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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咳咳……放开我……咳咳……”潘紫嬣虽然会泅水,但被两个老爷爷硬是当成浮木压,只得被迫吞了好几口水。
船东跟何森连忙游过来,一人揪住一名已要溺水的老汉,才让她得以脱身。
愈烧愈烈的烟雾引起不远处一艘金碧辉煌的私人商船注意,在烟雨蒙蒙的视线里,潘紫嬣看到大船放下了三、四艘小舟,快速朝他们划来。
在一阵救援、折腾后,潘紫嬣等一行五人全被几名精悍的黑衣男子给救回大船上,而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雷阵雨也在此时停歇。
豪奢的楼船上,一座雕梁画栋的亭台里,一名男子悠闲品茗,在他身后站了数名侍从。他把玩着手上的骨瓷茶杯,深邃的黑眸看着几名拚命向自己的下属感激道谢的老翁,不过,唯一的一名小丫头似乎不怎么领情?
“我不是要上船嘛,把我送上岸不行吗?你们救人就救到底,为什么听不懂我说的?我的目的地不是这里嘛!”被硬拉上大船的潘紫嬣气急败坏,她好不容易有机会逃的。
“上岸?不行啊,你要去轩腾堡!”何森马上对她道。
轩腾堡?男人喝茶的手势顿时一停,放下杯子,从座位上起身,两旁侍从立即上前,替他拉开随风飞舞的纱帘后,他大步而出,身后仍有四名随侍尾随。
“少主。”
甲板上多名黑衣人一见他步出,立即拱手行礼。
何森闻声回头。他在江湖中打滚不少年,一眼就看出这名不过二十出头的俊美男子绝非池中物,也立即拱手行礼,“谢谢这位少主伸出援手,救了我们大家。”
其它人,除了潘紫嬣外,也连忙跟着拱手行礼,但眼中皆有着惊艳。
因为这名少主身后的随侍们,个个仪表俊秀,都是一时之选,而他这名主子,更是尊贵不凡,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势。
不过,康尔奇只看着那名仍气呼呼、抱怨个没完没了的小丫头身上。
不得不承认,这个看来毛毛躁躁、应是处于豆蔻年华的小家伙,是名难得一见的倾城绝色。
虽然她浑身湿漉漉,刘海及鬓边的乌丝还黏贴在她脸颊,被雨水及河水洗净过的脸庞不见半点胭脂,一双灵活黑眸骨碌碌的转动着,隐隐可见怒火,却依旧清丽动人,即使身上仅穿素衣长裙及褙子,与一般寻常姑娘的穿着无异,但身上就是有一股天生贵气。
潘紫嬣终于意识到有人在打量自己,略微侧身,就看到一名俊美男子无礼的盯着她瞧个不停,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狂狷的霸气……呿!他以为他是谁?好歹她也是个闺女,他上上下下的看来看去不会太过份吗
康尔奇黑眸一凛,清楚看到那双璀亮的眸子透着对他的不快。
不过,那张美丽绝伦的脸蛋的确很吸引人,在船上,多名年轻侍从几乎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就连拿了干布巾的几名奴婢,在将布巾递给所有落水者时,也忍不住盯着她那张白皙水嫩的俏脸瞧。
但潘紫嬣完全没有察觉到其它人惊艳的眸光,因为这名少主的眼神愈来愈令她不舒服,她索性以布巾紧紧的包裹住自己,“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康尔奇淡漠一笑,道:“看你的气焰。被救上岸后,不仅不懂得谢谢,埋怨还不少。”
“你懂什么?刚刚上了小船时我就很努力的谢谢,也很努力的向你的人拜托,我可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是他们不肯帮忙!”她很不客气的驳斥。
他一挑浓眉,“我的人若救了你就忘了主子是谁,任凭你使唤,就是想另谋出路了。”
闻言,一旁的两名黑衣大汉脸色丕变,心虚低头。事实上,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真会被那张绝丽的脸蛋迷惑,傻呼呼的将她送到岸上了。
但这一席话听在潘紫嬣耳里,可是很不舒服,“哪有那么严重?所谓送佛送上天——”
“小姐,好了。”何森看得出来这名俊美无俦的男人脾气应该不会太好,那双黑眸已浮现戾色。
康尔奇冷眼瞥向他,“她是你家小姐?”
何森先是一愣,随即搓着手掌,干笑两声,“呃、不是,我是叫她‘小贤’,她哪是小姐命?不过是轩腾堡要买下的丫头,我正要送过去,没想到会遇到刚刚的意外。”
“可见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不该去轩腾堡,才会用雷把船劈成两半!”
潘紫嬣清脆的嗓音里充满不耐。其实一路上她并非没找机会偷溜,但是技不如人,何伯伯点穴的功夫好得很,她已经吃了好几次闷亏。
何森无奈,只能选择沉默。
康尔奇被这话挑起了兴趣,“为什么不该去?”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哪根葱、哪根蒜”
不是她不知感激,而是此刻她心情真的很糟糕,实在很难对这名眼神放肆的人讲究礼貌。小贤为了报恩,代替她嫁给染上怪病而毁容的齐郡王,这桩婚事美其名是冲喜,实则是要藉由阴阳合体,将齐郡王的怪病过继到新娘身上。
小贤为了她要牺牲自己,她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阻止,但一路上都被盯得牢牢的,好不容易老天爷给了机会,可是现在又没了,让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语气自然也好不起来。
康尔奇身后的四名随侍一听到她不敬的言词,直觉要上前斥责,但他大手一挥便制止了他们,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既然你这么说,救你反而是在下多事了。”
说罢,他突然一个箭步,像拎小猫似的抓起她的后领,将她抛往空中,让她飞了出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
“咳咳……”潘紫嬣猛地呛咳了好几口水后,才慢半拍的意识到——该死的!他、他、他竟然又将她扔回河里了!
第1章(2)
第二回,潘紫嬣被救上了船。
她磨牙霍霍,恨不得狠狠咬那没风度、没礼貌的臭家伙一大口!
康尔奇舒服的坐在亭内喝茶,而浑身湿淋淋的她这次已没有干布巾可以擦拭,两岸的山风吹来,骤起的寒意令她瑟缩发抖,只能抱着双臂频打哆嗦,然后火冒三丈的瞪着那名无礼粗俗的男人,却见他对她的窘状刻意视而不见,还尝了一口看来香甜可口的糕饼,配着香醇的茶,惬意得很。
半晌,许是她的眼神太凌厉,那人才一挑浓眉,漫不经心地开口,“注意你的态度,还是你想再下水?”
下水?她想杀人!潘紫嬣恶狠狠的瞪着他,却很清楚自己不能再撂狠话,因为时势比人强。她咬咬牙,逼自己咽下怒火,僵硬地道:“你是少主是吧?麻烦你行行好,借艘船,再借个人给我。”
“凭什么?”
凭什么凭她被他粗暴的丢回河里!但她知道这么答是跟自己过不去,所以也只能再咽下一肚子的不甘愿,“那好吧,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行吧?”
他偏着头看她,嘲弄的双眸好像在说他也不在乎她的答案。
这个男人长得俊归俊,但真的很讨厌!潘紫嬣在心中嘀咕,抿抿唇,“我不适合到轩腾堡为奴,是因为外面的人都说堡里主子的规矩多如牛毛,而我这个人没定性,口无遮拦、不懂规矩,主子只会被我给气死。”
的确,他觉得她的确有气死主子的本事。
瞧他脸色不变,潘紫嬣以为这个原因不够,遂努力的搜寻她这一路上听闻有关财大势大的北方霸主轩腾堡的一切,但该堡除了什么生意都做、什么黑心、白心钱都赚外,与当今朝廷也有极好的关系,好像没什么可以批评的,若硬要找件事——
有了!少主的脾气及风流史!
“还有,轩腾堡的少主在外虽是丰神俊雅、一副贵公子相,但对内,脾气阴晴不定、暴躁粗蛮,难伺候得紧。”她愈说愈顺口,“而且啊,他凭借着出众的外貌及家世,自诩为风流种,不但千金小姐不放过,连奴婢也沾,瞧,依我这副模样,他会放过……咦?”她疑惑的看着站在另一边的何森跟船东。他们拚命朝她挤眉弄眼,是怎样?“你们的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