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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唇微肿、秀发凌乱,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冶媚,散发着一种介乎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气质……这般绝色,他怎会不动心?

她聪颖又古灵精怪,还常常冒出惊人言论……这般与众不同,他怎能不沉迷?

但现在的她,年纪还小,他不能要她,至少现在为时尚早,可小佳人说:“我还要……”花茶烟突然睁开迷蒙的明眸,微启小巧的红唇,凑上前,“啾”地亲他一口,食髓知味地望着他,声音像蜜一样甜:“我喜欢你亲我……”

她真喜欢他的吻,整个人就好像要融化在他口中一样。

“好。”他笑了,又低首轻啄她的红唇,一回又一回,温柔又忘情地品尝那令人着迷的甜美唇瓣。

渐渐的,她学起他的动作,不断又主动地以粉色的舌尖挑逗他薄凉滑腻的舌、不断地吸吮他口中的气息和味道,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气息浑浊,他渐失控,更加狂热地吻她……

呵……他早就知道,他的这朵楔儿,是与众不同的。

第5章(1)

乌龙镇的西山上有坐天仙道观。

它依山傍水修建在西山半山腰上,正门挂着一块上书“天仙观”三字的匾额,观内除了正面挂着一张太乙真人的画像,神坛上没有贡品和花果,觉得有点冷清寒酸。

可是到了室内,道家所崇尚的朴素自然就完全看不到了,金漆点缀的玻璃屏风后是张雕花绣榻,黄梨木翘头案上摆着镶金的烛台,小轩窗下的梳妆镜边摆了好些胭脂水粉,角落的紫檀木机上还摆着一只名贵香炉,正袅袅焚着檀香。

这道观,是属于假道士花茶烟的,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深沉寡言的男人不晓得在哪里弄来的。

他暗暗宠着她,当她是掌心的宝,每每这样一想,就会让十六岁的少女露初甜甜的微笑。

当初他问她:“为什么非要去替人算卦占卜?”

她答道:“我外公说过:靠山山倒,靠人人老,靠自己最好。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她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依靠别人的寄生虫……同样她也不觉得女人非得依附男人,或者矮男人一截,就算她将来嫁了人,也一样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讨生活。

他听了并没说什么,却在心里替他盘算了很久,最后才同她商量让她去天仙道观,自立门户。

谢孤眠既然开了口,她花茶烟当然二话不说的照办,一面潜心研究奇门遁甲、玄空风水方面的学问,一面开始替有需要的老百姓家的亡故的亲人们超度、念咒。

虽然她极有天分,加上自小就受外公指点,很快就能悟出一些玄机,但谢孤眠只让他念“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降三世明王咒”、“地藏菩萨本愿经”、“往生咒”……偶尔会松口让她替周围的居民们解梦。

他说时候未到,切勿操之过急,花茶烟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只要能他在身边,日日见着他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这天,正逢春节前夕,如归棺材铺内,一如既往,生意清淡。

小小的室内,高大阴沉的掌柜坐在柜台后记账,另一张用来摆放纸花香炉的桌子上,任然一身道士装束、小佳人正疾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

谢孤眠合上账本,盯着小丫头瞧,“写好了吗?”

“好啦,马上就给你看,别急嘛。”花茶烟放下笔,笑颜如花,满意极了。

然后,她将干好的对联捧到柜台上,给掌柜的过目。

哪一幅对联,上联写着“这买卖稀奇,人人怕照顾我,要照顾我”;下联写到:“那东西古怪,个个见不得它,离不得它”。

“可以吗?”花茶烟期待的问。

“嗯。”谢孤眠伸手抹去雪白娇艳上沾染着的一点墨汁,黑眸中闪着温柔的笑意。

这丫头……懂他,棺材铺是老百姓最忌讳的地方,而道观又是老百姓的在无助时才会想起的地方。越冷清就表示镇上的生活越平静幸福,这是他们乐于见到的,因此他们不约而同地守着自己的这份生意,哪怕它并不太受欢迎,赚不到什么钱,他们也甘之如饴。

她是懂他的,他们的心是一起跳动的,这个想法让一向孤冷的心,瞬间暖了起来。

“那我贴上去了。”花茶烟笑颜逐开忙碌着,正打算去贴对联。

门外,突然传来啜泣声,一个中年男子正哭着走进来,“咦?薛大叔?”来人是福字米铺的老板。

“呜……花……花大师,谢老板。”莫约四旬的男人,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出什么事了?您坐下来慢慢说。”花茶烟赶紧扶他过来坐下,谢孤眠也站起来,替他倒了杯茶。

“小……小……”薛老板哽咽着说:“我来定一口……呜……”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您别急,到底怎么了?”花茶烟拧起秀眉。

她知道薛大叔的小儿子小山生了一场大病,虽然月大夫一只在替他看诊,但看此情形,难不成是……

“小山……恐怕熬不过年关了……”薛老板悲泣道:“我来替他定一口棺材……呜呜……”

花茶烟抬头与谢孤眠面面相觑,然后才问:“小山的情况,是月大夫诊断的吗?”

“不、不是……”

“那您怎么说小山熬不过年关?”

“我刚才在米店,想来想去都不放心小山的病,就把门关了,去贾大仙那里卜了一挂。”薛老板叹息道:“贾大仙说没办法了……”

眼见薛老板眼泪汪汪的,花茶烟眼圈儿也红了,站在她身后的谢孤眠悄悄伸出大手,安慰地握住一双凉凉的小手。

她心中一暖,抬起头,朝他笑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

“薛大叔,您卜的挂上说什么?”

“卦上说父母当头,克子孙,是不吉利的象征,而子孙的爻又不上挂,所以贾大仙说我家小山,必定要死……”

“这样解,不对呀!”花茶烟蹙眉。

“哪里不对?”一直沉默的谢孤眠突然出声询问,仿佛在鼓励她说出自己理解的事实。

“是啊,哪里不对?”薛老板也问。

“父母当头克子孙,要是子孙上挂,那么就受克了,现在孩子的生机劝劝你不在上挂上,好比父亲手持大棍要打儿子,要是没有打上也应战完了呀!”花茶烟快速的断定:“薛大叔,依我说,小山一定平安无事。”

“真,真的吗?”薛老板又如看到了希望,又惊又喜。

“是的,你只要继续听月大夫的话,该吃药就吃药,不要随便相信一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若是小山没事,花大师,我就带他亲自上天仙观谢您!”将再三道谢的薛老板送走后,花茶烟俏皮地冲谢孤眠一笑:“我让铺子没做成这桩生意,掌柜的不会恼我吧?”

“当然恼。”他扬眉,“你得赔偿损失。”

“啊?”她嘟着小嘴,歪着头问:“怎么赔呀?”

“让我亲亲你。”

“呃?”她有没有听错?

“进屋,我想亲你。”他简单的重复。

“呀!”花茶烟捂这两个快要冒火的粉腮,瞧着男人眼中的笑,猛的揽住他的脖子,“啾”地一声,印下一个吻,再咯咯地娇笑出声。

如归棺材铺的门早早就关了,那副对联,仍然搁在桌上,来不及贴。

如花茶烟断言,没过多久,小山的病果然好了,薛老板喜不自胜,亲自带着儿子及礼品上山去向花大仙致谢。

很快话大师的名声大振,身为名满天下的天师外孙女,她的功力自然不是那些江湖术士可比的,时间一久,渐渐的,镇里镇外的居民们也会专程上山来找她,算卦、看风水、算日子……

时间又一个两年一晃就过去了,大概是搞明白老板娘与谢孤眠之间并无私情,花茶烟逐渐与老板娘化干戈为玉帛,越走越熟,最后居然成为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这招峰回路转的“化敌为友”让不少人跌破了眼镜。

而这两年里,镇上热热闹闹的办了好几幢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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