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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很多人正围着一辆车在拍照。一辆橙色的小跑车,鲜明亮眼,张扬跋扈。
杭迹的出现,居然成功地从车上夺走不少姑娘的目光,实属难得!毕竟,这年头,男人的钱包远比脸蛋更吸引女人!
甚至有两个放的开的女孩,隔着人群就跟杭迹打起了招呼。
“漂亮么?”杭迹突然问我。
我立时不知如何自处。又有一种长期自欺欺人又突然明白后的失落----随着年纪的增长,真的哥们,除了吹牛打屁,女人是不可避免的话题。而我,不能陪他谈女人,更不能看他跟别的女人相顾笑颜如花。
哥们?!我撑不了多久吧……
“还行吧!”
他皱起眉头,把我盯得毛骨悚然的。夏季的毒阳下,我两只胳膊上居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仿佛那些梧桐上的飞絮又黏在了身上。
杭迹笑了笑,拉着我也往车边挤。
老实说,美甜对我的评价确实精准,她说,桑小雨,你就假模假样的文艺气。对,我和很多刻板地发酸的家伙有一个共同点,我不喜欢往人堆里扎!
我也没有和豪车合照的习惯。说实话,不是我有多清高,只是我不愿去觊觎那些明知不属于我的东西。比如杭迹!
因为愿望太高,压根够不着。杭迹和我的距离不仅仅是身高,有句歌词就足以表达,“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杭迹对我来说,就像那银河里永远够不到的星星!
只不过,我并不在他的左侧,他永远把我推在他的右侧。我想,走在左侧,也许是他的一个嗜好。这世上,谁还能没个嗜好啊!
所以,即使我并不乐意往人堆里扎,我的小身板也抗不过杭迹的拉扯。虽然杭迹长得很好看,被他迷住的女生都说他迷人,可是我更觉得他是属于型男那一类的。仿佛为了配合我的判断,杭迹上初中时就开始在头顶留一小辫子,左耳上一枚闪亮的耳钉。
刚开始,为了他这幅小地痞模样,校方秉着学生就该有个学生样的理念,数次通牒让他剃发无果后,勒令他退学。杭迹的外婆开始每天往校长室跑,大约跑了一个月,杭迹特立独行的小辫子没剃,耳钉依然闪眼,退学的事却不了了之了。
我由此判定,杭迹是从小立志要做一个型男的。而他那慈祥的外婆更是成了我们一帮孝心中的神。
型男杭迹只是那么轻轻一拉,我就不由自主跟着他也开始往人群里挤。宁城的夏天明显来得太早了!明明才五月多,空气里似乎都要冒出烟来。兴致高涨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因为炙热而有半分的消退,反而像是成了几道严密的人墙,挤都挤不进去。
直到响起几声电子钥匙的响声,人群才在诧异和好奇中消散开去。我看见杭迹熟练而从容地打开了车门。
好一会,我才意识到,纵然我认识杭迹十二年,暗恋他九年,其实我压根不了解他。我没去过他家,没见过他父母,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家里的情况,除了他那极为疼他的外婆,我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离开宁城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心突然有那么点疼……
阳光下,杭迹眯着眼睛,示意我上车。
我犹豫了一会,上了车,作为一个暗恋者,我在杭迹面前压根没有骄傲的权利。
他探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头发上带着淡淡的香味,似乎有股致命的吸引力,却又让我不敢靠近,呼吸一滞,身体绷得紧紧的。
“生气了?”杭迹大概是注意到我的僵硬。
“怎么会?”我咧了咧嘴,“我巴不得你富可敌国,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跟在你屁股后面,随便捡几张你遗落的人民币就够了!”
他看了看我 ,神情有点奇怪。也许,不是他奇怪,而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六年不见,我们早已不是年少时的自己,只是我依然沉浸在一场无法自拔的暗恋里。
我看着他熟练的发动车子,把头撇向了窗外。心里的那份喜悦莫名奇妙早已烟消云散。
他突然攥住了我的手。心砰地一跳,我扭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
我尴尬地抽出手,“抓错人了!”我们一别六年,他应该早有女朋友了。
他有点尴尬地握住方向盘,我们都不再说话。就在我差点窒息在这尴尬的沉默中时,一阵电话铃声解救了我。我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直专注开车的杭迹难得也关注地看向我的手机,“谁打的?”
“男朋友!”我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慌,也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唔”他冷静的语气更加让我发现自己有多可笑,“你还不接?”
刚按下接通键,一个极具爆发力的嗓音就穿了过来,“桑小羽,快来接驾!”
我有点不明白大清朝到底有什么好的?同寝室住着一位娘娘也就罢了,从小一起玩的姐妹居然叫格格。
记忆里,格格一开始并不叫格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改了名字就叫格格。格格比杭迹更早离开我们的玩伴圈,职高没毕业,就去了外地打拼。混的还不错,却舍不得宁城的人民,时不时回来倒腾一下,找点存在感。
格格也太没格格样了,声音大得离谱,明显杭迹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虽然谎言被戳穿了,我倒无所谓。这些年,我就是靠没皮没脸混过来的。
我叹了口气,问道,“得,敢问格格您这是到哪了呀?今天姐姐人品爆发,这就来接驾……”
正说着,杭迹突然夺走了我的手机,对着电话命令道,“自己打车回去!”
杭迹,你这是怎么了?我又看了一眼,这小子,脸色不好看,有点来真的那么点意思。
电话里传来格格尖细的嗓音,“你谁呀?有病吧!让桑小羽接电话!”
“温笑笑!”温笑笑正是格格的原名。此语一出,电话那头立时没了声音。
很快,格格以一种返潮的疯狂姿态高呼起来,“杭迹?!……杭迹!你个臭小子,居然回来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死德行……”
杭迹挂断了电话,直接关机,然后扔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