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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十五岁到花影楼的那一天,我的身体既属于花形楼了。我既然将自己卖给了你,你就有权决定我的一切,你毋需多说,我能了解。今天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摇头的。”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花姑娘感到欣慰。她看着这么善解人意的徐,心底深处对她还是有着深深的歉意,本来嘛,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让朱大爷那种人买回去做妾,实在是太委屈徐了。她也想要为徐找个比朱大爷强上百倍的人,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怪只怪徐长得太美,偏偏让那头猪给看上,算她没有嫁到好人家的福分吧!
“既然你同意,那赶明儿个我就回覆朱大爷。”花姑娘说。
徐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她对花姑娘点了点头。
于是,这事成了定局。
消息传开后,反应最激烈的当认是子翊和水柔了。
“徐,你疯了不成?你怎么可以答应这种事呢?"子翎激动的叫着,艳丽的脸上全是怒气。
“我只能答应不是吗?”徐幽幽的看着子翎,说:“我是签了卖身契的,我根本就没有立场来反对这件事。”
“徐,我不要你嫁给朱大爷……”水柔早就哭倒在徐怀里。她为徐的不幸哭泣,同时她也想到自己,因为她也是整了卖身契的。徐就是她的镜子,徐的不幸就是她的不幸;也许有一天,她也会落到和徐同样的命运。
“水柔……”水柔的泪沾湿了徐的前襟,也软化徐那颗始终为装坚强的心。她拥着水柔,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涌起—片泪雾。
“别哭了,水柔。”于翎看着她似两个,把心一横,“你们都签了卖身奖,我可没有!我这就跟花姑娘说去。”
子翎说完就往外走,徐急急地叫住她:“子翎,你要跟花姑娘说什么?”
“说我不让你走!”子翎表情坚定的看向徐,“她如果真的把你嫁给那个糟老头,我就离开花影接,永远不回来。”
子翎不像她们两个是被“卖”进来的,她是自愿到花影楼来的,她视男人为玩物,做妓女对她来说是利用上天赐予的美貌赚过大把的银子,所以她不怕花姑娘,她大小姐爱留便留、爱走便走,谁也阻止不了她。
她想,如果她以此来威胁花姑娘的话,一定可以让花姑娘打消这个念头的。不是她狂妄自负,她子翎可是四朵花中为花姑娘赚过最多银子的,花姑娘不会舍得让她走的,她有这个把握。
徐焉不知子翎对自己的好,她眼中闪动着感激的泪水,却出乎她们意料之外地摇头。
“子翎,很抱歉,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为什么?"子翎气得抓住徐的肩膀。”你为什么不领我的情?你知道我可以救你的!”
“我很感谢你,真的。”徐捉着子翎因生气而抖个不停的手,她认命的、不在乎的说:“我不会再逃避自己的命运,不管是好还是坏,我已经决定了,老天爷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不要你帮忙,这是我的人生、是我的命、我的运,就让我自己来承受,好吗?”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就是没有办法我才帮你的呀!”子翎不知道徐哪儿来这么多的歪理,她受不了的大喊。
“对不起。”徐充满歉意的低语。“我不想欠任何人情,你就让我自己去面对吧。”
“你——”徐的固执让子翎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翎是气呼呼的,而水柔则是想着徐刚才说的一句话。
“徐,你说你不会”再“逃避自己的命运,你的意思是你以前逃避过吗?”水柔好奇的问道。
徐显然被水柔问住了。她脸上流露出颓丧失落的表情,让水柔她们不由得看呆了。
认识徐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这证明徐和一般人一样有七情六欲的,只是她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到底为什么徐要这样的压抑自己呢?她这种连对自己都冷淡的个性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养成的?
“徐,你……”子翎还想说服徐,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牡丹楼”打断她的话。
“徐,你的红梅轩有客人在等了!”
于翎受不了的大喊:“都什么时候了,花姑娘还要在你身上捞一把?徐,不要去!”
“我要去!”
“徐——”于翎惊讶的嚷道。
徐清丽脱俗的脸上有着认命的微笑,“我人还在花影楼,不是吗?"说完她面无表情的在子翎和水柔的注视下踏出牡丹楼。
回到红梅轩,当徐看到眼前的人,瞬间,她几乎忘了呼吸。
老天,真的是他三年不见了,她居然还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虽然分开了三年,但在她的心中、脑中一直有他的存在,就算岁月让他变得和三年前不一样,她还是能轻易地就认出他来的。
当她又能正常呼吸时,她的身体不停地轻颤着,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动,不用看,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一定苍白到极点了。
是他,居然是他,虽然自己的眼睛证实一切,但徐还是拒绝去相信,因为眼前出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徐,快过来见冉公子,人家冉公子可是慕名而来,指定要见你呢!”
花姑娘的声音就像风一样掠过徐的耳朵,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冉公子的身上,心里面乱七八糟的,她根本无暇去注意除了冉公子似外的人。
徐的反常花姑娘当然注意到,个性内敛、总是不轻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徐,现在居然会出现畏怯退缩的表情,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徐,你和这位冉公子……认识吗?“花姑娘有点担心,却有更多的好奇。
徐已经发颤的身体抖了一下,她正想开口说不认识时,那位冉公子说话了。
“我怎么会认识徐姑娘呢?徐姑娘乃人间绝色,这种仙界般的人怎么可能是我这凡夫俗子能结识的,我说得对不对,徐姑娘?”
冉公子说完后就对徐微微一笑,在花姑娘眼中那绝对能让女人心动的迷人微笑,却让徐已经如白纸般的脸更白,美丽的脸没了血色,一向善于隐藏真正情绪的星眸也写满惊惶。
徐很奇怪,这个冉公子也很奇怪,到底这两个人……
“花姑娘。”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花姑娘的沉思。
“我要和徐独处,请你离开好吗?”
带有命令意味的语气让花姑娘无从拒绝,她走过徐身边时给了她鼓励的一眼,然后就退下了。
徐知道自己终究要面对的,她挡着无力的身子慢慢
地靠近他。
“果然就像一朵红梅,清丽脱俗,幽雅娴静,我这银子花得可真是值得啊!”
徐咬着下后听着他带笑的话语,她坐下来时因为她的颤抖让桌上的碗盘椅了一下。
冉公子唇边的笑意更深,目光更显犀利。“你不敬我酒吗?还要我提醒你?这不是你做妓女应该做的事吗?"说到妓女一词时,他加重语气。
果然,如他所料的,他眼前这只惊惶的小兔抖得更是厉害,她颤抖的上起酒杯,楚楚可怜的瞅着他。"冉公子,徐敬你……”
冉公子?怒火因为她这句话燃烧得更为猛烈,他用力捏紧她的下颚,从齿间进出话:“你就是这样跟客人敬酒的吗?真的是烂透了,名妓女怎么一点都不会伺候客人,我来教你怎么跟客人敬酒吧。”说着,他啜入一口酒。
在错愕中,徐的嘴已失去自由。他紧抱着她,熟悉的气味窜进她的鼻腔,他不在乎弄痛了她,愤怒的嘴用力地蹂躏着她的薄唇,他强行撬开她的嘴,将含在口中的酒喂进她的嘴里,强迫她吞下后,仍不放松地继续侵略她的双唇。
徐顿觉呼吸困难、头昏沉沉的、身体也没了力气;当她终于又能呼吸时,意识不清的她,全身无力的摊在这个还抱着她不放的冉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