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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受伤了?
是受了内伤,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吗?她该不会住院了吧?
想到这一点,他脸上的笑容凝结在唇边,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烦躁突然涌上心头。
他在担心她吗?担心一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人?
一抹复杂的神情在他向来平静的脸庞上闪过,他放在她身上的心思似乎多了些……
“三少爷,饭店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了一下车窗外,唇边的浅笑再度浮现,带着淡淡的嘲讽。
那天,二哥派人来硬的没成功,现在又利用长辈的名义约他出来吃饭,他还真是锲而舍啊。
一下车,看见饭店门口站了一堆保镖,黑川泷勾了勾唇角。
他挺直身躯,抬起头,正想跨出步伐,目光却被一辆重型机车吸引住。
那是一辆由B公司所出的重机,醒目的造型与优美的车身,的确是很引人注目。
重机由路口转出后,竟然直直往黑川泷的方向而去,黑川泷站在原地没动,眼底闪过丝困惑。
重机骑士身上有着标准的配备,防护的皮衣,皮裤,手套,安全帽一应俱全,再加上帅气的骑姿,不少路人都在偷看。
重机在黑川泷一步距离远的地方停住,骑士在大家的注视下取下了安全帽,黑发如瀑的落下,在微风中飘扬着。
“黑川家的三少爷,这次是你自愿的吗?”朱夏抱着安全帽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有一丝怀疑。
没想到这么巧,她心血来潮骑车出来晃晃,竟然又遇上他。
而今天这大阵仗又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黑川家的少爷看起来应该不是被绑来的。
“是你。”黑川泷眼神一亮,她每一次出现,总会让人有不同的惊喜。
今天的她是一副赛车手的帅气打扮,看起来神采奕奕的,那应该没有受伤才对,之前他想太多了。
“你该不会又要我离开了吧?”朱夏先发制人的说道,那天他说过的话她可是记得一二楚喔。
“不,这里不是我家,我无权要求你离开。”黑川泷脸上的微笑依旧,“不过,我要谢谢你。”
“谢我?”朱夏灵活的眼珠一转,“谢我把你的庭院弄得一团糟吗?”
她记得那天大打出手之后,不但踢倒了几棵价值不菲的树,还毁了大师级的砂纹,他能要花不少钱来重整吧。
“谢谢你的见义勇为。”黑川泷真诚的说道。
“是吗?”朱夏歪着头道,“那天是谁一看到我就要我马上离开的?”她还真是得饶人啊。
“我是怕你受到伤害。”黑川泷说出了实情。“没想到你是个高手,下次我不会要你离了。”
“下次?”朱夏笑了,还有下次啊?“你到处跟人家结怨吗?”
“你是中国人吧?”黑川泷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因为她的外貌看起来不象日本人,虽然说得一口标准的日语。
“我是台湾人。”朱夏骄傲的说。“这跟你结怨有关系吗?”
“没有。”黑川泷无害的脸庞上有着温柔的笑。“但是跟我接下来要说的这句话你懂不有关。”
“什么话?”朱夏好奇问道。
这个日本人竟然要考她中文吗?她可是在台湾受完教育才到美国去的耶。
“怀璧之罪。”黑川泷带笑的眼眸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朱夏没说话,目光在他身上细细地搜寻过一遍,她知道这个男人很不一样,在她第看到他时她就知道了。
朱夏点点头,“那么今天你是自投罗网喽?”她朝饭店门口那些保镖抬了抬下巴,猜测他等会要赴的约应该是鸿门宴。
她很聪明,所以跟她说话很轻松。
“如果我说今天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愿意再帮我打一架吗?”黑川泷试探问道。
“那有什么问题。”朱夏豪迈的回道。“不过我有更好的脱身方法。”
“什么方法?”他喜欢她这种直率的个性。
朱夏拍拍她的爱车,“坐上来,我包准没有人可以追得上我们。”这可是她引以为傲的伙伴,也因此她才会大费周章的将它从美国运回来。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他真的很想抛下一切跨上她的车离开这里,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会有机会的。”黑川泷平缓的说道。“你等我一下。”他转身走向车子,拿出他之前准备好的礼物。
“谢礼吗?”朱夏看着他递来的白色盒子问道。
其实不用看她就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了,因为盒子上面有LOGO。
“只是赔偿你那天的损失。”他还记得那天她踢断高跟鞋时,脸上那愤恨与惋惜的表情。
朱夏接过盒子,听他这么说,她是应该收下,“你怎么知道我穿几号?”
“从被你踢的人身上量出来的。”黑川泷的脸上有忍俊不住的笑意。
“呵。”朱夏一听,笑了出来。“那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突然,黑川泷朝她伸出右手,“我是黑川泷,很高兴认识你。”他郑重的自我介绍,很想认识她。与她做朋友。
“朱夏。”朱夏说出自己的名字,伸手与他交握。
他的手当然比她的大,但是皮肤竟然比她还要柔细。
“三少爷。”一名保镖来到黑川泷的身边,“提醒”他该进饭店了。
“那我先告辞了。”黑川泷对她躬身行礼道,十分有礼貌。
“黑川泷。”朱夏忽然连名带姓的叫他,相形之下,她就显得没什么礼貌,“既然逃避不了,就勇敢面对吧。”
黑川泷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认同的对她微笑道:“即使会遍体鳞伤?”
“真的受伤了,我帮你疗伤。”朱夏对着他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然后戴上安全帽,绝尘而去。
黑川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冰封已久的心,忽然出现一道暖流。
他笑了,总是挂着淡笑的唇角,第一次出现真正的暖意,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竟然觉得踏实不少。
“也许,真的需要你帮我疗伤喔……”黑川泷喃喃地道,“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吓跑了。”
×××
朱夏伸手掩嘴打了一个大哈欠,太轻松的工作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她站起来捶捶发酸的肩膀,活动一下发麻的腿。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脸上哀怨的表情令人有些同情。
“朱夏啊,我跟你说……”朱大德从店里走向门口,再一次跟朱夏提醒道。
“爸,我知道。”朱夏先他一步说道,“要恭敬有礼的向客人问好。”
朱大德点点头。
“要替客人准备好要换的便鞋。”朱夏又说。
朱大德又点头。
“要慢慢的走,替客人带位。”朱夏再说。
朱大德再点头。
“要对无礼的客人有礼的对待。”朱夏最后道。
朱大德点头如捣蒜。
“爸,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你要说的话我都已经会背了,你就饶了我吧。”朱夏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之前都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这么不放心吗?”朱大德给女儿一个白眼。
“我哪里表现不好了?”朱夏觉得很冤枉。
朱大德瞪大了眼,“把客人的手扭到脱臼,这叫表现良好?”
“谁叫他要偷摸我的屁股。”
“帮客人点餐点得乱七八糟呢?”朱大德又说了一项罪状。
“谁叫他要叫这么多样。”朱夏依然为自己辩解。
本来就是嘛,不过是吃个饭,干嘛叫个十样八样的这么复杂,要吃饭就点蛋包饭,要吃面就点拉面嘛,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小姐,你老爸我开的是日本料理店耶,不是什么牛肉面店或水饺店耶,客人不多点一些,你要老爸关门大吉吗?”朱大德无奈地摇摇头。
“所以我说我回日本根本帮不了你的忙啊,你还硬要我回来。”朱夏趁机抱怨道。天知道她好想回美国喔,她在那里的工作才叫工作。
朱大德皱着眉头看着她。“如果你连替客人带位的工作都做不好的话,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去相亲。”
“相亲?”朱夏突然笑了出来,“哪一个不怕死的就来相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