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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千彤。”金宿点点头,笑眯眯。
他知道冬艳就是千彤,也知道替冬艳变了脸的人,是阎家堡的死对头赫连山庄庄主赫连麒……那个带他去现场看好戏,又替他找出一切证据,助他一臂之力铲除右相大人的男人。
所以,他当然也明白,上官冬艳,不,是朱冬艳,现在则叫赫连千彤,才是这整件事最大的幕后功臣。
他曾问过赫连麒,问他这个阎家堡的死对头为何要帮阎家堡的夫人变脸?还瞒着阎家堡主,让他以为妻子已死?冬艳,又为何不与阎浩天相认?
他的回答很妙,说他就是要阎浩天痛不欲生,他的爱妻明明就在眼前却认不出来,这不就是最有趣的事了吗?再者,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至于冬艳为何不与阎浩天相认,乃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罪人,不配和阎浩天在一起。
因此,他对阎浩天和冬艳之间那有点复杂的关系是有些了解的,却到现在还不是很确定……赫连山庄和阎家堡当真是死对头吗?
很迷惑。
赫连麒那总是似是而非的答案,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千彤姐姐不愿嫁你吗?”否则,为何要他赐婚?金宿兴味不已,一双亮灿的眸转啊转地。
这小子……谁都可以喊姐姐的吗?他到底有没有当皇上的自觉啊?
阎浩天瞪着他,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淘气可爱的小男生,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心机皇上摆在一块儿思考。
“她不是不愿嫁,而是说要等三年后再嫁,我不想等,所以,你就赐婚吧,那她就会乖乖嫁我了。”
啥?“为何要等三年?”
“因为……她说我才刚死了妻子不久,不宜再娶妻,这样她会被人家说闲话,而且,这样我也对不起冬艳。”阎浩天淡道。
这……
实在太好笑了吧?
金宿不敢相信的看着阎浩天,却不敢当人家的面笑出来,只好努力憋着,用力的给他憋。
阎浩天抬眸瞅着他。“你在笑吗?”
“没有!”金宿举起一只手保证。“阎哥哥……”
“干什么?”严浩天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快点答应,其它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
“我答应你,赐婚,小事一桩。”
“还有,我要一份贺礼。”
“你说,我都答应你。”金宿很爽快地道,知道这男人不会跟他要什么官做,也不会跟他要钱。
“归还我阎家堡的藏宝图,还有,赫连山庄庄主的易容变脸术秘籍。”
嗄?
“阎哥哥,那两样东西留在我这儿不是比较妥当吗?话说……”
阎浩天没让他说下去,一双冷眼扫向他。“还是你要选择让我把你串通外来巫师对全天下百姓扯谎一事公开?”
唉呀!就知道纸终包不尊!金宿眨眨眼再眨眨眼。
“别告诉我你与此事无关。如果需要,我可以找出证据给你。”
唉,装无辜也不成吗?好像不成。
“阎哥哥,我说,你要回藏宝图就算了,那个变脸秘籍又不是你的,我要是给了你,赫连哥哥他不找我算帐才怪……”
“给是不给,随你。”耍狠的角色,不就是赫连叫他当的吗?就是要他顺便跟皇上把他家的祖传之宝要回去。要不,他要那个变脸秘籍干什么?
“好……全听你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
“还有?”金宿挑了挑眉,不太乐意了。这男人该不会真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底吧?这样予取予求的可不行。
“这不算是贺礼。”阎浩天放软了声调。“是要请您看在千彤替您立了这么一个大功的分上,找个名目卸去朱芽儿的罪,放她出来吧,毕竟,芽儿与谋逆计划无关,图的只是藏宝图的宝藏,这一点您也是知道的,对吧?”
这倒是没错。
“话说回来,阎家堡藏宝图里所说的那个宝藏,是否真的存在呢?”忍不住,金宿好奇的替天下人问了。
毕竟,数百年来,也没见阎家人有任何寻宝的动作,就连藏宝图是否存在,于天下间也只是个谜而已。
他,金宿,今日有幸见到又摸到,现在要物归原主了,总得问上一问才能对自己的良心交代一下啊。
阎浩天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地道:“那要看每个人对于宝藏的定义是什么了,而且,东西就算找得到,也要带得走才成,否则,又有何用?”
唉呀,像是在猜谜呢。
他生性懒,皇宫里的金银珠宝也用不完,除了保资位一事,倒无大志,也懒得追究人家的家务事了。
“好,阎哥哥说了算,全都依你的吧。”金宿终于点头大方答应他的要求。
“谢皇上恩准。”阎浩天这会儿也很给面子的朝他福了身道声谢。
“除了这些,朕会再替千彤姐姐准备一份嫁妆的。”金宿豪气笑道。
他,可是给了阎家堡主天大的面子了。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谁叫他有天大的把柄在人家手上呢?
幸好,这男人是无害的,不求名不求利,只爱美人……
给他讨个妻,等于求一个天下太平,何乐而不为?
尾声
两年多后的某个夏日午后——
荷花开,处处充满荷香。
冬艳坐在凉亭里画着画,眼眸尽处,看的不是荷花池畔的美丽荷花,而是一旁被逗得直呵呵笑的可爱小娃。
“叫爹。”
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抱着一个一岁三个月的小娃,高高举起的逗弄着。
不是他在说,这娃儿,还生得真好,浓眉大眼,睫毛长得可以当他的扇子了,嘴儿不大不小,却很爱笑,逢人便笑眯了眼,怎么看就怎么可爱,让他简直爱不释手,常常偷偷溜进阎家堡来,就是为了抱这个酗子。
“快叫爹啊,乖,来,叫爹。”
男人一直诱惑着小娃,对他温柔的笑,慈善的笑,还把一支麦芽糖都给凑近那小娃的嘴,可小娃不叫就是不叫,只是不住地看着他格格笑。
是笑他傻吗?
竟硬是要别人家的孩子叫他爹?
“不是!不是!”
小胖手一直晃,依然很甜很讨人爱的笑着。
聪明的咧,还知道他不是他爹,每次骗都骗不着。
“叫爹,糖就是你的喔。”不管,今天一定要让他叫他一声爹才行,叫爽的也好。
没想到,奇异的事竟然发生了——
“爹爹。”
咦?叫了!他叫了耶!
赫连麒大喜,正想狂亲这小子一下,又听见他叫了一声——
“爹爹。”
天啊……不叫则矣,一叫竟然还连叫了两次?
赫连麒乐得几要合不拢嘴。“你听见了没?妹子?他叫我爹爹了,真叫了耶,哇,一定要告诉他那个爹,让他呕死……”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子竟然被另一双大手给抱走了。
“他是看见我才喊爹爹的。”
阎浩天单手抱着儿子,小娃的两只小胖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好紧好紧,肥肥肉肉的触感真是好呵,让他很想咬上一口,这就是他为人爹的好处之一。
“爹爹,糖。”小娃朝他伸出一只小胖手。
阎浩天长手一伸,把呆在一旁还不能马上面对现实的赫连麒手上的麦芽糖给抢过来,塞进小胖手里。
“来,你的糖。”摆明着借花献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娃好开心,露出两颗小门牙,对自己的爹一直点头。“谢谢,爹,爹爹,谢谢。”
真是……看不下去了。
俊逸非凡的赫连麒,比女人还美的赫连麒,竟落入连个小娃都不买他美色帐的下场。
冬艳停下画笔,好笑的看着他。“哥,我帮你找个嫂子吧,这样,就不必玩我家娃了。”
“是啊,这么喜欢娃不会自己找人生啊?成天想拐我家儿子叫你爹!快找人生一个小女娃吧,只要我儿子喜欢你女儿,你还是有机会当他爹的。”
阎浩天说完,把儿子高举到肩上,走到妻子身旁,弯身亲了她一记。
夏日炎炎,冬艳画里的人儿正是她宝贝聪明的可爱儿子,背景,是儿子的爹的宽大肩膀。
清风徐徐,风里,常常可以带着她的笑声,还有小娃的,当然,还有小娃他正牌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