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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儿正着急的时候,诗苗回来了,吃力的提着一大食盒的饭菜蹒跚而来,只不见简嬷嬷。
“宁小姐,你身边的嬷嬷到底上哪里去了?我不是吩咐过,王府规矩大,不许乱走的么?”庆嬷嬷等了一会,等不到宁雅儿的回答,就又问了一遍。
宁雅儿见躲不过,只能回答:“简嬷嬷方才见诗苗许久没回来,就去寻了。”
“什么?”庆嬷嬷眉头皱了起来,望向诗苗。
诗苗急忙道:“回庆嬷嬷,奴婢并未看到简嬷嬷。”
庆嬷嬷眉头皱得更深了,转身吩咐身边丫鬟婆子,“还不快去找。”
那些丫鬟婆子急急忙忙分散开来,各自去寻了。
在庆嬷嬷面前,诗苗一反之前的爱理不理的态度,上前殷切的对宁雅儿道:“小姐,您先用点膳,奴婢特别请厨房的大娘做了许多您家乡的小菜,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诗苗说着就打开食盒,端出了许多精致的菜肴,足有七八碟,分量够四五个大汉吃饱的,难怪她方才提得气喘吁吁的。
宁雅儿虽觉得有些奇怪,诗苗不可能对她那么好,但转念一想,饭菜是厨房做的,诗苗只不过负责拿来,想来不是她的功劳,她不过占个嘴皮子功罢了。
简嬷嬷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宁雅儿哪里有心情用饭。
诗苗见她没出声,就自己做主将饭菜全都摆在了院子的石桌上。
这时候有婆子带着简嬷嬷回来了,简嬷嬷有些狼狈,发髻都散了,衣裳也有些凌乱。
“哟!简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弄得那么狼狈?”庆嬷嬷惊奇的问道。
简嬷嬷觉得有些丢脸,支吾着不说话。
庆嬷嬷冲着她身后的婆子喝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婆子道:“庆嬷嬷,这真不能怪我。这位老姐姐她私闯梅园,我只能把她扣下来。待询问清楚之后才能放了,这也是府里的规矩啊。”
“你把我关在柴房半个多时辰不理不睬,这也是王府规矩?”简嬷嬷想必是丢脸丢大了,所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叫了起来。
庆嬷嬷转头看着那婆子。
那婆子低着头嘟囔,“开饭时间,我一时找不到人……”
庆嬷嬷喝道:“所以你就把人关起来自己先吃饭去了?糊涂,这要是个贵客不小心走错了。你也这样么?”
婆子说不出话来。
庆嬷嬷转头又对简嬷嬷道:“这婆子虽然过火了些,但简嬷嬷,我方才千叮万嘱让你别到处走,这才多大功夫,你怎么就闯到梅园去了?”
“我……我是去找诗苗,这丫头说是去拿饭,结果一去不回,可怜我们家小姐还饿着,所有我只能去找找了。”简嬷嬷想着无论如何不能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不然她们主仆可就丢脸丢大了,以后王府的人不会给他们半点尊重。所以绝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必须是别人的,这也是事实。
庆嬷嬷转头看向诗苗。
诗苗噗通一声跪下。“嬷嬷恕罪,奴婢只是怕怠慢了宁小姐,所以让厨房多炒了几个菜,这才晚了……”
“你是故意拖延的。”简嬷嬷反驳,“从方才你一直就是如此,那个扫帚就拿半天。”
诗苗脸都白了,连连辩解,“这真是误会,庆嬷嬷……”
“不用说了。宁小姐等人初来乍到,你们做下人的没照顾好她们就是失职。“庆嬷嬷厉声道。“来人,把张婆子和诗苗都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宁小姐饶命……”
“饶命……”
诗苗和张婆子求饶的话没说完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给拖了出去。
很快的,凄厉的惨叫声和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混合着传来了。
庆嬷嬷严厉的扫过了后头剩下的一干丫鬟婆子的脸,板着脸道:“看到没有,宁小姐是王府贵客,怠慢了贵客就是如此下场。”
此事诗苗的声音还隐隐约约传来,“宁小姐……奴婢只是想要让厨房给你多做几个菜而已……不是故意耽搁时间的,宁小姐饶命……”
张婆子也喊着,“老奴根本不知道府里有客人……啊!饶命。”
声音凄惨无比,闻着皆动容。
庆嬷嬷转头又对两个小丫鬟道:“诗香,诗蕊,你们两个留下来伺候宁小姐,仔细些,再有差错,就不止是二十大板了。”
被叫到的两个小丫鬟带着满脸的惊吓哆嗦着答应了。
庆嬷嬷这才转头笑着对宁雅儿道:“宁小姐受惊了,这些个小丫鬟就是如此毛毛躁躁的,您别跟她们客气,再有偷懒的只管告诉老奴,老奴来惩治她们。”
宁雅儿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先是点头,可后来又觉得点头不太对劲,真真怎么做都是错,只能站着不动。
庆嬷嬷满意的带着剩下的一众丫鬟婆子们走了,那些能走的丫鬟婆子一脸侥幸临走还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被留下来的诗香,诗蕊。
在庆嬷嬷带人走了之后,宁雅儿主仆三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之色。
只是碍于诗香和诗蕊的面,不敢说什么。
主仆三人草草吃过饭,诗香和诗蕊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们没机会单独说话,折腾了一夜也都累了,只能先睡下。
宁雅儿一整夜睡得很不踏实,噩梦连连,直到被噩梦惊醒,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了,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已经一夜的噩梦真是分不清那个更可怕了,再也睡不着,刚起身,就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道:“醒了?”
“谁?”宁雅儿一个激灵,赶紧掀开蚊帐。
只见窗户旁坐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天不够亮,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脸,但她直觉这不是那两个小丫鬟诗香和诗蕊。
“你是谁?”宁雅儿脑子还不是很情形,下意识就唤熟悉的人,“简嬷嬷,春梅。”
“别喊了,她们如今睡得正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窗户旁的人又轻声说道。
宁雅儿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像一个人,但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在清晨出现在她房间里呢?带着疑问,她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道,索性走过去,才走了两步就看清了前面的人,果然是她觉得熟悉的那个,忍不住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一身简单白衣,头上只插了一根翠绿簪子的苏宜晴笑盈盈道:“来看看你,这一夜睡得好不好。”
“多谢王妃关心。”宁雅儿明知道这不是事实,却还是带着感激的神情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的确关心你,这不是虚情假意。”苏宜晴似乎是能猜出出宁雅儿的心头所想,淡淡说道。
“王妃……”宁雅儿刚要说什么,就被苏宜晴摆手示意给停住了。
苏宜晴慢慢又问:“昨天有没有被吓到?”
宁雅儿不知道她具体问的是那一件,不敢贸然回答。
苏宜晴道:“我说的是诗苗和张婆子那二十大板。”
宁雅儿更不敢答话了,这话让她这么回?说没有明显假的更显无情,说有也不合适。
苏宜晴见状,轻笑一声,“如果你觉得害怕是正常的,要是在心软一些,替她们二人难受就不必了,我可以告诉你,昨天就是一场戏,板子是真打,不过却垫了东西打的,顶多也就红肿一两天跟跌了一跤差不多,为此她们二人每人还得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银张婆子可以拿着银子回乡养老,诗苗呢则会被嫁到外地一户好人家有个好归宿。”
宁雅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她不相信的不是堂堂王妃耍如此手段,而是耍了之后又明白的跑来告诉她。
“这是庆嬷嬷的主意,若是我出手,不会那么血淋淋,毕竟动不动就责打下人名声不好。”苏宜晴说着叹了一口气,“庆嬷嬷修炼还不到家,我要是收拾一个人,必然要求一击即中,不会让她有反咬的机会……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要留在王府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么?”
“不,王妃,我绝不敢对王爷有什么念头,只是……一时之间,我不能出府,求王妃怜悯。”宁雅儿说着就跪了下来,“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苏宜晴看着宁雅儿的眼睛,缓缓道:“我相信报应,但是不相信诅咒发誓真可以约束一个人,你连离开王府都不敢,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会安分?我若是留了你在王府,接下来你是不是接着要求只要一个名分?”
宁雅儿痛苦的摇摇头。
苏宜晴声音开始冷了起来,“其实你很幸运,进府之前,我听到了一些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所有不愿意为难像你这般年纪的姑娘,如花的年纪,对生活充满期待,也没有做什么恶事,不该有凄惨的下场,可是如果你要抢走或者说要跟我分享我所拥有的一切,那么我必然只能选择将你打入深渊不能翻身,你还是要坚持到底么?这是最后的机会,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对你说任何实话,更不会恶言相向,可是你会觉得有时候温言细语比寒冬的坚冰更能伤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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