王府那一日就被安倩滢身边的丫鬟下了药,虽然凭借他的能力几乎不用费什么气力便可以解了那毒,只是眼下时间过去太久,对陆昭纯的身体或多或少早已经产生了影响。若是茫然下手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经过他刚才的查看,陆昭纯在除却中了昔草毒之外,身体内还有两种不同毒素在翻滚着。一则,看那不断促发体内真气的药性,倒有点像是陆昭纯自己的手法所下。而另一种则是霸道毒劣,不断地向着陆昭纯五脏六腑挤压而去。
看病状一时也猜测不出是谁人下的毒,不过对方似乎是铁了心想让陆昭纯毁灭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凤楠胥思前想后过去了不少时间,等到苏锦澜再度开口呼唤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将贴身药箱打开,吩咐素阮和苏锦澜前去替陆昭纯准备热水以及在房中点上特质香料,自己则开始一边探寻着施针下药,一边将心头种种疑惑压了下去。
门窗紧锁,若不是知道凤楠胥在里面救人,在外守着的慕少倾还真会以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向殿中的目光热烈而又担忧,似乎连他都忘记了去遮掩,是以这般表情落入了有心之人的眼中,他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了。
“慕侍卫,你说……这姝婉仪怎地如此倒霉,进宫还不到几日,接二连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你说咱们被派到这儿已经够凄苦了,眼下还得守着这霉主子……”
身边小侍卫埋怨的话一字一句如针扎般让慕少倾听得心里面疼,可是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让对方闭嘴。一是没那个心情,二是在宫里面呆了这么久,世态炎凉这情况,他是比谁都清楚的。良久长叹一声侧过头去,目光冷清不带温度,眼神似看着对方却很难找准焦点,反倒叫人惊出一身冷汗。
“以后这些话,埋在肚子里便可,若是有本事,你也大可去陛下面前直言。”冷冷对着刚才的小侍卫开口,慕少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然,这后宫都是风水轮流转的,难保哪一天,你便会死于非命了。”
听出来他的话不像是儿戏,那小太监倒是瞪大了双眼咽了咽口水,显然是被吓着了。然而趁着慕少倾侧头之际,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却根本不像是有什么害怕可言,反而带了十足十的趣味。
时间一点一滴很快过去,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少个时辰,当紧闭的内殿门窗终于从内向外打开时,慕少倾只觉得松了口气,连带着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了一般。强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奔进房内的冲动,缓缓移至自己应该呆着的位置,慕少倾看着日暮缓缓落下,只觉得心里面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诚如慕少倾所感觉到的,经过凤楠胥的奋力救治,陆昭纯的确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对于三种毒*杂的情况,加之体内存在*的虎视眈眈,此间境况倒让凤楠胥难以下手。虽然解除了三种毒素在陆昭纯体内挥发的毒性,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陆昭纯一向体质特殊,那三种毒素竟然彼此融合,组成了一种新的毒药。而对于这新产生的毒性,凤楠胥,暂时无解。
擦了擦头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汗水,凤楠胥长叹一声,似乎很是惆怅。一旁的苏锦澜见状,侧头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但呼吸明显平和的陆昭纯,安心不已。
“凤先生,小主的情况可算是好了?”
凤楠胥侧头,看着面前温婉女子。之前刚进门时因为惦记陆昭纯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多加揣摩面前女子。此刻见她一如既往关心着陆昭纯的情况,心头不由飘过君逸尘早前跟他说过的暗桩一事,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把握。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她体质特殊,我虽能控制得了一时,却总归是控制不了一世的。我总觉得似乎是哪里不太对劲,可又着实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说着,凤楠胥侧头看看床榻上的陆昭纯,“不过眼下没事就算了,我之后会留下几副方子,你要督促她平日按时服用。我是带命进来救人的,眼下事情解决完了,怕是也留不长。”
细细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凤楠胥仿若无意间开口问道:“她那晚……是不是自己服了什么药,来抵抗侍寝一事?”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出口,苏锦澜一愣,倒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果然越来越不像毒医,竟连这些事情都能察觉,我是否要恭喜一声你的医术越发精湛了?”
清凉话语忽然打破此间沉静,凤楠胥未抬头却在面上扯出一丝苦笑,一边收拾着手中物件,一边接话道:“这么快便能拿我开涮,想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说着,抬起头,看着陆昭纯对他苍白一笑,脸上不由得添了几分凝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分明知道自己病才刚好,竟然用那么烈性的药去激发体内*,你是疯了不成?”
静静看着凤楠胥,陆昭纯眼眸清透,一字一句道:“楠胥,我正是没有疯,才必须要这样做。你我都清楚我之所以会呆在这里的原因,既是如此,才不能顺了那人的心意。不然……不然你让我如何对得起他!”
这个他指的谁,房中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凤楠胥有点意外陆昭纯竟会如此直白地说出内心所想,一时之间倒真是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清平目光展示的坚定,那种由心而发的誓言让他动容却也让他有点无奈。
人啊,还真是难以预测的动物。
“我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他……也很清楚。只是将你带入这种境地已经实属无奈,你又要我们如何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去死呢?昭纯,你那么聪明,怎会不知听到你病重消息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和反应呢?”看着陆昭纯有点低沉的双眼,凤楠胥长叹一声,道,“这一次也许是看着你还有利用价值,陛下才允许我入宫替你医治。可这其中的小动作,你以为他会不清楚?之所以放纵你这一次,是因为你还有用,可谁能保证,他会一直如此放纵你?”
陆昭纯的心忽然觉得有些憋闷,虽然知道凤楠胥所说句句带理,可面对如此大的打击,却还是不知如何将心态摆正,脸色越发苍白,低眉不知想着什么,良久,才缓缓道:“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任性,可……我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罢了。”说完,猛地抬眼看着凤楠胥无奈神情,小心开口道:“他……可还好?”
哭笑不得地听着这个问题,凤楠胥摇头:“你觉得你都快死了,他还能好?只怕又是几个夜晚没有合上眼吧。想来若不是我替他进宫走了这么一回,明儿个他会自己闯进来也说不定。”
说完,凤楠胥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从贴身里衣中掏出一封信签,递给陆昭纯:“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放心吧,里面写了什么,我可没功夫看。不过你心里面有数,看完就毁掉,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见陆昭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这才又想起另一件事,急忙打开自己的药箱底层,从中取出了一个药瓶。
瞧着他小心翼翼将药瓶盖子打开,瞬间弥漫房间内的一股幽香却让陆昭纯顿时蹙起了眉,似乎这股味道有什么不妥之处。然而凤楠胥却只将其中唯一一颗的药丸倒入掌心,随后递向陆昭纯,道:“这是王爷派人专门寻给你的药,能够压制你体内*,短期内不会再有任何不适产生。听说是拜托了你师傅才能炼成的,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闻着这股幽香,脑海中浮现出君逸尘的模样,陆昭纯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可说不上心底那股若有似无的不安是来自于何处,看着凤楠胥热切目光,有点为难道:“这药……真的有效吗?你莫要再寻什么由头来诳我,起码……起码在我所知的范围中,似乎不存在这样的东西吧。”
“所以说才不要你辜负他的心意。”凤楠胥不赞同地看了陆昭纯一眼,道,“这东西本就难得,我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只听说是花费了他不少心血。更何况,这东西也是经过你师傅,你不信我们,总该相信你师傅吧。”
“我没说不信你们。”陆昭纯有点无奈,总觉得事情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对劲,然而听着凤楠胥这般讲,倒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了。
伸出拿起那药丸,不假思索便放入口中咽了下去。陆昭纯心中忽然便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是君逸尘给自己的,哪怕是毒药,她也会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