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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尔琴那一击用尽了全力,奇徵正在心猿意马之时,丝毫未曾察觉,便被云尔琴的一圈打得鼻青脸肿,第二日整个鼻子高高肿起来,整张俊脸看着有些滑稽,让平日里不怎么看在乎容貌的奇徵,在房中临水自照,或寻一些发亮反光之物,反复照了几照,还是懊恼得不愿出门。
然而梓炎那死孝,一大早的来敲他的门,敲得震天作响,让一向极能克制自己情绪的奇徵冲着门口暴喝,“想要拿到紫凤的话,就马上给我滚!滚远点!”
门口安静了一阵,梓炎却又开始砰砰砰的大敲起来,很有一股屋里头的人不开门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奇徵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与孝子较真,只要忍一忍,无人去开门他就会离开了。
然而侧耳倾听了一阵,虽没了敲门声,却听到梓炎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小的传来,隐约听到些与云尔琴有关的。
靠近门边听了一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顾不得鼻青脸肿的糗样,哗啦一声拉开了门,外头倚靠着门喃喃低语的胖小子便滚进了门槛里,滚到了他脚边。
这人不但不滚远,竟然还越滚越近了。
但奇徵这会可没时间理这回事,抓起梓炎便问:“你方才说什么?你姑姑怎么了?”
“我姑姑正在梳妆打扮,还没起来呢。”梓炎嘟嘴,伸手去挠他的衣服,想要从那闪闪发着紫光的怀中,将那渴望已久的东西抓到手中。
毕竟若是他随着父皇回去后,就再也找不到这让他很舒服的东西了。
“那你一大早敲我的门是为了何事?”
“父皇来了,在前厅,娘娘在陪着他。”
人小鬼大的梓炎,笑眯眯的说着,正要等着奇徵大惊失色之下,他拍拍胸脯保证站在他那边,只要这红毛给他紫凤。
然而他未曾等到想要听到的话,奇徵便风驰电击般没了踪影。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门。
转身正要追到大厅,又一阵风吹过,吹得他差点往后跌倒,脚跟处顶着高高的门槛,人便也摇摇摆摆起来。下一秒,早已习惯的揪衣领的紧绷感再次传来,那走而复返之人微微喘着气,额头的汗沿着俊美的侧脸滑入脖子间,没入了衣领处。
奇徵方才有一瞬的迷糊,忘记了自己逼着这小家伙叫云尔琴姑姑,而小家伙又唤上官家那女人叫娘娘,错以为梓剑珑已与云尔琴见上了面。
“你姑姑与你父皇见上面了吗?”
“没有。”小家伙诚实的摇摇头,想了想,笑得眉眼弯弯的,“而且他还不知道我姑姑就在这里住着哦。”
奇徵一愣,随即满意的笑了起来,揪着梓炎衣领的手松了开来,伸手揉揉他的头发,难得温柔的对着梓炎道:“真聪明。那你娘娘会告诉你父皇吗?”
说父皇这字眼之时,奇徵顿了一顿,却还是别扭的说了出来。
“我不知……”大眼欢喜的睁大,整个人跳得有三尺高,碰到了那紫凤,整个人便兴奋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娘娘说我还不想回宫,我要跟她一起。”
闻言,奇徵笑得更是满意,对着这聪明过头的孝,越来越欢喜了。
果然是琴儿的孩子,这般的与众不同。若是这孩子是琴儿与……他的,那该有多好?
那他会让这孩子为所欲为,别说区区一个紫凤,便是君临天下,万物匍匐,他也会为他做到。
只可惜,这孩子不是他的……
想到此,脸色阴沉,紧紧抓着紫凤一头的手,渐渐收紧,暗红色的光晕将紫凤渐渐包围,听得耳边孝的惊呼,才猛然回神。
他这是嫉妒,妒火焚烧中,想要毁灭一切,甚至毁灭琴儿的孩子。
可他如何能毁了她的孩子?
那是她的心血呀!那是她的心头之肉!
若是割了她的心头之肉,她便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瞬息而起的杀意,瞬息湮灭,让在一旁瞬息间感到的危险,瞬息间无影无踪,只一脸迷惘的看着眼前复杂的男子。
“若是你有办法让你父皇见不到你姑姑,这紫凤便一直放你身上,我不收回来了。”说着,奇徵将紫凤大方的送到他怀中,沉声说着交易。
孝欢欢喜喜的接了,拿起来在脸上蹭了噌,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在眼前认真打量了几番,才惊呼道:“为什么里头的这只是凰呀?凤呢?去哪了?”
奇徵心一跳,回头认真看了看他手中的紫凤,甚至还伸手去拿,然而孝怕他反悔要拿回去,便藏到身后不愿意让奇徵看。
“你怎么知道里头的是凰而不是凤?”
“因为这是母的,不是公的。”
奇徵一阵沉默,只觉得自己真是要童儿好生给他看看,看他智商是否都被偷了,究竟是从何时起,他竟然这般的相信一个孝子的话。
若论年龄,他足足大了这孝四千三百九十岁……这个岁数,若是对常人而言,简直就是不老不死的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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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淼淼并非第一次见梓剑珑。
当年齐书媛嫁入皇宫之时,迎亲队伍从安兰山脚到齐家堡主堡,浩浩荡荡的阵仗,果真是由十里红妆铺就的奢华。
当时的上官淼淼,早已有婚约在身,她虽未曾见过她的未婚夫,却还是觉得梓剑珑俊俏中又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英挺,当时的她不知,那叫震慑人心的气场,是属于王者的霸气。
当时,也只是纯属觉得他长得俊而已。
今日这般近距离的打量,上官淼淼发现,这男子微皱着眉的模样,竟然也格外的好看。这好看,与萧昇的俊逸儒雅不同,与奇徵的俊朗飘逸不同,而是多了几分刚毅果敢,虽俊不妖,虽美不柔,极其的赏心悦目。
她自小便觉得奇徵是超脱尘世般的谪仙,与世无争的游客,然而这飘然的谪仙也有为情所困之时,所以显得有血有肉却又有些盲目无知。
然而这梓剑珑,虽身为一国之君,没有那股刻意的睥睨的傲气,随意的性子中却又隐藏不住那股霸气。这是混天然而成的尊贵气息。
往常她总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般气质的男子,今日再见,却是极信了。
一见倾心,二见倾情。说的便是此刻了吧?
“小心!”
“哎~”
上官淼淼心思一颤,却听到那人的声音在耳边不轻不重的响起,吓了她一跳,还未来得及回头看,手上传来的热痛感,让她手一缩,本能的惊呼出声,下一秒,一双温厚的手便抓了她的手,以拇指在那伤痛处一摸,一股清凉之气渗入心肺,手上的疼痛便似乎淡了。
她睁着一双清澈静雅的大眼,抬头看着梓剑珑,脸微红,所了一句谢谢,便将手缩了回来,两人一时无话。
梓剑珑看了低头不语的人一眼,手伸回来,藏在淡蓝色的金丝钩边袖子里头,才道:“姑娘方才在想什么?怎么新添的热茶都不知?”
梓剑珑这一问,上官淼淼脸更烫了,头低低的,不知该说什么,想起平日里梓炎的古灵精怪和云尔琴无理取闹,霍然抬头,美目带嗔怒,“公子如此问,是否过于唐突了?”
梓剑珑捧着茶茗的手一顿,微低的眼抬了抬,惊讶的看了上官淼淼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这上官家的小姐,可是出了名是素雅冷静,何时变得这般的咄咄逼人了?如此想着,又瞟了她几眼。
上官淼淼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大了,正懊恼不已,见梓剑珑频频往她这看来,便又娇羞多过于懊恼。
正不知该说什么,见一个徐影在穿堂过巷,差点将一个端着菜盘子的小二给绊倒了,才想起这男子,应当是来寻云尔琴的,眼中的光彩便又暗了下去。
“公子出宫来,可是要……”上官淼淼看着那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孝,正要问出口,却见梓炎对着她做出大力摇头的动作,并不时的拿右手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如此一来,她的话便一顿,眼神看着梓剑珑身后。
梓剑珑似有所觉,猛然转身,瞥见一道快速闪过的红影。
眼神一犹豫,正要起身追过去看看,上官淼淼却突然出声唤住了他,“公子出宫来,可是要微服私访的?”
梓剑珑回头,看了她一眼,才惜字如金道:“找人。”唤来身边的打扮成一般人家的家丁模样的侍卫,对着他附耳吩咐了几句,那侍卫便领命出门去了。
人一走,梓剑珑便站了起来,“恕在下连日赶路有些乏了,先告辞。”
上官淼淼柔顺的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往后院住宿区而去,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淡定从容之感,上官淼淼正看得入神,桌底处她的裙摆被人扯了扯,吓得她低头一看,忍不住怒了。
“梓……炎……你能不能不要再钻桌底了!”
随着上官淼淼的怒喝,躲在桌子底下的孝一咕噜的爬了出来,似模似样的拍了拍一身穿了两天的大红衣裳,“我也不想钻桌底,可就怕你给露陷了。”
“我露什么馅?”
“你见色忘义呀。”孝一本正经的指着。
上官淼淼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清澈大眼中写满了指责,让看着的人皆有一种负罪感,可心中分明清楚,明明错不在她。
顿时,她能理解云尔琴被气得上蹿下跳的感觉了。
两个人,一大一小的在斗鸡眼一般的对视着,却不知往后院走去的人,折身回来,从半垂的珠帘后,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