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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冰峰脚步还未站稳,就听到一阵讽刺声在耳边响起:“恭喜皇兄,皇兄总算是如皇后娘娘的意思立了太子妃。”
说话的正是雪冰峰同父异母的弟弟雪闽峰,昨天看到小小的模样,可是让他乐了一个晚上。想不到一早就能见到这个新郎官,看他一副憔悴样就知道昨晚没好过。
“多谢二弟好意。”雪冰峰回了二弟一个厌恶的眼神,随即看向父皇拱了拱手:“父皇,儿臣之前已经在雪城发现不少幽怨的族人,恐怕这次闹事不那么简单。”
“哼!不就是个小部落,父皇,不然让闽峰带兵将他们灭了。”
皇上听完哀叹一声,凡是雪国的老臣都知道祖上有训,先皇驾崩的时候也曾因为此时好好地叮嘱过此事:幽怨虽然只是雪国的小部落,但却不能侵犯,否则将会为雪国带来无尽灾难。
这话,皇上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幽怨是个很小部落,跟其他的小部落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那里的人有几分怪异,听说懂得邪门异术,但这些东西也只是传闻,却不曾大范围的出现过。
眉头拧紧了,他有些进退两难。雪国一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哪怕他这辈子不能再让雪国强大,他也不能将雪国推向深渊。
“父皇,您是在担心那个传说?”雪冰峰看出了父皇纠结的问题,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关于幽怨的传说实在是太多,听说那个神秘的地方从不欢迎外界进去,女人们也都常年蒙着面纱。
“这不是传说,是先帝的组训,朕不得不考虑清楚。”皇上的一句话让原本议论的大臣们全都沉默下来。
雪闽峰可没把所谓的传说当作一码事,一脸轻浮地说道:“父皇,就算那个叫幽怨的小部落曾经多么强大都好,现在也不过是个边界的小部落,我们何必怕他们。再说,也不是我们想去犯事,是他们先越了界找事的。”
“是是是!”雪闽峰话一出口,刚才还沉寂的大殿顿时听到几个回应声。
雪冰峰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些应声的全都是二弟的拥护者,估计这回二弟是想借着此事出头,要是能把事情摆平,无疑就是拿到一部分兵权的最好时机。
雪国也算泱泱大国,可雪寒尘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后穆兰所生的太子雪冰峰,另一个则是秀妃所生之子雪闽峰。当年穆兰跟着他血战沙场,战功赫赫,在未生下太子就立了后。秀妃则是当时老太后说后宫人丁单薄,为了能让雪家香火鼎盛,逼着他将秀妃娶进了宫。再后来陆陆续续进来好些嫔妃,可都未能如了老太后的愿给他生过一儿半女,渐渐地,后宫就只剩下皇后和秀妃了。
两个女人也泡出一坛醋,雪寒尘心里很清楚。而且,他也是过来人,知道皇宫中少不了拉帮结派之事,就算明着不敢,暗地里也会。
不过,在雪寒尘眼里二儿子雪闽峰做事太过浮躁,大事一般都交给大儿子雪冰峰去处理,当初立了大儿子做太子,他至今都觉得是绝对英明之举。
手,总算是从太阳穴上放开来。看来不够稳重的二儿子,他显得有些疲惫地说道:“那闽峰有何高见?”
“父皇,我们雪瑞也是泱泱大国,没理由害怕一个小部落,要是此事传到其他两国只会让人笑话。闽峰想过了,现在幽怨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也正是我们攻打的最佳时机,闽峰向父皇请命攻打幽怨,还请父皇下旨。”雪闽峰看上去倒真向那么回事,单膝往地上一跪,还真有大帅的范。
雪冰峰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二弟急于领功,他倒不是想争些什么?只是担心二弟太过轻率,恐怕要吃大亏。
然,这话他只能憋在心里,免得被人说妒忌。雪寒尘瞄了一眼冰峰,这小子的想法应该跟自己一样。幽怨这个部落虽小,可神秘得让人觉得恐惧。
以前听先皇说过,雪瑞也曾有个大将军进去探秘,最后在进部落的林子发现了尸体,除了脑袋,身上的皮全都被剥了下来,尸体就挂在树上。后来副将军带队进去看到这具尸体,除了副将全军覆没,听说全都是被那具尸体给吓死的。
而,那名附将回来之后便辞去官职,他已经快十年没看到林副将,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脑子里出现先皇说过的那个场景,他身体为之一颤,口气有些低沉道:“这事……还是再容商量,得找个万全之策方可。”
原本兴致勃勃的雪闽峰见状,低头看着拥护他的朝臣咬了咬牙。朝臣们当然也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又是对皇上一阵游说。
雪冰峰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他也曾听过将军被剥皮的事,浑身汗毛都竖着。这并不是因为他胆子小,而是觉得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让人不安。这种不安,他小时候已经感受过。
正在此时,一位身穿官府的老人家急急忙忙地冲到大殿上。只见他一脸惊恐地磕着头,额头上已经冒出鲜血,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身上穿着陈旧的官服,恐怕会让人以为这个只是乱糟糟的乞丐。
这人谁都认识,正是当年跟那剥皮将军一起去探秘的副将,他是唯一目睹将军死相后还能活着的人。这些年,他的精神都不算很好,听说皇上要攻打幽怨,拖着残伤的身体就来了。
“林副将您起来说话,来人!给副将看坐。”雪寒尘看到林副将军这般模样,心里一阵发毛。十年未见,没想到他变得这么苍老。
林将军并未在太监的搀扶下起身,一脸鼻涕一脸泪趴在地上看着皇上:“皇上,您可千万不能攻打幽怨,那会让雪国深陷困境,那地方……太……太可怕了。”
而,还未等雪寒尘开口,就见雪闽峰目中无人地喝了一声:“大胆!居然敢如此大不敬。别忘了,你可是雪国的臣子,居然帮那些乱成贼子说话吗,你到底心里存着什么心?再说,当年进去的人都死了,就剩你活着,难道你就不该解释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