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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点点头,「去吧去吧。」

慕容新锦也笑咪咪的,她真没想到原来主编这么器重自己,对她还有所期望,这次采访她一定要好好做,不辜负主编对她的期望。

「只是主编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呢。」慕容新锦脸上有点狐疑,想了一下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怪,她甩甩头,「不管了,这次可要好好做。」

慕容新锦跑的这个采访其实是两个月以后的稿子,照理来说,她采访端木瑜时间是很充足的,毕竟大人物都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嘛,而端木瑜是主编安排给她的工作,也就是说预约那关早就过了,那么在这半个月内,慕容新锦会和端木瑜会面采访。

而出乎意料的是,端木瑜在一个星期后就找人约慕容新锦了,虽然慕容新锦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细想,谁不想快点开始工作了事呢?

这次还是在欢场,但包厢却不是上次那个,慕容新锦不知道,那个包厢是专为韩酌留的私人包厢,没有韩酌的允许,即使是与韩酌熟稔的薛睿渊和裴辰逸,也无法在那个包厢逗留,在欢场,社会地位再高也未必有用。

这次她采访的是端木瑜,虽然她几乎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号,但凭他顶着端木家的姓氏,就已经算是大人物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端木瑜她还见过。

看着走进门那虎背熊腰的男人,不就是那天晚上在欢场里把她拉进包厢的那个人吗?慕容新锦眉毛抽了抽,他这样的身形,呃,居然叫端木瑜。

「慕容小姐,好久不见了。」端木瑜用粗粗的嗓音对她说话,还冲她笑了笑,把桌上的酒豪迈地倒出一大杯,然后递给她,他自己则是更加豪迈地整瓶直接灌。

慕容新锦推托不了,尴尬地笑笑,端过来喝了一口。

他妈的,呛得她一直咳嗽,眼泪都跑出来了,再看看端木瑜,他咕噜咕噜牛饮着烈酒,像是喝水一样,转眼间瓶子就空了。

慕容新锦越看越心惊,她记得她曾有幸见过端木家领导人端木暖的身影,那种风度翩翩的气质,她都还没走近就朝她扑面而来了,这个端木瑜长得这么粗犷,身上几乎没有端木家人的气质,会不会是冒牌货?

这么想着,慕容新锦已经萌生退意想要离开了,万一这个人真的是冒牌货,那她不就小命不保?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她宝贵的小命可只有一条啊。

「呃,那个……端木先生,真是对不起,我……呃,突然有点急事,要先一步离开,我们下次再约,真是万分抱歉。」

话音刚落,端木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慕容新锦,你很大牌嘛,给脸不要脸,是谁给你撑腰,韩酌?」

「呃,那个,我似乎还没有到骨质疏松的年纪,嗯,应该还不需要别人来帮我撑腰吧。」慕容新锦故意装傻,顺带附送端木瑜一个傻笑,「那个……端木先生,我们下次再约吧,我真的有急事。」

端木瑜的笑容变得淫邪,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猥琐,「你还装什么,那天晚上拉你进来,你还不是没有反抗?还敢跟韩酌当众三十秒,明明是个婊子还装烈女,妈的!」

端木瑜说着又淫/荡地看着她,「韩酌那家伙能满足你?跟着我,我让你每晚都爽得晕过去。」比起韩酌的精壮,端木瑜的腰身的确更壮,几乎可以媲美西方人的身材。

慕容新锦的酒量其实不怎么样,虽然比一般女孩子好一点点,但比起浸淫在风月场所的人,她是真的弱得可怜,刚刚她只抿了一小口,这下子她就已经觉得头有点发晕,眼前的景物也有点朦胧了,她还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脸颊越来越烫,烫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

慕容新锦甩了甩头,却越甩越重、越来越晕,但她意识还算清晰,思绪也没有打结。

包厢里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慕容新锦一听他这么说,汗都冒出来了,不会吧,她最近真的这么衰?

第4章

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人敲了敲门,然后步履沉稳地走进房间。

楚天澈正坐在办公桌前,他抬头看向手下。

「当家,慕容小姐似乎有点麻烦,我们要出手吗?」楚天澈沉思了一下,笑得有点像狐狸,他挥挥手让手下离开,「不必再看守了,你们撤吧。」

「是。」指令一下,几乎没有一丝迟疑,隐藏在慕容新锦所在包厢周围的人全部静悄悄地撤离了。

「有一件事情,我认为你一定特别想知道,你要用什么来交换?」楚天澈语气轻快地问。

「什么事?关于什么?」韩酌的声音依然懒懒的,透过电波也丝毫不减其魅惑程度。

「我敢跟你谈交换的事,你说会是关于谁?」韩酌思绪转得很快,转瞬之间就猜到楚天澈说的意思,他停了停。

楚天澈也没有催他,似乎笃定他最后一定会屈服,果然……

「一次。」一次任由楚天澈差遣,楚天澈想救谁、害谁,他就救谁、害谁的机会。

楚天澈听到满意的答案便笑了,同时也扬了扬眉,有点惊讶韩酌对慕容新锦竟如此用心。

要知道,让韩酌看个病可是要提前半年预约的,有时候甚至是要看他心情办事,即使你预约了,他看你不顺眼,说不接就是不接,不论你多有权有势,而且据楚天澈所知,这算是韩酌有生以来最卑微的承诺了,他可从来没为其他人做牛做马过。

楚天澈心中暗爽,心满意足,「你那个小佳人似乎跟端木瑜那个家伙打得正火热。」电话那头的吵闹声似乎有点减弱,楚天澈听见有人锐:「韩酌,你去哪里?」然后吵闹的声源被隔绝了。

「哪里?」

「就在你隔壁的那个包厢。」指的是韩酌私人包厢的隔壁。

楚天澈听着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不由得笑着摇摇头,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传说要改写了,要改成什么呢?楚天澈摸了摸下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呢,还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好呢?

韩酌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脸色寒得如沉潭一般。

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不就是个女人嘛,男女之事他一向看得开,工作的时候很常见,偶尔放松时也总是女伴在畔,人们都说他浪荡,但其实他心底早就腻了,这样的心理就像杀猪的屠夫猪杀多了,就不想吃猪肉了。

他可不想再娶个女人回家,把自己独处那一点时间也消磨在女人身上。

但是现在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呢?听见慕容新锦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他心里就已经怒火冲天了,心底涌上的愤怒让他突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是因为不甘心吗?明明是他先来的,却被她狠狠抛在后头,她无视他多次邀请、暗示,现在还把他撇在一边让人插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还是因为肉欲?因为她一直不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被他的魅力所俘获,激起了他想要占有她的征服欲?

已经走到包厢门前了,他还是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想不通,不是有人说,人一辈子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尽人意,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想得通,他算是难得胡涂一次。

就在他整理好情绪,准备开门的刹那,听见包厢里发出哐啷一声响声。

韩酌难得地眉目冷峻,目光锐利得如寒箭,他连敲门都无法顾及,几乎是以眨眼的速度,立刻转动门把开门,而后映入他眼帘的情景却让他哭笑不得。

慕容新锦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站在包厢中央,壮硕如熊的端木瑜躺在地面上,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但还没彻底晕过去,在韩酌面前不逮处有个酒瓶打碎了。

端木瑜抬头看见韩酌站在门口,他挣扎着想起来,慕容新锦的手上还拿着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手一挥又砸在端木瑜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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