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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烦不烦?每天像念经似的背诵个不停!反正有姑姑在,表哥非娶我不可,我也非嫁他不可,那些讨厌的事我可以叫你做啊!”杜纤纤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潘紫嬣顿时无言。早知道要这小姐打消嫁给他的念头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想放弃,这是康尔奇给她自由的唯一出路。
“啰哩巴唆的,你给我站这里!”她走进厨房,打算大吃一顿。
但几个厨跟一见她进来,即歉然的上前,“表小姐,这里的食材是不能动的,完成的也不能吃,这是夫人特别交代,全是为了招待贵客用的。”
“什么?!姑姑她──”抿着下唇,杜纤纤气呼呼的又转身走去。
见她一脸火气的走出来,潘紫嬣便知她这回没有口福可享。
“到宴客厅去。”杜纤纤看也没看她一眼,气呼呼的甩袖离开。
她也只能摇头,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堡主、夫人相偕进来,潘紫嬣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一直看往门口。
“尔奇呢?”杜华龄不解。
“他有点累,从马池来这里又在议事厅讨论许多事,我让他小憩一下,晚一点他就过来了。”康丹青答。
“架子还真大,爷虽然这么说,但他毕竟是少主,再累,贵客临门,也得撑着吧。”她冷冷的看着丈夫。
这么说实在很过份,从马池来听说要奔驰三、四个时辰,怎么会不累?潘紫嬣心中的正义感又起,忍不住在心中批评起杜华龄,却没察觉自己的心早已经偏向某人了。
康丹青只是尴尬一笑,没有做任何评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人却迟迟未到,好不容易终于丁杰来报,一行人连忙到门口迎宾,同时也叫厨房赶忙上菜,毕竟都已过晚膳的时间了。
丁杰叫着随侍在杜纤纤身旁的潘紫嬣,“你也到厨房去帮忙。”
“是。”她连忙应声。
而杜纤纤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所以走不太动,没跟上众人的脚步,最后干脆又走回宴客厅,眼看一道又一道香喷喷的菜端上了桌,她不由得一吞再吞口水。
吃一点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何况每一道菜都还加了盖子以防冷掉……
看看四周无人,她连忙拿起一双筷子,打开盖子,这也偷吃一点、那也偷吃一点,一听到脚步声,连忙又端正坐好,停止咀嚼。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厨娘一走,她就这盘菜偷吃一点,那一盘再吃一些,来回几次,只有送菜上桌的潘紫嬣以怀疑的眼神打量她几次。
不一会儿,在门口寒喧的堡主及段王爷等一行人便边聊边走进来。
上完菜的潘紫嬣站在杜纤纤身边,看到她的嘴角油油亮亮的,心中益发觉得不对劲。
于是忍不住上前,在她耳畔低语,“主子不会是偷吃了吧?”
杜纤纤心虚的以眼角余光斜瞪她一眼,低声斥责,“胡说什么,给我站好。”
“段王爷,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你一定渴了也饿了吧,坐,坐,我们边吃边聊。”
康丹青一边招呼雍容贵气的段王爷,一边也示意妻子等人入座。站在外面的婢女们此时也分成两列走了进来,一一上前,将桌上菜馆的盖子拿走──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
怎、怎么主人家宴客,宾客都才刚上座,一桌的山珍海味已是东缺一角、西缺一角?明显有人动过了!
杜华龄马上瞪了侄女一眼,就连康丹青不悦的眼神也看向她。
杜纤纤心虚不已,脖子一缩,突然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想也没想的,立即将她拉到面前,“是她,我亲眼看到她偷吃的!”
“什么?!”潘紫嬣难以置信的回头瞪她。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好大胆的丫头,抱歉,真是让王爷看笑话了!”杜华龄马上打蛇随棍上,忙向丈夫使个眼色,怒视着气到说不出话来的小丫头。
康丹青当然知道不是她,可是在这当下,由丫头顶罪是简单些,于是他看向一脸错愕的段王爷,“抱歉,我们先到另一个侧厅去。”
“我马上叫厨房准备些小菜。”杜华龄歉然的道。
“不是我!明明是表小姐!”潘紫嬣大叫。凭什么栽赃给她?
“就是你这个丫头,还敢撒谎,主子都瞧见了!”她脸色很难看,没想到这丫头胆子这么大,一点当下人的自觉都没有,在这时候,承担下来就对了。
“我才不会做──”
“够了!”一个冷斥声陡起,“裴勇,把她带到柴房里去关起来。”甫进门的康尔奇一把将她拉到手下身前。
“把我押下去,听候发落?!”她难以置信。他竟然也要她当替死鬼?!
“快去!”
他冷冷一喝,裴勇连忙拉她出去,奴仆们全都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就连大家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康尔奇的判断力这么差?!潘紫嬣既气愤又伤心。
“少主是为了你好。”裴勇以不抓疼她的力道,把她带到柴房。
为她好?她一脸不屑。
“除了段王爷外,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菜是表小姐偷吃的,可在段王爷面前,这种难堪的事当然只能由下人扛,毕竟她是夫人的侄女,如果你再争论下去,不仅让表小姐没面子,夫人也会很丢脸的。”他很好心的解释,“而且,夫人一旦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的她很会惩罚下人,少主很清楚他姨娘的作风。”
所以,康尔奇是为了保护她?
“请你暂时待在这里。”
她闷闷的看着裴勇走了出去,心情大坏,只是,柳眉又一蹙。康尔奇真的是为她好?他不是在气她吗?唉,她真想不透。
一人独处好一会儿后,柴房的门突然又被打开来,原来是杜纤纤气呼呼的过来了。
“该死,你让我丢脸死了!竟敢说是我!”这位骄矜跋扈的表小姐打下人毫不手软,“拍”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打向潘紫嬣。
“你!”抚着像火烫般的左脸颊,她相信上面一定清楚浮现杜纤纤的掌印了,“当主子了不起吗?就可以凌虐下人?你!你死定了!”她要以牙还牙!
“啊!你干什么?!可恶,敢打我!”
杜纤纤杀猪似的哀嚎声响起,不远处的几个丫鬟、小厮闻声连忙赶过来,竟见纤细娇小的小贤跟表小姐在柴房里大打出手。大伙儿原本还不敢看,以为一定是小贤倒大楣,可没想到愈叫愈凄惨的竟是表小姐!
众人这才好奇的转回头去看,发现两人身材虽然悬殊极大,可是表小姐却没有占太多便宜,小贤好像会些拳脚功夫,虽然谈不上虎虎生风,可是对付动作稍嫌迟缓的表小姐是绰绰有余了,虽然到后来,表小姐还是将她整个人压住,但她的双手还是努力朝表小姐的脸又抓又揍,逼得她不得不痛哭起身。
打……打完了?潘紫嬣气喘吁吁,疲惫地看着杜纤纤,心陡地一沉。
原本就够拥肿的脸,在被她抓出好几道伤痕,还回送几拳后,竟像猪头了!完了!她这不是又挖了一个坑让自己跳?虽然她不怕,可是──她铁定完蛋了!
好死不死的,杜华龄在招呼段王爷一会儿后,也借机告退,同样是要来找她算账的,没想到一入柴房,竟会看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侄女,“这、这──”
杜纤纤涕泗纵横,“呜呜……好痛啊!姑姑,呜呜……你看啦,她打我……”
“反了!反了!一个奴才竟把主子打成这样!家法伺候!”杜华龄怒不可遏。
潘紫嬣先是一脸困惑,但她马上就知道什么是家法了。
在杜华龄怒气冲冲的命令下,有人去拿了宽板杖子,接着,又有人把她紧紧抓住,当板凳也搬来时,她便被押趴在板凳上,拍拍拍的让人打起屁股来。
痛啊!她咬紧牙关,不敢哭叫出声,但是也在心中起誓,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她一定要离开!
看得胆战心惊的小澄则趁着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时,偷偷跑到宴客厅,拉过裴勇告知情况,他也立即走进厅堂,俯身在康尔奇的耳畔耳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