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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云转动骨碌碌的瞳眸。“没有。你不觉得现在全身在颤抖吗?这是毒瘾发作的前兆。”

“噢!那说*我爱你*可能药效会不够,你介意我身体力行吗?”

她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色狼!”

展鹏飞但笑不语。

白轻云挣脱他的钳制。“我要下去吃饭了。”

展鹏飞垫后,收拾桌上的茶点,关上电灯,他也该去参加家庭的温馨晚餐,肚子真的有点饿了呢!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当然不,接下来要换谁继续说?

没有当事人愿意接手!

那就用看的罗!

爱情,唯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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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离婚?白轻云从没想过自己会等到这种结果。

她该以歇斯底里来表现自己的失败吗?其实展太太这个头衔对她来说,并无任何意义。

这几年来,她形单影只进出公寓,显少往来的邻居都喊她一声展小姐,只因这公寓的雕花铁门上挂了木牌写展寓。

是那位站在他身边灿笑,与他相拥的女子吗?那是未来的展太太吗?

男人总该有一股动力驱使他燃起单身的欲望吧!

她一直是个失败的妻子,他去国多年,从不曾温馨的探望,回想早年的相恋,似乎总是他付出的多。

白轻云点燃香精薰香灯,慢慢让自己沁在整室的佛手柑香味中,思绪慢慢净空。

突然,他的容颜飘上脑海。一愕,若有所思,自然会产生幻觉。

但不该如此清晰!

他们聚少离多,他的身影应该模糊才对!

难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叮当!清脆的电钤声响起。

白轻云站起身,打开门。

“假日又窝在家里,你快变成老太婆了。”朱筱优大剌剌的用手肘推开门,两手提满了超市塑胶袋。

白轻云关上门,跟随她进屋。

“瞧我多好心,怕你饿着,买了火锅料打牙祭。”她将塑胶袋放在茶几上,拿起茶几下的报纸一一铺陈,再来是微波炉,动作之熟稔彷佛在自个儿家一样自在。

拿了锅子,倒了汤头,嗯深呼吸,好香哦!她爱死这家火锅店就是因为这香浓的汤汁,尤其没有吃完时,当成汤头熬粥更是人间美味。她感动得几乎泪涕纵横。

啤酒、白饭、芝麻酱,加上一锅好料,一应俱全,火锅咕噜噜的滚沸。

“开动!”朱筱优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好半晌,她终于发现只有一双筷子殷勤的飞舞,她的视线离开火锅,看见白轻云一脸若有所思。

“老天!你又在想哪位病人的病历吗?这次是什么?自闭儿还是行为偏差?”

白轻云目前是实习心理咨绚人员,沉默的她适合当个聆听者,更是百分之百的心灵垃圾桶,可以专心的听人倾吐不悦,有条不紊的思绪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案主的问题症结。

“心理咨询和精神科医生不同,案主只是来咨询,不是来就医,不叫病历,只能称为个案。”

“好!那请问白轻云小姐,你在想什么个案?”

“我在试图分析自己的心理。”

朱筱优瞪大眼。早在认识这位常出入医院的气质美女开始,她就断定上帝是不公平的,心脏和人类一样偏,所以才会有偏心这个名词产生。可是现在……分析自己的心理?要是自己能够了解自己的心理,那罗宾威廉斯为什么还要籍由麦克戴蒙来走出过往?

“轻云,你遇到什么瓶颈?”

“我的决策矩阵告诉我,和他离婚最好的结果是我们各自寻得最爱,最坏的结果是他幸福,我却发现自己爱上他。和他维持婚姻关系,最坏的结果是形同陌生人,他在外另筑金巢之类的,最好的结果是破镜重圆。”

朱筱忧明白当轻云自言自语时不需要旁人给予回应,只要倾听即可。可是她惊讶的是,结婚?白轻云结过婚?那她老哥怎么办?她老哥老早就被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给迷到不知今夕是何夕,却老慑于她的淡然不敢放手去追,结果……寡妇死了儿子,这下子没指望了!

她这个做妹妹的除了一掬同情之泪外,最重要的事是探听白轻云的亲亲枕边人是谁!

认识她这两年来,怎么从来没听过、没见过她的丈夫,这保密工夫非常人可匹敌,尤其她还常来轻云家。

“权衡了利益得失,我还是不明白。筱忧,你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朱筱忧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自言自谙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尾说:“你要我告诉你什么答案?”

“我很矛盾。我好像染上恋物癖,可是又不像,因为我不需要时时刻刻靠他来获得安心和满足的感觉。”

“恋物癖?”这是什么形容词?朱筱忧很久以前就发现白轻云人如其名,她的思绪犹如天上白云一般百变,总是教人摸不清,现在造诣更深了,连话都开始带着仙气,带箸天机不可泄漏的神秘。

“你可以注意听我问一个问题吗?”

白轻云飘然的眼神落定,带着专注。

“你爱他吗?当初为什么答应嫁给他?把手放在他的手里,在众人面前宣读誓言,你那时候脑袋里想什么?只要回答我这三个问题就好。”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当时很爱我。当初答应嫁给他是因为酒后乱性,他坚持要负责,所以——”

“所以你就呆呆的让他握着你的手,走进礼堂,乖乖的宣读誓言?这又不是朗诵存在主义,就算上帝不存在,可是你的心呢?你到底想什么?”

“我……他说,不管经过多久都会注视着我。”奇怪,为什么眼眶热热的?这只是一句普通的话,甚至算不上是甜言蜜语。

未被忧沉默半晌,“你爱上他了,你知道吗?”

“爱?”泪水决堤,白轻云轻轻抚上湿冷的脸颊,原来她也会哭,为情吗?

“对,就是爱!所以你才能体会他话中所含的深意。不管经过多久都会注视着你,代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眷龙。如果他内敛,这样的话不意外;如果他热情却没有在那个诚说爱,你明白那含意不是吗?”

是的,读哲学系的人多少都听过兰德对自我利益的观点。他曾来旁听过几次课。

可是她不认为这么枯燥的课程会吸引他的注意,因为他显得漫不经心,所以她也不认为他对教授建议阅读的课外书籍会产生兴趣。

“我发誓,我以我的性命及对性命的热爱发誓,我绝不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而活,也不会要求另一个人为我而活。这是兰德说的。而我,却曾经骂他以爱为名想操控我的生活!”说着,白轻云泪流满面,宛如孩童,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看惯她的优雅,朱筱忧被急转而下的情节吓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别哭。”老天,她只会一句节哀顺变,可是现在派不上用场。“事情没有这么糟,现在知道还不晚嘛!”

“可是……可是……”白轻云哭得凄惨,声音断续,不停的哽咽。

“有话慢慢说!先喝杯水。”朱筱忧拿起玻璃杯,递给她。

白轻云啜了一口,仍不时的抽噎。

美女就是得天独厚,哭得凄怜却只有眼眶红涩,偏偏经过泪水冲刷过的眼眸可拧出水似的汪汪如潭。唉!

“美丽的女人,街上随便一抓就一把,可是你有一种属于自己的轻灵气质,就算你老公想要和你离婚,你只要流流泪,半敛眉,哪个男人不回头!”

“真的吗?”白轻云捉住她的衣袖。

看她如此激动,朱波忧不得不问,“你老公真要和你离婚?”

“他……打电话……说的……”

“考虑我哥哥如何?”

“我不是跟你在开玩笑。”

“我也不是啊!”朱筱忧低语。老哥,我可是仁至义尽了。

“你说什么?”

朱筱忧正准备重复一次,抬头对上她的眼眸,波光流转,欣盼神采……唉9是破财请老哥去日本神社一游,吊唁来不及开始便死亡的爱情,也去祈求另一段爱情的开始。“没什么,我刚刚没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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