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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村支书秦耀奎心里特别不痛快,听说王秀英就要结婚了。
王秀英今年三十出头,是小秦庄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虽然有了两个娃,风韵依然不减当年。秦耀奎看在眼里,馋在心里。他又想起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两个奶子一把皮,皮肤黑点不说,而且非常粗糙。秦耀奎曾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小娘们搞到手。
王秀英的丈夫名叫秦振良,排行老二,以前是村办小学教师,人长得高大英俊,和王秀英真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俩人结婚以后不久,农村开始实行包产到户,她家也分到了自己的承包地。两口子一个教书,一个忙地里的活。村办小学就在庄东头,一到星期天或者没课的时候,秦振良就到地里给王秀英帮忙。虽说有点累,但是当看到自家的粮囤越来越满,餐桌上的窝窝头变成了白面馍馍,而且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一顿肉,王秀英心满意足,脸上经常露出幸福的笑容。王秀英先后生了两个娃,大的是个闺女,叫琴,小的是个小子,叫强。就在去年,琴才八岁,灾难突然降临到这个幸福的小家庭。秦振良开始的时候饭量大增,一顿饭要吃五六个馍馍还吃不饱,后来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到县城医院去检查,说是得了糖尿病。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总不见好。又经过专家复诊,除了糖尿病以外,还患有肝病。两种病相互抵触,用治疗糖尿病的药肝病加重,用治疗肝病的药糖尿病加重。这样拖了年把,秦振良越来越瘦,原来又高又大的一个人变成了又矮又瘦的皮包骨。王秀英为了给丈夫治病,把家里的牛、猪等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另外还欠了一屁股债。
医院看到王秀英的确再没钱交医疗费,秦振良的病也没有医好的希望,就劝王秀英把丈夫接回家 。回家以后,尽管王秀英精心照料,把好吃的都给丈夫吃了,秦振良还是在不到两个月的一天夜里去世了。
在出殡的那天,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王秀英哭得死去活来,两个娃娃也跟着哭。看着原来那么幸福的一个家庭成了这个样子,全村的人也都跟着掉眼泪,然而天灾人祸,谁又能够阻挡得了呢?
秦振良去世以后,王秀英家中陷入了困境,丈夫治病欠了一屁股债,两个娃娃还要上学。眼下到了年关,以前秦振良在的时候,每到过年总要给两个孩子每人买上一身新衣服,还要置办很多年货。今年手里没有一分钱,这年咋过?王秀英整天愁眉不展,以泪洗面。
一天中午,王秀英到菜地里剜了几棵菠菜准备回家做饭,路上看到村支书秦耀奎迎面走来,满脸堆笑,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自打丈夫去世以后,秦耀奎就显得特别热情,总是没话找话,婶长婶短的套近乎,王秀英虽然心里烦,也不敢跟他翻脸。人家毕竟是村支书,这孤儿寡妇的如果待罪了他,这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王秀英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王秀英用衣袖擦擦眼睛,就要躲开,秦耀奎嬉皮笑脸的叫了一声:“二婶!我正找你有点事,到你家里你不在,原来在这儿。”
“是书记啊!找我啥事?王秀英只好回过头,问道。
“最近乡政府给咱村分了一点救济款,你家咋样?要不要点?”秦耀奎明知故问。
“我家情况你大书记还不清楚啊?现在我们可是过补了年了。”王秀英声音很低,显得有气无力。
“是吗?我今天晚上到你家了解了解情况。”秦耀奎说完,冲王秀英挤挤眼,贴着秀英走了过去,还轻轻撞了她一下。
到我家了解情况?我家现在可是全村最困难的,还用了解?这小子是不是没安好心?王秀英越想越不对头,面颊起了两片红晕,脚步也加快了,好像身后跟着一只饿狼。王秀英到了家中,慌里慌张摘菜做饭。王秀英的母亲胡老太太看闺女有点不太对劲,就问道:“秀英啊!你是不是有啥事?”|胡老太太丈夫死得早,没有再嫁,就秀英这一个闺女,秀英出嫁时,也跟着来到她家。
“刚才我碰着秦耀奎了,他说村上有救济款,问我要不要,晚上还要到咱家了解情况,我寻思这小子是不是打我的主意?”王秀英见母亲好像看出了什么,只好实话实说。
“刚才他到咱家来过一趟了,贼眉鼠眼的,听说你不在,扭头就走了。”吴老太太说。
“自从他爸去世以后,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叫人恶心。”
“咱家啥情况他还不清楚!我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胡老太太气愤的说。
“这可咋办?这个恶棍我可惹不起。”王秀英显得无可奈何,低声说道。
秦耀奎四十出头,五短身材,身体微胖,前额头发不多,却经常弄得油光锃亮。包产到户以前,他当小秦庄队长,见人总是笑脸相迎,老远就打招呼,见了领导显得比一家人还亲,让人有些受不了,工作也积极主动。大队书记秦洪玉很喜欢他,秦耀奎后来入了党,秦洪玉就是他的介绍人。包产到户以后,大队改称行政村,生产队改称自然村。老支书秦洪玉已经去世,也不知他钻的谁的门子,竟然当上了秦庄行政村党支部书记。秦庄行政村辖五个自然村,分别是大秦庄、小秦庄、刘营、曹庄、小时庄。大小秦庄就隔一道坝埂,大秦庄的前面就是小秦庄的承包地。由于大秦庄靠近公路,分了地以后,村民渐渐富裕起来,小秦庄部分村民在大秦庄的前面盖起了房子,这样一来大小秦庄就像是一个村。
秦耀奎兄弟两个,他是老大,老二叫秦耀钱。秦耀钱在生产队时就游手好闲,爱赌博,家里经常有人进进出出,有本村的,也有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晚上别人家都关门睡觉,唯有他家灯火通明,吆五喝六,搅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生。包产到户以后,别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他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看到别人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他老婆朱美莲天天骂他,他终于想出了一条致富的好办法——偷。刚开始只是翻墙越院,偷鸡摸狗,后来越干越大,连别人家的耕牛都敢牵。终于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次严打中被抓了起来,判了三年劳改,老婆也跟别人跑了,眼下刚刚出狱。
秦耀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秦大宝,今年十八岁;小儿子叫秦小宝,十五岁。初中没毕业哥俩就不上学了,在家给老爹帮忙。
秦耀奎当上村支书以后,对待乡里乡亲不再像以前那么和气了,出来进去总是端着架子,等着别人跟他打招呼,但是如果是上面的领导来了,他依然是笑容可掬,满面生风。无论是开村委会,还是开党支部会议,秦耀奎从不允许别人跟他唱反调,他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谁要是敢反对,或者提出不同意见,他非打即骂。刚开始有人不买他的账,跟他对着干,他就带着秦耀钱、大宝、小宝打到那人家中,而且下手相当狠。爷几个如狼似虎,全村的人似乎都害怕起来,表面上老实了许多。他俨然成了称霸一方的土皇帝。
夜幕降临了,一群乌鸦在村后的树林里呱呱的叫着,地上的雪泛着白光,天空灰蒙的。北风很大,刮得树枝呼呼直响,象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农村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点起了煤油灯,有的一群孩子围着老人听故事,有的坐在火盆旁边收听刘兰芳演播的《岳飞传》。
吃过晚饭,胡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到西屋睡下后,王秀英独自坐在堂屋的煤油灯下,神情焦虑,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啪!啪!有人敲门,秀英很紧张,胸口怦怦的跳。她慢吞吞的走到门口,拉开门闩。
“二婶,是我!”秦耀奎说。
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不要脸,晚上来敲寡妇的门。王秀英心里这样想,没敢说出来。
秦耀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食品袋,食品袋里有一块猪肉,一只烧鸡,还有一瓶原封酒。他拿出那瓶原封酒,把把食品袋硬塞给王秀英,说道:“二婶C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好好收拾几个菜,今天没啥事,好好在二婶这儿喝几杯。”
秀英迟疑了一下,只好接过食品袋去了厨房。秦耀奎坐在刚才王秀英坐过的地方,东瞅瞅西望望,想着即将发生的好事,心里美滋滋的。约莫半个时辰,王秀英从厨房里端出四个菜:一碟炒花生,一盘大葱炒鸡蛋,一盘烧鸡,还有一小盆猪肉炖萝卜,放在条几前面的桌子上,又从条几柜里拿出一只酒杯,一双筷子,放在秦耀奎旁边,站在那里说:“手艺不好,你将就着用吧。”
秦耀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猪肉放到嘴里,边吃边说:“不错!不错!比大宝他妈做得强多了。”说完把酒打开,又笑容可掬地看着秀英说:“二婶!你坐啊!咱俩一块喝。”
“我刚吃过饭,也不会喝酒。”秀英说。
“二婶!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再说天这么冷,喝两杯身上也暖和些。”秦耀奎看王秀英还没坐下的意思,就起身来到王秀英身旁,满脸堆笑,拉着秀英的手不肯放松。
“别这样C,好吧。”秀英挣脱秦耀奎的手,坐在了秦耀奎的对面。
秦耀奎打开条几柜,又拿出一双筷子一只酒杯,放在秀英面前,把就到满后做下来说:“来!二婶!先干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杯底朝天。秀英瞟了一下秦耀奎,也把酒喝了下去。
秦耀奎心想,有门!这钱没白花。他大口吃着菜,大口喝着酒,又接连劝了王秀英几杯酒。
“书记,那救济款……”
“二婶!咱先喝酒,只要今天二婶陪我喝好了,救济款你尽管放心,肯定有你的。”
几杯酒下肚,王秀英脸色绯红,映着幽暗的灯光,更显出几分妩媚。秦耀奎死死盯着秀英的脸,接连又劝秀英喝了几杯。秀英有点坐不稳,脑袋晃了几晃趴在了桌上。秦耀奎心中暗喜,赶紧起来坐在秀英身边,伸出一只手揽住秀英的腰,秀英一惊,想站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
“秦耀奎!你要干啥?我可是你婶子!你怎么能这样?”王秀英猛抬起头,杏目圆睁,醉意朦胧地看着秦耀奎,声音有些严厉,可是相当低。
秦耀奎唬了一跳,忙把手缩回,看到秀英底气不是很足,又把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揽住秀英的腰,嬉皮笑脸地说:“你又不是我亲婶,早出了五伏,再说我还比你大几岁呢。”
“你是村支书,就不怕别人说你。”王秀英的声音更低了。
“谁敢嚼舌头!除非他活够了!”秦耀奎恶狠狠地说道。
王秀英一下子泄了气,只好听天由命。秦耀奎抱起秀英,抬脚踢倒后面的凳子,快步走到里间,把秀英往床上一放,伸手就去扯秀英的衣服。
“别,我自己来。”王秀英有气无力的说。
秀英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那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乳房,秦耀奎下身顿时膨胀起来,三下五去二脱光自己的衣服,像多日没觅到食物的饿狼一样向满脸泪痕的秀英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