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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喔!丢啦丢啦……店员没抄错,我也没找错地址,啊不就是你嘿!”陈月里见到她,心头一喜,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不仅自动自发的省略掉潘杰的存在,并很快的发现她“变肿”还“变色”的腿。“你怎么了?腿怎么变那么粗?”
夭寿喔!跟象腿差不多大支,还变成白色的,难道是什么基因突变了不成?陈月里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
感觉头上飞过乌鸦两、三只,郎净侬敏感的察觉潘杰背过身去,肩膀还可疑地抖动着。
“妈,你又忘了带眼镜出门吼?”老妈有深度近视,但她不爱戴眼镜,平日做事、讲话又都少根筋,经常丢三落四,忘了带眼镜出门,她一点都不意外。
“哪没?不就在这里?”陈月里将挂在胸前当装饰品的眼镜戴到鼻梁上,话题又回到她的“象腿”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腿怎么了?”
“我出了点车祸啦,骨折,所以打石膏。”她暗叹一口,看来老妈的近视越来越严重了。
“骨折喔?那快快快来坐……”正想拉她到沙发落坐,可一瞧见房里的装渍,陈月里明显一愣。“你是抢了银行还是怎啦?住那么豪华的房子?”
夭寿喔!她们住的房子一向是旧家具摆一摆,曾几何时这么讲究过了?这丫头可别背着她做了什么蠢事才好!
“噗……”用力憋笑中的潘杰忍不住喷笑出声,赶忙伸手关上大门,意图以门板发出的声响掩盖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声。
“喂!那个男看护,你笑什么笑?”好不容易将女儿安置到沙发上坐好,陈月里一转身就对着潘杰喳呼。
“男看护?”那是什么东西?潘杰不明所以地走向陈月里。
“我女儿脚受伤了,你不是她请来的看护吗?”陈月里理所当然的推断。
郎净侬无力地捣着脸,完全拿这个天兵老妈没辙。
潘杰惊讶地瞠大眼,开始有点了解陈月里的思考逻辑。“可是我不是她的看护耶!我应征的是男仆。”
郎净侬错愕的猛然抬起头,看清他眼底的戏谵,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跟什么,还男仆咧?
他这个男仆未免也太性感了吧!
是她好福气,才能找到这将她从头到脚照顾得无微不至,性感又尽责的男仆。
第8章(2)
“男仆喔?”这会儿换陈月里傻眼了,困难地吞了下口水,扶了扶眼镜打量他。“看来是挺壮的,不过……牢不牢靠啊?”
“再没比他更牢靠的了,妈。”郎净侬笑盈盈的保证。“其实这是他的房子啦,我借住而已。”
“啊?原来男仆这么好赚喔?”看起来还很少年,就买得起这种房,完全给他看不出来溜!“那你到底付多少钱雇请他哈?要是很贵的话吼,你老妈我自己赚就好,免给他赚啦!”
潘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郎净侬则是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不用钱啦,他是我朋友,友情赞助。对了妈,你怎么会想到跑来台北找我?”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特地央请佑珊打电话给老妈,说她到国外学习新式茶饮,回来后会主动和家里联络,没想到老妈会独自跑到台北来吓她。
好在出院了,而这里的地址八成是到店里,小蜜告诉老妈的——小蜜不知道她瞒着老妈出车祸的事嘛,怪不得她。
“就你大姨妈的儿子结婚,在台北办桌咩,硬要我到台北来参加喜宴;我想难得到台北来,就到你店里看看,也就顺便问问你店里的服务生,她告诉我你在这里。”陈月里像在讲故事似的说了一大串。
“喔。”大姨妈的儿子?听都没听过,却提早让她的秘密曝光,“别忘了帮我恭喜他。”
“钦……那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回去相亲?”陈月里挥了挥手,对她而言,女儿什么时候要去相亲才是重点。
“她不会去相亲。”不待郎净侬有所响应,潘杰已然板着脸帮她回应。
陈月里又瞪他。“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去?”
“因为她爱的人是我。”潘杰泰然自若的公布正确解答。
陈月里错愕地瞠大双眸,反射性转头看了看女儿,再回头看看身边高大的“男仆”,张大的嘴说什么都合不上。
郎净侬执起陈月里的手,诚挚的表达自己无伪的心意。“是的妈,我爱他。”
一趟台北之旅,让陈月里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般急遽起伏,少根筋的她好不容易弄懂潘杰原来是女儿的男朋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离去之前还不忘交代郎净侬,叮嘱她一定要带男朋友回家给她老爸看看。
待陈月里离去之后,潘杰帮郎净侬擦过澡、穿上衣服不到十分钟,电铃又响了,来的是这一个月来滞留在台的赫兹。
“杰。”赫杰手上拿着厚厚的牛皮纸袋,一见到潘杰就将牛皮纸袋交给他。
“机票订好了,你要的资料和机票都在里面。”
“嗯。”潘杰轻应了声,接下厚厚的牛皮纸袋。“达克联络所有的长辈了吗?”
事发不久,他便动用私人关系,抓到肇事逃逸的祸首,并向台湾警方表示自己会和对方和解,然后私下逼问出幕后主使者。
他原本希望事实不是所有人想的那样,其实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没想到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其实他早该在出事后就回美国处理康坦,但他放不下伤重的郎净侬,遂将归期延后,待确定侬侬拆石膏的日期后,才让赫兹去订机票。
“都联络好了,就等你回去。”赫兹给他明确的回复。
郎净侬不明所以地盯着眼前两个男人。
“什么长辈?你们在说什么?”
赫兹睐了潘杰一眼,耸了耸肩,突兀的开口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
潘杰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彷佛窗外的景色瑰美得令他移不开眼,沉默的任由赫兹离去。
“杰,你跟赫兹在说什么?跟我有关对吧?”没来由的,她有种直觉,那件她听不懂的事也牵涉到她,至于是牵涉她的什么部分,得由潘杰来告诉她。
潘杰惊讶地旋身,凝着她的眸底写着不可思议。“你怎么会那样想?”
“我只是感觉应该跟我有关。”发生车祸至今,她的身边除了杰和佑珊,就只有突然冒出来的赫兹和偶尔前去探望她的戴维,这让她感到奇怪。
照理说发生车祸,就算没有记者也会有警察来问些有的没的吧?但没有,一个都没有,对于车祸相关的事,杰也绝口不提,她都几乎要以为那是个禁忌的话题了。
但她很清楚,那件事没有结束,一定有什么行动暗暗进行,纯粹女人的第六感,她就是那样认为。
潘杰思忖地凝着她好一会儿,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摸了摸她腿上厚重的石膏,突地打趣道。“等拆了石膏,我这辛苦的男仆工作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你对我的爱是没有假期的,我不信你休息得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坚信彼此的爱情却不容许他转移话题。
“杰,告诉我实情好吗?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在说明所有真相之前,我必须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她的祸事因他而起,他认为自己有必要道歉。若不是因为两人相爱,她不会飞来横祸;而伤重的不是他,这恐怕也是康坦所始料未及的结果。
郎净侬点了下头,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歉意由何而来,但她娣着他没有开口,深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改变他的决定。
万一自己多嘴让他又不想说出那所谓的真相,她一定会好奇到死,而且死之前一定会先将他逼疯!她会天天缠着他问答案,问问问问问到他发疯为止。
潘杰深吸口气,紧握着她的手开始说道:“其实我之所以会到台湾来找外公外婆,是因为我父母是瞒着外公外婆私奔的。”
接着他说明父母私奔的理由,以及他在完全感受不到兄弟姊妹关爱的环境里成长,然后在不服输的性格驱使下,努力学习各种商业文化及技巧,到最后从父亲手上接任尼尔斯集团的总裁职位,郎净侬的眼不由自主的越睁越大。然后他提到休假到台湾寻亲,同父异母的大哥康坦在美国闯下的斓摊子,因此他回美国处理善后并对康坦做出处置,导致康坦对他产生恨意……直到他毫无保留的将前后因果完整交代清楚,她已然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