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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太医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多亏了小姐的血,世子殿下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不过身体还虚弱的很,只怕要调养三五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小姐?莫不就是霍纤一?小四暗自腹诽着,却不明白为何疗伤需要用血?
“那我家丫头无碍吧?”陈加洛听说陈康没有事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想到霍纤一的安危,追问了一句。
“小姐此番失血过多,也需要好生的调养,我即刻回宫,取几株人参过来,给世子殿下和小姐调养身子。”蒋太医回首睨了一眼厢房里,说道。
“不劳蒋太医了,正巧慕容兄差人送了几株山参过来,刚好派上用场。”陈加洛抬手阻止蒋太医,随即对小六子吩咐道:“你马上送蒋太医回房休息,再把慕容王爷送来的人参送到厨房煎了,即刻送过来给康儿和小姐服下。”
“是!”小六子闻言就拿了包袱去搀扶蒋太医。
蒋太医稍微迟疑了片刻,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睨了束手站立一旁的小四一眼。
待蒋太医离开,陈加洛就急忙进了里屋。
小四也跟着进去了,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康儿?”陈加洛近到床榻前,低声的唤着床上的陈康。
小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边上坐着的霍纤一,惊的张大了嘴,半晌才惊叫出来:“霍纤一?”
霍纤一面色苍白,正闭目养神,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蓦的睁开眼睛:“你是?”
小四满脸惊喜的上前欲要去拉霍纤一的手,这时看见陈加洛回头看着他,想起霍纤一现在的身份,才顿住脚步,可是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刚才听小六子说起,都不敢相信是你,太好了,公子要是知道一定会高兴坏的,还有小姐,你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了,小姐日夜思念你,又生了一场病,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不药而愈的。”
小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霍纤一却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小四满脸热情,又看了看陈加洛,才转脸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谁?”
小四一听,刚才高昂的兴致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才有想起小六子说过,霍纤一似乎是忘记了过去的事情,脸色才稍稍的缓和了些:“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当初我与公子和你在街上偶遇,要不是你,公子的钱袋就被人给偷了去,也是因为这样,公子才收留你进了慕容王府,后来,你跟在小姐身边,要不是有你的机警,小姐说不定现在都还要继续服用毒药呢!”
陈加洛自然知道霍纤一在慕容王府中做过丫头的事,可是陈康当时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并没有细说她在慕容家的种种,现在听小四说起来,才不禁对自己的女儿有几分佩服。
“丫头,小四是慕容王府大公子,慕容清身边的小厮,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霍纤一歪着头,打量着小四仔细的想了半天,才咬牙摇头说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只是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小四不免失落不已。
陈加洛忙宠溺的说:“没事,以后我们慢慢想就是,你刚才失了血,身子还虚弱的很,先好好休息。”陈加洛话音刚落,小六子就捧了托盘进来:“王爷,人参已经煎得了。”
“丫头,来,你快把参汤喝了!”
霍纤一感动的红了红眼眶,吸了吸鼻子说:“女儿还是先伺候哥哥喝吧!”
“你哥哥那边,小六子会服侍的,蒋太医说了,你身子弱也要好生的将养,否则等你哥哥伤势痊愈了,你反而又累倒了。”陈加洛不依,亲自端着碗,递给霍纤一。
感受到陈加洛对自己的关切之情,霍纤一对先前自己的行为更是愧疚不已,脑海中一闪而过尉容那双眼睛,咬了咬后牙槽,听话的喝完了参汤,只觉得一股暖流流进心房,身体瞬间就暖融融的。
“小六子,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带小四先下去休息。”小四既然与霍纤一是熟识的,又知道霍纤一过去那么多的事,如果能让小四留在府里,随时给霍纤一讲讲过去的事情,说不定对霍纤一恢复记忆会有所帮助。
“王爷,不必劳烦了,公子出征在前,奴才任务也已经完成了,这就启程去追公子!”小四虽然对霍纤一还是颇有些不舍,但是事有轻重缓急,虽然霍纤一失忆了,可是好歹是全须全尾的活着,若是公子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陈加洛稍微迟疑,想了想,慕容清领命在外,的确需要个贴心的人伺候,霍纤一恢复记忆虽然也很重要,但是也不急的这么一时半会儿的,这才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你家公子那边,你多费点心,不论遇到什么事情,让他切不可莽撞!性命要紧!”
“奴才省的!”小四拱手又施了一礼,又不舍的睃了霍纤一几眼,又转脸对陈加洛说道:“我家小姐前日受了风寒,身子不好,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让大小姐过府去探望探望,小姐见到霍纤一,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
对啊!小四虽然知道霍纤一的过去,但是在慕容王府与霍纤一最为亲近的不就应该是慕容婉吗?不论是对霍纤一恢复记忆也好,还是将来他们终究是一家人也罢,让他们两个人多走动走动到底是好事!
“王!”令狐满面愁容的走进山谷里的一座帐篷中,见尉容负手而立,轻声唤道。
“都安置妥当了吗?”尉容缓缓转身,见是令狐,眉头紧蹙的问。
“临时的帐篷都已经搭建好了,大家也都暂时落了脚,一切都还算井然有序,只是有几个年老多病的,加上这一番舟车劳顿,病情又加重了些,还有两个兄弟的妻子,临近生产了,这一番折腾,也有早产的迹象。”令狐也是一脸疲惫,还是如实禀报了情况。
尉容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有性命危险?”
“那两个产妇,倒是有人在照料着,想来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那几个病重的,现下兵荒马乱的,也不好请大夫,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命不久矣!”
“我这边还有几颗人参,你先给送过去,缓了性命,再派几个眼生的出去寻个大夫来,务必要保住他们的周全!”
“是!”令狐回了话,却没有离开,尉容见状忙问道:“还有事?”
“……商丫头殁了!”令狐犹疑片刻,才语气哀婉的说道。
“……”尉容微微惊了一惊,才叹了一口气道:“找个地方厚葬了吧!宫那几个丫头,身上的伤势都不轻,找几个兄弟的媳妇好生的看顾着,切不可再有人出事了!”
“属下知道!”令狐这转身出了帐篷,刚一出帐篷,令狐回身看了一眼,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尉容满脸疲惫,神情落寞。令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才疾步离开去安排诸多事宜。
刚安排人处理事情,就听见自己旁边的帐篷里两个人吵闹的声音,眉头一皱,就走了过去。
“葛老,那庄子可是我们耗费了十几年的精力才建成的,便是如我们的家一样的,那朝廷的人若是顺利进了山谷,却找不到我们的人,一气之下烧了庄子可如何是好?我左右不过带几个兄弟过去,远远的看着,若是他们要动手,也好暗中加以阻止,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保住山庄,可是总算是尽了我们的一份心力啊!”说话的正是姓许的长老。
“许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举的用意,不过就是想带着兄弟们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葛老坚持不让:“你也不想想,若是我们现在还有能力为弟兄们报仇,又何苦要迁移到这里?大家连个饱饭都不能吃,便是睡觉也都只能在冰凉的地上,我们这些男人倒也罢了,那些妻儿老小的,有好几个都已经病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迁徙的痕迹给破坏了,你倒好,偏上赶着要带人出谷,不是给朝廷留下线索吗?先不说朝廷的人会不会发现你们的行踪,如果他们发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再找到这里来,那我们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还要不要?到时候有了三场两短的,你负的起这个责任?”
“我不过是带几个兄弟暗中行动,那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说了,葛老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为什么处处与我做对,涨朝廷的志气,难道我们云隐这么几十年,又是燕帝的正宗,难道就敌不过周雄那小小奸贼?”许老气不过,和葛老争执起来。
“许老,我们云隐再不是过去弟兄遍布了,现在我们就像是被周雄痛打的落水狗,别说替兄弟们报仇,便是能不能保证我们剩下的人的性命都还难说!这种时候,我是断然不会再让兄弟们跟你去送死的!”葛老不屑的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