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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五了,下午要接陈宝林教授去苏家给苏小雅看病,我又别扭着不想开那辆车,苏骏辰只得无奈的建议:他带着我一起去上班,下午接了陈教授以后一起回苏家。也就是说他今天不仅要给我做车夫,还要翘班。
工作中的苏骏辰是个专注力很强的人。因为下午要回家,他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安排在上午完成,基本没有看我一眼的时间。而我也不去扰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查看工作邮件和完成一些简单的封面设计。对于天成集团的工作邀请我提了两个要求:一是,我不能按朝九晚五的节奏每天去公司上班;二是,我只做设计,别的事情一律不参与。邮件发出后,我只需要等待天成集团那边的消息就好了。
下午一点整,我们准时在医学院接到陈宝林教授和他的助手一起前往苏家。路上因为苏骏辰要与陈教授更详细地说明苏小雅的病情,便由我来开车。一路顺畅。
到了苏家,陈教授认出苏爸爸是刚刚因为年龄到站而退下来的前任市ei书i,两人一阵亲切热情地寒暄。
苏小雅从我一回来便如同小尾巴一般,一言不发地跟着我。我坐她坐,我走她走,我喝水她也喝水,我吃东西她也吃东西。
陈教授跟苏爸爸说完话就来到我和苏小雅身边。“小朋友,你好,跟陈爷爷握个手,好吗?”
苏小雅低着头,对陈教授的话一无所觉。
我想了想,把右手伸到陈教授面前:“陈教授,你先把我的脉试试。”
陈教授之前也一直有留意苏小雅的行动,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微笑着搭上我的手腕。从他的表情上我判断出他是认真的在查探我的脉相,两分钟以后,他几乎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头然后松开我的手。
我很想问问他究竟看出了什么来,但又不敢问,毕竟苏爸爸、苏妈妈和苏骏辰都在场,万一陈教授说出我不能生孩子来,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来。还是等有机会再问吧。
苏小雅见我手收了回来,她也伸出右手,陈教授又认真地给她切脉。与此同时,苏爸、苏妈和苏骏辰都一言不发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况,陈教授的助理拿着笔记本记录着诊疗的过程,客厅里一时安静极了。
两三分钟后,陈教授完成切脉,他回到沙发上坐好,缓缓地说:“在来之前,我们仔细研究过小雅的病情,并且为此准备了三种备选方案,只等今天看过脉相后确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苏爸爸点头说:“老陈,你尽管直言,不要有顾忌。”
“苏书i,小雅的病情在的诊断是非典型高功能孤独症,在我看来或许是误诊!”
“误诊!”众人皆惊,几乎异口同声叫了出来。苏骏辰的神色却与我们的吃惊有些不一样,好像还带有一丝丝紧张?是的,紧张。可是他紧张什么呢?
“是的。”陈教授说,“我们收到小雅的病例资料后,研究所的医生开过两次会诊会议讨论病情,根据我们对病情的研究判断,我们一致认为她的病情更符合精神分裂症的情感ing精神障碍。小雅的高智商超出普通人一倍多,而大多数智商高的人在情感方面的表现力都比较薄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高分低能’。从过往的经验来说,精神分裂症的发病大多会出现在青少年时期,因为那个阶段的孩子正经历着人生的许多第一次,生理、心理都会发生很大的改变,极易形成刺激源。但是,小雅是在三岁时发病,当时家里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强烈地刺激,导致她的情感和心境发生改变,出现了情感、意志和行为上的障碍。还有就是,医学上虽然没有明确说精神分裂症与遗传有关,但在已有的病例中,家族遗传性的精神分裂症占比偏大,所以,我建议最好是小雅的父母和小雅都去医院做一次遗传基因方面的检查。”
苏爸爸、苏妈妈面面相觑,苏骏辰则低着头一言不发。空气似乎一时间凝固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苏骏辰。他知道吗?是只知其一,还是全部知情?!如果他是全部知情,那……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苏爸毕竟是在官家浸泡了几十年的人,他最先恢复常态,“老陈,那这个病能治好吗?”
“苏书i,精神方面的疾病所谓痊愈是指,在没有外来强烈刺激源的情况下,患者可以正常生活,从事社会相关活动。”陈教授回答说。
“那小雅的病情需要治疗多久能恢复到你所说的痊愈?”苏爸爸继续问。
陈教授回答:“我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若是一切顺利,大约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若是出现不可抗力的突发因素,就不敢说了。”
苏爸爸又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说:“老陈,小雅的病就拜托你了。”
陈教授点点头:“我会全力以赴。”然后站起来说:“苏书记,今天我就先告辞了。具体的治疗方案我会和小萧再联络。”
苏爸爸也站了起来,“老陈,那就辛苦你了。”
“岂敢岂敢。”陈教授连连推辞。
我也站了起来说:“苏爸爸、苏妈妈,我开车送陈教授他们回医学院。”
苏爸爸、苏妈妈对望一眼,苏妈妈说:“去吧,路上小心。”
“嗯!”我拿起包包准备与陈教授他们一同出门,苏小雅紧紧拽住我的裙角不松手。
“小雅是要和萧然一起去送陈爷爷吗?”我弯下腰来问她。
苏小雅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了她一会儿,主动牵住她的手说:“那小雅就陪萧然去吧。”
苏小雅也没有露出高兴或乐意的表情,只是温顺的跟着我出了苏家的大门。苏骏辰从始至终一直坐在他的位置上,没有挪动,也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与我做眼神的交流。我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车上,苏小雅和陈教授坐在后座,助理先生坐副驾驶座,我专心致志地开车。
“小萧,你是个好女孩!”陈教授忽然说。
我微微一笑,“陈教授,你这样说我受宠若惊啊!”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陈教授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小雅不是你和苏骏辰的孩子,对吗?”他停了停,接着说:“你的脉相告诉我,你的身体在七、八年前曾经接连受了损伤,使得你失去了怀孕生子的能力。”
我再次震惊了!“陈教授,那您看我还能……”我真是害怕问出来,怕听到最不好的结果。
“很难!”陈教授见我吞吐犹豫,直接给了我答案,“不过,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给你做一个治疗的方案出来,先调理好你的身体状态,再通过针灸疏通你全身的经络。至于你能不能达成心愿,还有三分要看天意了。”
“天意?”我不解。
“是的,天意。”陈教授说:“损伤人命有伤天和。即便没有出生为人,那也是生命。”
我迷惑了,“陈教授,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迷信了?”
“你们年轻人不懂。这不是迷信,而是因果。”陈教授说:“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使你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都种下了一个你不需要的因,为了避免你继续犯错,老天爷自然就会给你一个不需要的果。”
听了陈教授的话,我不禁又把杨一舟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他当初死活不同意我把孩子生下来,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
“只要还有希望,我一定会努力争取的。”我不知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还是为了向陈教授保证自己一定会珍惜机会。
陈教授又劝慰了我一句:“你也不必过于在意和勉强,很多事顺其自然,总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送完了陈教授,车上就只剩下我和苏小雅了。看着苏小雅清秀漂亮的小脸,我忽然不想回苏家去了。苏骏辰的过去我一无所知,也不是我可以探查的。今天的状况只怕也超出了他本人的想象吧!他极力想要隐瞒的东西忽然被人掀开了一角露出端倪,他要怎么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呢?我或许应该给他一点独处的时间,整理一下。
我拿出手机,传了一条不回苏家的简讯给苏骏辰,然后开车带着苏小雅逛街去了。
东区现代广场的三楼有一家很大的游戏中心,我牵着苏小雅走进了那个充斥着各种震耳欲聋的游戏音乐声的地方。游戏厅里有许多小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开心地玩着各类游戏。
说实话,我是个游戏白痴,没有一个游戏会玩儿,但是我又不知道应该带着苏小雅去玩儿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进来了。我先试着选了一个很简单的叠乌龟的游戏,结果才叠了两只就翘了。第二次还是只叠了两只,心里那个挫败啊!
苏小雅安静地站在我身边盯着游戏机的屏幕。我对她说:“小雅,你也来试试好不好?”我仔细地告诉她如何使用按键和游戏规则,投币之后让苏小雅站在游戏机前准备。
结果,奇迹出现了,苏小雅竟然一次叠出了五只几乎一样大小的乌龟,得到了一个大乌龟公仔的奖励。
我激动得抱着苏小雅在她的小脸上重重地吻了两下,“小雅,你太棒了!”
然后,哈哈!我带着苏小雅小朋友横扫游戏大厅里的各类游戏,光奖励的各种公仔就有十来个,从游戏厅里出来时还请店里的工作人员帮忙把公仔们送到车里放好。游戏厅的工作人员为我和苏小雅拍了两张拍立得,一张贴在了游戏厅的游戏风云榜上,一张留给我们自己做纪念。照片里的苏小雅虽然没有笑容,但是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不似以往冷漠。而我则是一副见牙不见眼的傻妞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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